喻景韵笑着,瞧了眼卖鱼的小姑娘,“可是来买鱼的?”
  喻瑾澈嗯了一声,“阿姐今天辛苦了,回去给你炖鱼汤喝。”
  “你对你姐姐真好。”卖鱼的小姑娘声音甜甜的,很让人欣喜。
  喻瑾澈不知为何顿时红了脸。
  喻景韵付过钱后,便说道:“鱼我先拿回去,澈儿你再聊会儿?”
  喻瑾澈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部,就连卖鱼的小姑娘都扭扭捏捏的不敢看着她。
  喻瑾澈脸皮厚,到底也没有真的留在原地继续交谈,反倒是跟那小姑娘说了声抱歉之后,快步跟上了喻景韵。
  喻景韵唇角弯弯,将手上的鱼递给他,“澈儿,你也老大不小了。”
  喻瑾澈内心:我才十三岁······
  “姐!”喻瑾澈嘟嚷了一句,似乎是不想让喻景韵笑话自己。
  “若是真的喜欢的便在一起呀,阿姐我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都靠边站去吧,哪有两情相悦重要呢。
  喻景韵一路心情都不错,只是苦了喻瑾澈被她打趣了一路。
  ——
  沈周然府上。
  奢华的四合院子前殿,正是负手而立的沈周然。
  穿着月色的长袍,倒是有几分风雅公子的模样。
  “少爷,属下的情报不会错的,那位姑娘跟王爷关系不错。”
  沈周然抬起头来,瞧了眼不远处的海棠花,唇角弯起来,“能够让小叔看上的女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少爷,下一步还请指示。”
  沈周然伸出手,搭在海棠花的树枝上,眼神一冷,手上一个用力,便把树枝硬生生的折断了,“上次险些被他查到东西,不过是个没有什么权势的女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属下也是听从他的吩咐,可也还是三皇子的人,听着他不打算理会这个女人,连忙说道:“少爷,若是这女人跟战王关系好,我们不妨从她入手,也好成为我们的线人。”
  沈周然嗤笑,眼神从海棠树上收回来,落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你是谁的狗?”
  “属下只是提出意见,少爷若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周然一脚踹了出去,他健壮的身子撞在海棠树上,花落了一地。
  “什么狗东西,也敢给我出主意?”
  说罢,沈周然走进了前殿里。
  若是这女人这么有本事,战王又怎么连她的开业仪式都不出席?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试探一番。
  沈周然落座,瞧着案桌上摊开的画卷,眸底竟是隐含了不少爱意。
  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摸上去,落在画卷中那名少女的脸上,有几缕发丝遮挡住她的额头,沈周然竟是失神般替她将发丝拨到一边去。
  可是不管怎么拨动,那几缕发丝却永远在这个位置,丝毫不会移动半分。
  “沈周然,我不喜欢你。”
  “沈周然,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沈周然你滚开。”
  “我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刮在沈周然的心上,血流成河。
  沈周然猛的将画卷丢出去,碰到了屏风应声落地。
  少女姣好的面容躺在地上,笑的如同外面盛开的海棠花一样灿烂。
  “不喜欢,那就去死吧。”
  沈周然脸上凝气一眸恨意。
  姜文政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他抢女人?
  兵权又如何,现在喻家军大部分都听他的号令,论兵力,哪怕是姜文政他也丝毫不惧。
  她已经死了,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剩下的喻家军不过是一盘散沙,只要找到那个信物,剩下的喻家军便能为自己所用。
  “来人!”
  沈周然声音还藏着滔天的恨意,吓得他身边的人见着他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查那家医馆的主人,查不明白提头来见我。”
  “是、是。”属下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沈周然捏紧了手心。
  翌日清晨。
  喻景韵对新开的医馆十分上心,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沈家去医馆。
  也得亏她来的早,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医馆门前。
  她也没敢进去,站在一旁的面馆吃了早饭之后,再次看过去,门外已经没人了。
  喻景韵这才结了账走进了医馆里面。
  刚走进去便迫不及待地写了招人的告示。
  既然有人在她的门前鬼鬼祟祟的,不是跟踪自己便是来打探消息的,也许是上一次铺子被砸了,喻景韵留下了心理阴影,准备多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来。
  告示刚贴出去不久,就有人主动上门来应工。
  他长得很高大,喻景韵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五官,“你来见工吗?”
  男人回了句,“是。”
  “你会武功吗?”
  男人走到一旁,单手举起了她用来切药的惻刀。
  喻景韵一怔,“放、放下就好了。”
  男人将刀放下,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震得喻景韵头皮发麻。
  “好了,通过了,你叫什么名字?”喻景韵瞧着他力大无穷的,肯定能打跑不少人。
  “昭奎。”
  “昭奎是吧,我是喻景韵,也就是你未来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