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发觉自己身处大师兄的卧室之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他只是嘴里喊着,水,水,倒是当真在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温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已是囫囵吞了。却借着月光,看到了一具美丽的胴体。
  那是少年健硕的身躯。
  往日里,秦纨总是将自己包的很是严实。
  也许是留仙岛近几日热得不可思议,他也没什么防备之心,干脆便打了个赤膊,盖了一条薄毯,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便是连沈入忘靠近都不曾知晓。
  沈入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好的身体,他往日里总觉得自己美貌无双,但到底自己还是孱弱了几分,身子骨,除却了几根骨头便无三两肉,哪有这等骨肉匀称,来得分明可人?
  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也不知道在什么驱使之下,他蹲在少年的床前,伸手摸了摸,秦纨的胸膛。
  嗯,硬硬的,很结实。
  他不由得再摸了一下,还有点凉凉的,这是被子毯子没盖好的结果吗?
  可也就在这时,他的胆子越发大了,伸手已是往里头探了进去。
  大师兄肯定不会醒的,我为什么不就此来一场恶作剧呢?
  少年的沈入忘不由得想到。
  思绪连绵不绝,玉石似人,而人可比琳琅。
  有些人生就如美玉,比之娇柔更多一分紧实。
  所谓玉石,便是如此。
  一如世上瑰宝。
  剔透分明。
  借着酒意,甚至他提过一旁的油灯,细细观赏。
  美不胜收不足以形容当时沈入忘的感受。
  玉质自有玉髓三分,指尖触及便像是羊脂,说冰凉却内有温存,自玉石的尖儿缓缓挪移,最后在美玉的彼端停下手来。
  他踌躇满志,似是想了甚多,外头的锦帕半遮半掩,倒是恰当好处。
  这是一种含蓄之美。
  也是一种错落之美。
  唯有玉石如此,是人间巧夺天工的妙笔。
  正当他下定决心,要展开锦帕,再品味一二的时候。
  面前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吓得他差点提灯都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迷蒙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化作了冷汗留了下来。
  正当他要进行深入交流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吓得他差点提灯都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迷蒙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化作了冷汗留了下来。
  他赶紧跑上床,不敢再探头出来。
  只是这一晚,他一夜无眠,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仿佛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的问题纷至沓来,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他听着秦纨的心跳声,并没有什么波动,反倒是秦纨愣愣地说了一句:“什么?”
  沈入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后说道:“没什么,就……随口问问,你别当真。”
  秦纨“哦”了一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们往日里睡一块的时候不少了,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动手动脚过?”
  沈入忘一听大惊失色,但仍是强作镇定。
  “不会,我是你那种人吗?逮着机会就揩油,真想有一天把你那双爪子给我剁了!”
  秦纨说道:“只怕有一天,我的小师弟会舍不得。”
  就在这时,楼下的众人仿佛终于谈妥了价格。那为首的汉子骂骂咧咧地正在往楼上来。
  秦纨和沈入忘让到一旁。
  那几人瞧见两人站在一处搂搂抱抱,均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嘁,遇上个兔子,今日可当真晦气。”
  “女人不好玩吗?非要出来玩男人,真是把人给丢完了。”那几人说了几句风凉话,倒都是针对秦纨这个“恩客”的,沈入忘想要来看看大师兄的表情如何。
  倒是冷不丁被秦纨伸手捏住了屁股,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刚要发飙,却看到老鸨正在朝楼上看了过来,连忙又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哟,我们再回去睡个回笼罢!时候还早!”秦纨嬉皮笑脸地说道。
  彼时那群人已是进了屋,沈入忘捏着嗓子娇嗔道:“好嘛,死鬼!”两人打打闹闹间,已是进了那群人隔壁的屋子。
  沈入忘连忙推开秦纨,收拾了衣物,只是这衣服实在过于透明,无论他怎么收拾,都将他美好的身段,露了个干净。
  他叹了口气,只好一屁股坐在一旁。他们都是没有说话。
  秦纨取了一道符箓,已是贴在了墙壁上,那头的声音已是传了过来。
  “大哥,你说,最近王府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呐,都说福王爷要反,都好几年了,怎么还没个准信?”
  “嘁,你不懂,当皇帝有什么好的,首先便要应付文武百官,做什么都不自在,总有人跳出来找你的茬,叫你不能逞心如意!”
  “嘁,说的大哥你好像当过皇帝似的。”
  “不过,有件事儿,你们倒是说对了,恐怕当真要有大动作了。”
  旋即听到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已是有几个女人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这些地痞都是这里的常客,故而直接便翻了牌子,来的都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