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说:“说明你最后能拿下这个项目。”
季烟听了很是高兴,说:“借你吉言。”
王隽衣服收拾好了,那边安安也画好了画,她拿给季烟看,是一家三口,虽然是小火柴人的水准,季烟左看看右看看,捧着安安的脸大大亲了一口:“小安安妈妈好爱你,你把妈妈画得好漂亮。”
安安嘿嘿笑着。
王隽走过来,顺势坐下,拿过画,也亲了安安一口,说:“不错,把爸爸妈妈画得很恩爱。”
大约是同时被父母夸了,安安害羞了,红着脸。
季烟说:“想要什么奖励?妈妈给你买。”
安安眼睛一亮:“冰淇淋!”
季烟脸一黑:“不行,换一个。”
安安苦着脸,摇着她的腿,无果,她再去晃王隽的,“爸爸~”
王隽掩嘴咳嗽了声,说:“安安乖,咱们听妈妈的话。”
季易安瞬间哭了,挤出两滴眼泪:“你们……不爱我。”
季烟:“……”
她看着王隽:“你一天在家都教了她什么东西?”
王隽抱起还在继续挤眼泪的安安,说:“教她爱爸爸妈妈,除了这些再没别的了。”
季烟:“……”
安安被他抱走了,季烟重新捡起安安的画,看了一会,她拿起一旁的画笔,在旁边标上今天的日期,拿到书房的柜子收好。
柜子收纳了好些东西。
有那年王隽送的玫瑰花,后来被他做成了干花;还有两人的一些合照,现在又多了几样女儿安安的东西。
她看了看,合上玻璃门。
次日,她前往苏城。
接下来半个月,她带着团队一边拜访亿嘉电器的董事长,一边对亿嘉电器进行实地考察,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重新了解亿嘉电器的一些情况,并将情况实时反馈给温琰。
倘若她这边顺利,温琰那边也要准备向质控部提交材料。
七月中旬,她从苏城回来,温琰正好和她前后脚落地深城,季烟要早半小时,她在机场等温琰,接到温琰后,她随温琰一同坐车回公司。
途中,温琰说:“你拿下这个项目,不知道多少人来跟我冷嘲热讽。”
季烟说:“都有谁啊,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树了这么多敌人。”
“竞争公司,人家比你早看中这家企业,忙了多少时间,被你一搅和,前功尽弃,”温琰笑着说,“几个老朋友都跟我说,不服老不行啊。”
季烟知道他心里这是高兴,忙说:“那还是老大您教导的好。”
温琰哈哈大笑:“是你自己会把握机会,审时度势可不是人人都会。”
季烟微笑。
在公司提交了资料,季烟回家。
王隽知道她今天回来,提前下班在家准备美食,她一推开门,一屋子的香味。
安安听到声音了,跑到门口,见到她,大声叫着:“妈妈!”
她戴着迷你围裙,脸上沾了面粉,季烟脱了鞋,抱起她,说:“在做什么呢?看你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
“蛋糕,做蛋糕。”
季烟朝厨房看去,王隽系着围裙,正朝流理台微弯腰,摆在他面前的是个蛋糕胚,他正在抹奶油。
安安说:“妈妈放我下来,我去帮爸爸。”
季烟放下她,她撒腿朝厨房跑去,季烟听到她说:“爸爸,你猜对了,是妈妈回来了。”
王隽说:“给妈妈倒水拿水果。”
安安应了声好,抱着一旁切好的苹果出来,季烟正好站在厨房门口,安安说:“妈妈吃水果。”
季烟拿过盘子,说了声谢谢,又说:“妈妈先去洗手换个衣服。”
等她换好出来,那边王隽已经将蛋糕裱好花,这会正带着安安在收拾厨房。
季烟一边吃苹果,一边看着一大一小地在忙活,说:“收拾得很干净了,休息会吧。”
王隽带着安安洗手洗脸,来到客厅,他问:“听说你在苏城一切顺利。”
季烟问:“你怎么听说了?”
“前天有人碰到我,突然跟我说了句,你老婆很厉害啊。”
季烟扬眉:“报喜都报到你那里去了。”
王隽给她夹了块番石榴,说:“那天后来又接了几通电话,都在跟我说你很厉害。”
季烟咬着,等咽下了抱住他说:“我给你长脸吧。”
“很长脸,”他看了她一眼,“要是再长点肉就好了。”
“……”
晚上,吃完饭,安安如愿以偿吃到了蛋糕,高兴得在家里到处跑。
季烟说:“我不在家,你虐待她了?”
至于吃块蛋糕这么开心吗?
王隽抹掉她嘴角的奶油,说:“她前几天闹着要吃冰淇淋,我不肯,说今天你回来了给她做蛋糕,这不今天吃到了才这么开心。”
季烟说:“怎么跟我小时候一样,那么好骗。”
王隽忍住笑:“我是骗子?”
季烟说:“不是吗?冰淇淋和蛋糕能一样吗?亏你会忽悠。”
“那我要是给她吃冰淇淋让你知道了,你是不是一周不让我进卧室?”
“……”
之前有一次他心软给安安吃了冰淇淋,结果安安背着他吃多了,闹了好几天的肚子,后来还是上医院才看好,从那以后,季烟再三申明不能让安安吃冰淇淋。
这几年孩子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带,季烟赶忙抱住他安抚:“辛苦你了。”
王隽慢条斯理地说:“晚上换成你辛苦我会很满足的。”
不要脸!
季烟拍了下他的背:“女儿还在呢,别教坏她。”
王隽转过头,果不其然,安安扒着门框,看着两人。
晚上照看安安睡下后,王隽回到卧室,季烟抱着电脑靠在床头看资料,见他进来了,她合上往边上一放,问:“安安睡了?”
王隽掀开被子上来,说:“睡了。”
季烟刚躺好,王隽就过来摸住她的手,他顺着她的手臂往上走,然后到了锁骨的位置。
所到之处,无不是点火,季烟忍着那股颤动,说:“睡觉?”
他嗯了声,一边起身关了灯,开了壁灯,要躺下时,他突然一个动作,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季烟瞬间口干舌燥。
明明还没做什么,明明他只是盯着她看。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问:“累吗?”
她应该说累的,这样今晚他就会放过她了,可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还好。”
他笑了,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他低下头,说:“那陪我一会?”
那是一会吗?
直到夜里两点,王隽才作罢,他埋在她的颈窝,说:“才去半个月,你就瘦了这么多。”
季烟呼吸着,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王隽手撑着床,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瞧了瞧,很是肯定地说:“明天给你补补,得把你身上的肉养回来。”
她笑,勾住他的脖子:“喜欢我胖?”
“有肉一点看着精神些。”
他爱补就补吧,反正做饭做菜的不是她。
过了会,两人逐渐平静下来,王隽躺在一边,手还是牵着她的。
季烟想了会,滚到他怀里,深呼吸了一会,她说:“谢谢你。”
他摸着她的肩膀,说:“谢我什么?刚才给你的快乐?”
“……”不正经,季烟推了他一下,说,“别破坏气氛。”
他笑了笑,正经地说:“谢我什么?”
季烟沉吟一会,贴着他的胸口说:“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工作上的事?”
“嗯,谢谢你愿意多花时间在家陪安安,谢谢你让我有更多的精力放到工作上。”
他揽紧她,说:“这不是我们当初就说好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季烟还是没想到他会自己的工作放得这么彻底,似乎猜到她所想,王隽说:“我过几年再回到工作正轨,没人会用异样眼光看我,可你不一样,我们都知道职场的残酷。当初说好孩子你生,生完我带,不用说谢谢,这是我该做的。”
季烟贴他更紧了些。
她想起刚结婚那会对婚姻的愿景,有人一起承担,有人一起包容。
如今这些都在慢慢实现中。
快入睡之际,她说:“这次到苏城我感受良多,想起那年你来电话让我下楼。”
那年,他们还是只有肌肤之亲的关系,说亲密是亲密,但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