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吹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身边的袁烨小声道:“抱歉啊,我没想到还有地下……”
“别废话了,你扔炸药不也没扔到人?”袁烨真相先掐死自己的猪队友。
易吹河歉意的低下头。
白发老人缓缓开口道:“少年,放下刀,老夫可以给你个痛快。”
袁烨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你活了挺久见识挺短,小爷我拿得是剑!”
言毕,袁烨提剑冲上去,可谁知,那老人竟然两指便接住了袁烨道剑,袁烨用力却是半分也再进不得。易吹河看准时机就在此刻上前,却被老人身后祭祀者一脚踹飞了出去。
同时,老人一个用劲儿,袁烨手中剑立刻被强大的内劲儿折成了好几段:“老夫都说了,这是刀。”
袁烨迅速出拳打向老人面中,老人却是轻易的握住了袁烨道拳头,老人右手捻掌打向了袁烨胸口,袁烨被震的差点晕了过去,老人松开握着袁烨拳头的手,身旁的祭祀者连忙上前将他拖到了易吹河的位置旁。
“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老人弯着腰缓缓走上去:“老夫且问你,这是剑还是刀?”
袁烨朝着老人啐了口血痰:“死瞎子,这是剑!”
老人眯了眯眼,弯下身去捡起了地上的断剑,随即将碎片掷向了袁烨,易吹河迅速抬手,碎片扎进了易吹河的肩膀里,易吹河双目赤红却是死死咬着牙。
“你干什么?!”袁烨怒道。
易吹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是我自大了,害你受险是我之过。”
老人大笑出声:“哈哈哈!老夫再问你一次,这是剑还是刀?”
袁烨死死盯着老人,咬牙切齿道:“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笑得越来越猖狂越来越疯癫。
“砰”的一声,老人的笑声停止了,老人转身望想了身后的祭祀者。
就在方才,林星谋正要下楼整个地面顿时坍塌了,林星谋刚刚步至第一个台阶,台阶也跟着塌了下去,林星谋跟着众人一起摔了下去,好在炸药造成了庞大的迷雾,林星谋这才有了机会藏在祭祀者里。
他拿着一根铁锤找准机会猛地砸向了老人头部,不过……这老人只是停下了笑声,头上却是一点儿皮都没破,林星谋心叫不好,老人却在下一时立刻上前给了林星谋一掌,林星谋没有练过体,这一掌将他震出去了整整四五米的距离,林星谋倒在地上,腹腔内一阵翻江倒海。
“没有功夫。”老人看都懒得看林星谋,转过身打量着袁烨和易吹河,这两人的脸谱早在打斗中脱落:“易吹河。”
易吹河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老人冷冷道:“我不仅认识你,我还认识暮泽。”
易吹河双目一缩:“你说什么?!你认识他?你知道什么?!”
老人阴森的冷笑着,他的表情好似扭曲的驱虫,恶心又怪异。
林星谋的大脑在听到暮泽这个名字时清醒了一分,暮泽……这个人是谁?怎么会认识暮泽?
老人像是终于笑够了,施舍般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我也没法告诉你啊。”
“你!”
“哈哈唔……”老人笑道一半突然被强行噤了声。
“聒噪。”一个成熟冷淡的男声传来。
熟悉的声音在林星谋的大脑里炸开了……一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刀出现在眼前,血滴滑落,那把刀不知从何处出现莫名的架在了老人脖颈处,执刀之人面色冰冷,双眼阴狠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似的。
老人咬牙道:“你果然回来了。”
见到来人,袁烨彻底松了一口气,抓起身边的易吹河离开了底下。
秦叙白冰冷道:“老东西,你活的挺久。”
老人神色一凝,大喝:“还不快出来!”
沉寂许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人震惊不已:“你不是已经……”
话未说完,头已落地。
“山神!”周旁的祭祀者嘶吼出声,又同时发了疯般的朝着秦叙白冲去,秦叙白刀锋一转挽出一个及其绚烂的刀花,四方冲上来的祭祀者全都在这一击下倒地不起。
秦叙白面色阴狠的走向对面仅存的一名祭祀者。
刀锋划过,脸谱和祭祀服饰被强大的风刃割裂成了两半。
林星谋呆呆的愣在原地,脖颈处被风刃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血珠流淌而出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秦叙白看到脸谱后的面容顿时僵硬了身体,他看到林星谋的伤口,所有的控制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秦叙白立刻上前捂住林星谋的脖颈,他将头低下,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秦叙白感觉到手背处一阵温热,他怔怔的抬起头,他看见泪水从林星谋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他的心被撕扯得生疼,他将焚昔递给林星谋:“你砍我吧,给你砍我一刀好不好?不疼了不疼了……对不起……”
林星谋心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不疼……可他很疼:“你快掐死我了。”
秦叙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的有些重了,连忙松下手,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林星谋脖颈处的伤口,不深……还好不深……
“别看了,没事。”林星谋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他忍了这么久,绝不可以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轻易的表露出任何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