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单一诺和太皇天后才睡下,聊了一夜,两人都甚感疲惫,直接在软榻上依偎着睡着了。
午时醒来的太皇太后刚动了一下,单一诺就醒了。
两人一同用了午膳后,单一诺就提出要离开了。
太皇天后希望留住她,因为有一个人估计快到了。昨个让人传话过来说今日会来请安,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怕贸然说留她的话,她会怀疑,就长叹了一口气让清音带着她从暗道离开。
清音刚回来,胥天翔就到了寿福宫。
“还是无缘啊!”太皇太后惋惜道,“平儿啊!你怎么不早来一会呢!一诺丫头刚刚才离开。”
胥天翔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来不及回太皇太后的话他已经飞身离开。
守护在皇宫外的暗卫见到是胥天翔,而且来势汹汹也都避让开来。
“你说什么?”皇上抬头问,“淳王飞速的从寿康宫离开了?”
“卑职亲眼看见淳王进入寿福宫,然后停了没多久就飞快的飞身离开了。”侍卫统领如实禀报道。
皇上蹙眉,不解胥天翔为何会突然这么着急离开。
“皇上,月公主来了。”杨公公尖细的嗓音道。
“宣!”皇上放下朱笔,“你们都下去。”
胥宛月进入御书房,慌里慌张的说:“皇兄,单一诺回来了,昨日去了袁国公府,很快就又离开了。”
“原来如此。”皇上起身着急的问,“那你知不知道单一诺现在在哪啊?”
“皇兄不用急,明天月儿就让皇兄见到她。”胥宛月含笑道。
皇上赞赏的看着胥宛月,“月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九弟好像去追她了,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见面吗?”
“皇兄放心,单一诺已经离开京都了应该,不会见到九哥哥的。”
御书房中的两人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胥宛月满面春风的出来。
她阴狠的眼神看着宫外的方向暗道:单一诺,很快你就永远不可能再去勾引我的九哥哥了。
离开皇宫的单一诺,看着淳王府的方向发了会呆。
还没来得及离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内力波动。
她躲到了一个巷子中,偷偷看着那熟悉的身影飞快的经过心就开始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身影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突然回头看向她的方向。
她慌忙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感觉到身后有人便飞身上了一家茶楼的二楼半开着窗的一个雅间。
见到雅间中正在独自饮酒赋诗的男子,她微愣了一下,听到急促的上楼声,立刻躲进了一旁角落的屏风后。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胥天翔看着坐在桌案边面无表情的男子蹙眉道:“八哥怎么在这?”
“九弟真会开玩笑。”胥天滨笑道,“在这里当然是喝茶喽!只不过本王一时兴起就喝了两杯做起诗来了。”
胥天翔没时间和他闲扯,直接问道:“八哥可曾见到什么人进来这里吗?”
“整个雅间只有我一人,并没有其他的人啊!”胥天滨两手一摊。
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设置,好像并没有什么一样,只有一个屏风后能藏人。
缝隙中看了一眼中间没人,地上的空隙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痕迹。
转身就要离开之际,胥天滨喊住他说:“九弟不留下一起喝一杯吗?”
“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胥天翔转身离开还反手将门关上。
等到离开的人走远后,胥天滨对着角落的屏风道:“他走了,可以出来了。”
捏着一点屏风边框的单一诺,整个身子都处在半空中。
听到胥天滨的话她才落下脚漫步从屏风后走出来,福身向他行礼道:“一诺多谢宣王帮忙。”
“你的轻功真是厉害啊!居然能从这么小的窗户缝中进来,还能做到全身处于悬空的状态。”
胥天滨感叹着就到屏风后查看是否有东西给她支撑,得到证实后更加赞叹不已。
单一诺再次行礼道,“宣王的恩情一诺谨记在心,先告辞了。”
胥天滨拉住她的胳膊道,“九弟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你这么出去不怕被他发现吗?你的轻功厉害,九弟也不是吃素的。”
单一诺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被胥天滨拉着的胳膊。
慌忙放开她,胥天滨高举双手连连后退道:“我,失礼了。不过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还请勿怪。”
抓一下胳膊而已,她也没有那么封建保守。
她感兴趣的是他刚刚说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听宣王刚刚的意思,是想要帮一诺吗?”
“本王很愿意助人为乐的。”
窗户缝中看到正在街上到处搜寻的胥天翔,单一诺抿了抿嘴看向胥天滨道:“宣王可有要一诺做的事情吗?”
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
单一诺明天要去皇家寺院,那里守卫森严,贸然进去也无法找到她要找的东西,而胥天滨就是可以带她进去的人。
谈好交易条件,利益均等,互相交换也是蛮好的。
胥天滨好似看破了单一诺的心思,玩味的笑着一步步向着她走来。
她频频后退,直到她后背抵在了桌案上,退无可退。
长臂按在桌案上胥天滨将她圈在怀中,她稍稍有些紧张的往后挪了挪……
勾唇轻笑的俊逸脸庞近在咫尺,她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一个个的小鲜肉,都来勾引她做什么,真怕一会她控制不住直接把他给扑。
胥天滨又逼近了几分,大手拿起她身后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背对她轻声说道:“若本王说要你跟本王回府,你可愿意?”
“好。”单一诺应道,“一诺今晚正好无家可归。”
全身微愣了一下,胥天滨蹙眉回头道:“你不怕本王轻薄与你吗?”
单一诺轻笑,她今晚的确无家可归,本来想去国公府。如今胥天翔知道她回来肯定会在国公府等她的,所以国公府她不能去了。
至于胥天滨所问的问题,她更加不会担心。
“宣王风流倜傥,怎么会对我这么一个残花败柳之身敢兴趣呢!”
“哈哈哈!”胥天滨大笑,“言若,让马车停在门口,本王要回府。”
“是。”门外的一个小厮答道。
“言若?好像是女子的名字。”单一诺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