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吗?
单一诺脑海中出现了那次大海啸的情况,当时她还小,电视机里场景还有人们无助的表情她却记得很清楚。
见到那样的场景她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流着。
到了国外以后,又亲身经历了一场大暴雨造成的水灾,当时的她在一个山腰上看着下面滚滚流淌的河水感觉快要窒息了。
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永固不变,北方地势偏高,怒河是地势最低的地方,雨水都会流往怒河顺着河流往下流走。
连绵不断的大雨,水位暴涨是肯定的,等到水位涨起来再采取措施就晚了。
那个时候就不仅仅是乐清县了,半个宁国都会有水灾。
“水火无情,若是出现万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有备无患,这件事迟早要做,晚做不如早做。”单一诺看向杜邵帆道,“你和王爷说完以后就出发去北方,通知你哥一起做好大雨地区的排水工作,不然那边也会有灾情。”
杜邵帆小心翼翼的收起图纸道,他知道前两张图纸是给北方那边地区排水用的。
“一诺,你放心吧!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我马上就去找淳王。”
“杜邵帆。”单一诺喊住要离开的他,“你不愧是探花之才,紧要关头从不掉链子。”
杜邵帆羞涩一笑,他听到单一诺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二货时就已经是心花怒放了。
燕子听完单一诺的话,嘟着嘴不知在想什么,模样甚是可爱。
祁玉悄悄拉她出去,让她去准备一些膳食,单一诺一直都没有休息也没有用膳,他担心事情做完以后她会饿。
飞快赶往胥天翔的住处,路上豆丁略带赞赏的语气道:“二少爷,你要的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那郡主肯定还能看到你的长处。”
杜邵帆也知道,可是,从他确定了对单一诺的情感后,见到她后他就会乱了方寸。
“豆丁,你说现在的一诺心里是否还有我?”杜邵帆突然问。
豆丁绕绕头,偷偷瞄着杜邵帆的脸色不敢言语。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不过,我要听实话。”
豆丁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二少爷,你以前对还是单家大小姐的郡主,在态度上真的是有些过分了,她能不记仇已经很好了。而且,豆丁觉得,郡主好像是真心把你当做了朋友。”
“朋友?”杜邵帆呢喃道,“朋友也好,至少她心里我还有一个朋友的地位。”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杜邵帆快步走进院子,对正在用膳的胥天翔说:“淳王,要出大事了。”
胥天翔手中银筷应声而落,蹙眉回头问:“她怎么了?”
杜邵帆微愣了一下,“不是一诺,是乐清县。”
乐清县?胥天翔起身示意杜邵帆和自己去书房,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没有净手,漱口。
掏出怀里的图纸,递给胥天翔道:“这是一诺画的图纸,她说要按照这个挖出一道缓解乐清县内第三道湾太窄造成的积水。只要积水缓解了,水灾的问题就解决一大半了。”
六张图纸,标好了编号,生怕杜邵帆会弄错。
每一张图纸画的都很仔细,各种标注一目了然,显然单一诺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今年的气温不高,应该不会有大的水灾,何必急于一时。”胥天翔蹙眉道。
“我哥来信说,钦天监的人说六月末北方有一个月的大雨。一诺推测,如果北方有大雨,那么怒河水一定会涨,甚至可以说会暴涨。各地累计起来的雨水要比高温下,从折翼山脉流淌下的冰水涨的更快。所以在月底之前这个河道必须要挖好,不然,乐清县就会面临巨大的水灾。”
杜邵帆说话的时候,语气和态度都像极了单一诺跟自己说的时候的语气和态度。
他想要把单一诺那种急切的心情传递给胥天翔。
胥天翔拿着图纸在书房踱步,突然在窗前停下望着满天的星辰对云木说:“木,把县令找来。”
“是。”云木应声便飞快离开。
“帆你尽快赶往北方,本王会让你哥带着飞云阁的人一起去帮助北方的城镇做好排水的工作。”
“我立刻出发。”杜邵帆道。
当晚,县令从书房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他让打更的和衙役敲锣打鼓的将所有的百姓都聚集了起来。
听到锣鼓声,提着一颗心的单一诺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一直守在身后的泠雨道:“泠雨,我饿了。”
石头听到单一诺喊泠雨,飞快的跑到厨房将自己煲好的菌菇汤盛了一碗递给刚进来的泠雨。
泠雨接过,会心一笑转身离开。
因为有了去年制冰解暑的事,县令一说淳王为了缓解北方大雨给这里带来的水灾要挖一条河道,需要大量的人手。
百姓们都争相来报名无偿的干活。
翌日,乐清县外就聚集了好几百年轻男子一同去挖河道。
所有的物资都是胥天翔准备的,而且还找了很多妇女前去做饭烧水供应所有干活人的日常所需。
乔装打扮的单一诺,每天都会到河道边查看,也每天都能看到忙碌的熟悉身影。
他每天都在河道边盯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附近城镇的百姓听说了此事也都来帮忙,人手增加了好几倍。
五百丈宽的河道,原本看着月底也挖不通,居然在刚过二十的时候就挖通了。
单一诺看着兴奋的百姓感叹道:处处都有真情在啊!
此次挖河道,没有一个人去领工钱,就连做饭的妇女们也都是只拿了菜钱没有要工钱。
河道挖通了大伙都高兴,可是等了小半个月都没见河水有任何的涨潮的趋势,一些百姓就坐不住了。
衙门口一大早就聚集了一大帮的百姓,大有寻衅滋事的架势。
“让淳王出来。”
“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淳王别觉得我们老百姓好欺负。”
“我们不拿工钱去做了一个多月的工,水也没有像淳王说的那样暴涨,淳王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淳王真是狡猾,想借我们做工不要工钱的事,私吞了朝廷剥下来的银两,让我们白白劳作了这么久。”
……
不大一会,县衙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坐在花厅摆弄着大腕里冰块的单一诺,正闲的浑身不自在,想着这些日子还能做些什么事。
虽然今年不是太热,可是怕热的她还是觉得热的难受。
去了北边城镇的杜邵帆,特意让人给她运来了冰块解暑。
“主子,不好了。”泠雨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百姓在县衙门口闹事,说是爷为了私吞他们的挖河道的工钱才让他们干活的,都吵着要找爷要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