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姑娘还半点都不知道危险,羊入虎口地主动抱住他,软软糯糯的嗓音甜得要人命。
  “哥哥是不是很冷,我给你抱抱就不冷了。”
  怀中的娇软让陆渊身体紧绷如弦,头微微上仰,忍耐地滚动着喉结,性感又危险。
  他猛地伸手环住少女细软的腰肢,铁臂箍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中一样。
  安宁感觉到腰间有点微微地犯疼,但不算太难受,只以为是哥哥真的很冷,也就没挣扎,任他抱着,把自己当成个小暖炉了。
  【……】妈的,这个小智障。
  “哥哥,你还冷吗?”
  安宁仰头,水盈盈的眸子清澈无瑕,溢满纯粹的关心和依赖。
  少女如一张白纸,让男人只想将她染上独属于自己的颜色。
  只是……
  陆渊低头,将头轻靠在她的肩膀,不让她看到他眼里压抑的欲望。
  也还好有被子盖着,不然此时他该把小姑娘给吓坏了吧?
  陆渊无声地喘息,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安宁感觉到哥哥身上的温度有点高,呼吸也有些灼热,心里一紧,“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难道是受寒发烧了?
  这可不是小事。
  正当她想侧过身去摸摸他的额头,陆渊更抱紧她一分,声线沙哑,“别动。”
  “哥哥?”
  安宁不动了,只是更担心他了,“你哪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乖,让我抱一下,很快就好了。”
  陆渊薄唇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朵,低低地哄着小姑娘。
  安宁小巧白皙的耳朵不觉颤了颤,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就被对哥哥的关心给覆盖了。
  安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哥哥难受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照顾哥哥的。”
  陆渊呼吸又是一沉,不知是郁闷还是苦笑地闭上眼,真是磨人啊。
  只是这种失控的温暖和隐约疯狂的快感却又意外刺激着男人,让他病态地享受着。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暖意融融,遗憾的是,陆渊暂时还不能对他的小姑娘为所欲为。
  除了担心哥哥,安宁也很喜欢这样的温度。
  哥哥身上真的好暖,感觉抱着他比抱着暖炉有用多了。
  为此,整个冬日,安宁都恨不得时刻黏着抱着陆渊取暖。
  她不知的是,她这是一直在挑战着她哥的神经和自控力。
  陆渊:“……”
  某位大反派只能时刻默念着佛经,并修炼着自制力。
  免得哪一天他再也忍不住就把小姑娘给办了。
  也因此,这个冬天,陆渊过得是相当的精彩。
  只有某个傻乎乎的少女一无所知。
  让系统都恨不得拿个锤子猛敲她这个榆木脑袋。
  每次都得等大反派真刀实枪地上,她才能回过神来。
  真的是……
  算了,习惯就好。
  ……
  转眼间,春节到了,村子上下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除夕前几天,大家就开始对家里进行大扫除,准备过年的各种物品。
  因着陆渊会写毛笔字,龙飞凤舞,特别有气势,被贺村长再三央求着给大家写春联。
  陆渊也没反对,亲自写了几十副对联,不仅村里,连镇上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着。
  大家可都以抢到陆同志的墨笔为荣。
  安宁见哥哥写毛笔字很新奇,终于肯离开暖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颗小土豆,摇摇晃晃地围着她哥团团转,也想试试。
  陆渊很是宠妹妹,给她拿了笔和纸让她写。
  然后……
  安宁看着哥哥的字,苍劲有力,极具文人风骨,而她的……狗啃的一样,不忍直视啊。
  她再次被打击到了。
  陆渊看着小姑娘抓着毛笔怀疑人生的可爱小模样,低笑出声,然后,就得到了她委屈巴巴的控诉眼神。
  陆渊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在纸上书写。
  “毛笔字难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练好的。”
  有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练出一手出色的毛笔字。
  简单来说,如果只是想用毛笔写字,勤奋练练就能做到,但要成为书法大家,这个真就是天赋问题了。
  安宁看着在陆渊的带领下,她笔下的纸上跃出一个个浑厚有力的字体,软声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字体?”
  “颜体字。”
  “哥哥还会其他字体吗?”
  “嗯。”
  陆渊又抓着她的手写了楷书和草书,让安宁满眼都是惊叹。
  她侧头去问他,“哥哥,你练毛笔字练了几年呀?”
  “兄妹”两人视线相触,都有些怔愣。
  因为陆渊现在还是失忆的。
  只是平时里陆渊表现出无所不能,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以至于时常安宁都会忘了他是个失忆的人,也会恍惚他真的是她的哥哥,而不是别人。
  但不是就不是。
  陆渊率先反应过来,不甚在意地笑笑,“忘了,但大概有一直写吧。”
  安宁睫羽轻颤,咬了咬唇瓣,“哥哥,其实……”
  “饿了吗?”
  陆渊拿过她手上的毛笔放下,又揉揉她的小脑袋,“中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