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有些迫不及待:“你们说,皇上怎么还没把冷妃打入冷宫啊。”
  张妃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烹茶:“急什么?凡事都要讲求个循序渐进,谁叫你把好事办砸,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舒妃说:“那能是我吗?谁知道半路会跳出个齐嫔给她作证啊!”
  这一会儿,连张妃都有些捉摸不透了,手里把玩着小瓷杯:
  “你们说这齐嫔,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皇上想要废掉冷妃,这时候,傻子都不会跳出来,跟皇上对着干,
  更何况,这个齐嫔,曾经因为冷妃还降级了,不管那事她是不是冤枉的,是个人都会从此以后躲得她远远的吧。”
  舒妃说:“谁又摸得透那位大小姐的心思呢?反正她一向清高自傲惯了,也不在意自己的位份,别管她了。”
  其实最初,刚进宫的时候,她是拉拢过她的,往她的宫里跑了很多次,送了她许多漂亮的胭脂,找她聊天说话。
  后来听说她把她精挑细选送给她的胭脂全都打赏给下人了,知道她看不上她,就没再自取其辱。
  后来在御花园里赏花遇到了张妃,张妃邀她去她那里喝茶,一来而去的就熟了。
  嬉嫔是最早在张妃那的,因为嬉嫔的父亲的官位和张妃是上下级,她进宫的时候,家里就叮嘱她和张妃要搞好关系。
  张妃父亲在朝中的地位虽然比不上齐嫔的父亲是正一品的丞相,那也是从二品的大员,也不低。
  嬉嫔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
  “昨晚上,我看见冷妃穿着小太监的衣服,从皇上的寝殿里出来了……”
  “什么?!”
  张妃的反应最大,她目光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
  嬉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想起之前冷妃也这样迷惑过皇上,于是,昨日偷偷换上了小宫女的衣服想潜到皇上寝宫,谁知道刚准备进去,皇上就把所有人的屏退了出去,说是要睡了。”
  我一直站在寝殿外边,心想着就这样离去也不甘心,远远的,就见着一个人过来了。天黑,模样没看得太清楚,但好像就是冷妃。
  “怎么会这样?难道……”
  张妃陷入了深思。
  舒妃说:“这一定是那小妖精迷惑人的手段,皇上现在不翻她牌了,她想要用这个办法偷偷爬上皇上的床,挽回皇上的心!”
  嬉嫔愤愤的说了句:“好不要脸的臭婊子!”
  -
  此事,秦晚正与姜北屿一起坐马车回宫。
  她依旧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在马车里伺候着茶水。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快到皇宫的时候,秦晚说:
  “皇上,今晚不必再给臣妾备榴莲酥了。”
  姜北屿听着,心头莫名一空:“为何?吃腻了?”
  秦晚平静的说:“今晚,我就不来了。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就算我扮成小太监过来,也多有不便,要是被人发现了,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我哥的血也白流了。
  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跟皇上联系的,我会让我的暗卫将黑色的盒子给皇上送来。”
  姜北屿顿时感觉到喉头一酸。
  “所以,你的暗卫都知道那个小黑盒子的密码,朕却不知道?”
  秦晚哽住。
  “他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工具人,只管做臣妾交待的事,不会有半分逾距。”
  “那朕呢?总感觉,你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在瞒着朕。”
  “因为臣妾在乎皇上。”
  秦晚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因为臣妾在乎皇上,所以,想保留一部分属于自己的秘密,相信皇上,也并非对臣妾毫无保留。”
  “你的意思是,那个小黑盒子里,藏着你的小秘密?”
  “嗯。”
  姜北屿笑了。
  “怪不得,你那么害怕被朕看到。”
  不得不说,她是懂得哄人的,一句“因为臣妾在乎皇上”,就让他像喝了假酒一样,神魂颠倒。
  “那今晚不来找朕,能不能给朕一点补偿?”
  “……什么?”
  秦晚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是懂得得寸进尺的。
  “过来,给朕抱一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秦晚心想,天啊,这是能随便坐的吗?
  他循循善诱,“抱一下,朕送你一个礼物。”
  秦晚心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她倒要看看是什么礼物。
  姜北屿从袖中拿出一个冰种翡翠紫手镯!晶莹剔透的,泛着水灵灵的光,漂亮死了!
  这在现代,这成色一只起码几百万,相当于他随手就送一辆兰博基尼!关键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能找到这么漂亮的手镯真是十分罕有的。
  看着她眸子里直冒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又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
  秦晚咬了咬牙,心想,不就是抱一下嘛,之前也不是没被这狗皇帝抱过,谁能拒绝漂亮的翡翠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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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她一把拉入怀里,抱着,他拿起她纤细白皙的左手,把镯子给她一点点戴了进去,然后,把玩着她戴着紫玉镯的手,低笑。
  “原来爱妃喜欢镯子,朕再让人去南边给你淘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