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福至心灵,最后一次模仿这只鹦鹉的声音喊了声:“皇上吉祥~爱您,爱您,爱您~”
  然后,撒腿就跑。
  回到寝殿已是气喘吁吁,冷影立刻上前:
  “娘娘,您让属下去查的事,属下去查了。”
  “如何?”
  “北国的确有几位公主18到20岁的公主,最受宠爱的那个名叫做陆萱,今年十九。”
  秦晚目光狡黠潋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北国没有女子为官,显然那女子的身份并不是官,
  年纪轻轻的,就能与身居高位的尚书大人并肩而行,并且能让尚书大人也对她客气且克制,显然,她的身份不简单。
  “陆”是北国的国姓。那女子姓陆,她首当其冲怀疑是一位公主,还是一位极其受宠的公主,不然北国的皇帝不会同意,她女扮男装前往的任性所为。
  果不其然。
  “陆萱,陆宣,呵。”
  她饶有兴趣的思索,“不知,这位娇贵的公主殿下,来姜国,是所为何事呢?”
  -
  “气死我了!”
  陆萱刚到行宫,就忍不住叫骂,黑着脸一拍桌子说:
  “这姜国皇帝,他算哪根葱!我们千里迢迢的过来,就这样对我们,简直是门缝里看人,把我们看扁了!”
  一旁的徐大人提醒:“公主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陆萱仍是气哼哼的:“亏得我皇兄还想……还想把我……把我……哼!”
  当初两国议和时,皇兄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嫁。
  现下两国之间和平了,可姜国手上掌握了能让北国大面积伤亡的致命毒药,还不公开解药配方,这就犹如扼住了他们的脖颈。
  所以她妥协,决定先去姜国看一看他本人,考察一下,再回复兄长嫁不嫁他,有可能的话,她希望这次姜国之行,能够顺利拿到解药配方。
  “一切都以公主的意愿为主,公主若不同意,想必皇上也不会强迫公主。”
  徐大人说,
  “公主趁这次机会考察考察姜国皇帝即可,剩下的,就交给臣吧。”
  “舅舅。”
  陆萱眯了眯眸,若有所思:“今日站在姜国皇帝身侧的那个女子,我听着他们叫她冷妃,好像是冷将军的妹妹,解药就是她研制的……
  就是她給我们下毒的吧?”
  徐大人说:“没错,就是她。”
  “不过,这毕竟是在别国皇宫,人在屋檐下,公主您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
  “放心,我就心里有个数……”漂亮的唇角勾了勾,一双杏眸悠悠转动了两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
  张妃,舒妃,还有沐贵人三人再次聚到了一起。
  舒妃许久没有过来了,因为之前秋狩的时候被皇上惩罚帐篷单独放在林子里,脸上被毒虫咬伤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敷脸。
  前几日,张妃给她送了罐野蜂蜜,把她的脸治好了,这次来是道谢的。
  “瞧你,都是自家姐妹,客气啥?”
  张妃一面命侍女连翘将她送来的阿胶收好,一面命人给她盛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舒妃坐下刚喝了两口,就忍不住开口:“听说了吗?皇上昨日又翻那个妖女的牌子了!”
  “翻吧翻吧。”
  张妃漫不经心的说:“花无百日红,但总要红那九十九日。那妖女手段多,就让皇上尝个新鲜,过段时间,等皇上腻了就好了。”
  舒妃说:“妃位只剩下三个了,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姐妹能上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沐贵人眸光一亮,充满了期待,张妃则是一副悠哉随意的表情。
  谁知她又说了句:
  “姐姐那一箭双雕使得真漂亮,终于把齐妃那个贱人踢下去了,只可惜那妖女命太硬了,居然没把她弄死!”
  张妃脸色当即就变了,狠瞪了她一眼:“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那件事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舒妃有些疑惑了:“不……不是姐姐做的吗?”
  “我是你个大头鬼!”
  张妃狠狠白了她一眼,
  “我在那时候对付她,我脑子被驴踢了吗?都是齐怀玉那个贱人自作孽,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想玩祸水东引。”
  舒妃意外:“真的是她?”
  “不是她,那还有谁?”
  张妃“呵”了一声,
  “她自知赛马和射箭赢不了我,怕被我压一头,就故意给自己的马喂了巴豆,制造出自己也被陷害的假象,好和她同病相怜,无形中撇清自己的嫌疑。
  你设想,她把自己撇清了,最大的嫌疑还剩下谁?不就是你我了?尤其,你之前还和她有过冲突。”
  舒妃恍然大悟:“齐怀玉这个贱人,太坏了!”
  张妃继续冷笑着说:“她和那女人的关系不错,一定在暗中引导她,让她怀疑你我,想要借助那个女人的手来对付你我。
  到最后铁证如山了,还试图打感情牌。
  只可惜,那女人不是个蠢的,相信了她第一次,绝不会信第二次,她被降了妃位的确是罪有应得,是她活该!”
  听完这些,舒妃已是一脸崇拜的表情。
  张妃端起桌上的绿豆汤,若无其事的说:“人呐,要学会顺势而为,我又何必那么着急对付她?如果为了对付她要折损自己,那可太不值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