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一个情妇竟然会因为生了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就自称是人儿媳妇的。”
  季老爷子是半点脸都不给许艳兰留。
  之前允许她住在老宅不过是因为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再加上她也算安分。
  可现在做出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许艳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老爷子,是我相当情妇吗?要不是当年你故意阻拦,我现在就是季家名正言顺的季夫人,我的儿子也不会远走他乡,连妈都见不了!”
  季屿川闻言,嗤笑了声:“是他见不到,还是你不让他见到?”
  许艳兰瞬间气弱了,当初季老爷子因为那个贱人,将季文晖赶出国,也不认季北川。
  要不是她机灵留在了季家,季家就全成了季屿川的了,她不后悔。
  但她不敢和季屿川杠,因为他就是个疯子!变态!
  随后,她才惊觉自己受伤的脚正支撑着她的身体。
  后知后觉传来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她现在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回去,紧张又警告的看着那个瘫软的男人。
  “说吧。”
  季屿川见许艳兰消停了,淡淡吐出两个字。
  瘫软的男人瑟缩了下,慢吞吞的说道。
  “许女士每个月给我十万,让我给她做一些阴私的事。”
  黑衣保镖一脚踹在男人腿上的伤口处,男人立马惊恐求饶:“季总饶命,我什么都说。”
  随后仔仔细细的交代了她给许艳兰做的事情。
  江时谧后背发麻,完全不知道每天共事的同事们竟然是许艳兰的眼线上。
  到教授主任医师,下到护工清洁人员。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许艳兰的监视之中。
  而这些还只是这个男人交代的,隐藏在暗中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不仅如此,就连及时内部好些人都是许艳兰买通的眼线。
  还有老宅内部、北苑物业工作人员都有,细思极恐。
  许艳兰中途自然想要捣乱阻止,被保镖按坐着,移动都不敢再动。
  季老爷子气得头脑一阵发昏,他想的比江时谧更深。
  以许艳兰的能力手段和财力人脉不可能收买这么多人,还这么全面。
  至于那个真正的幕后之人,他一时无法定论。
  募的,一个5岁男孩阴鸷的眼睛出现在脑海。
  “爷爷!”
  江时谧发现季老爷子不对劲,连忙去给他揉捏头部穴位放松。
  这是她专程为了季老爷子和中医部的医生学的。
  季屿川挥手让人拖走了男人,也走到季老爷子身边。
  安慰:“爷爷,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屿川,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季老爷子在江时谧的按摩下缓了过来,心中对季屿川充满了疼惜和愧疚。
  “季家,原本就是属于你的。”
  这些年来,他知道季屿川的不容易,可为了那个不孝子,他终究是愧对了季屿川的。
  季屿川闻言,眼神闪了闪,点头:“好。”
  “我累了,先回房间去休息了。”
  季老爷子精神瞬间像是被抽空,看起来有些颓败。
  走到楼梯口,他回身说道:“给时谧的那百分之十股份,尽快办了吧。”
  原本他在寿宴那天准备的是百分之五,是季家给儿媳妇的聘礼和底气。
  没想到那天季老爷子提出来这件事,季屿川不但不反对,还要将原本属于他生母的那份也一同给江时谧。
  原本准备好的合同和手续自然用不上了,这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好的,爷爷。”季屿川打断欲说话的江时谧,应下了。
  季老爷子走了,许艳兰更害怕了,缩在沙发上,恨不得钻进沙发里去。
  可很快,她尖叫出声:“季屿川,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再怎么样也算你的长辈,你没资格赶我走!”
  “许太太,这是老爷子的决定。”
  何伯恭敬的说道,挥让佣人把许艳兰的东西拖出门外。
  “不,不行,我不走!”
  许艳兰死死抓着沙发,一脸的抗拒。
  “我儿子也是季家的孙子,季家也有他一份,我住我儿子的,你们不能赶我走!”
  何伯面无表情的说道:“许太太既然喜欢这张沙发,那就送给许太太吧。”
  活落,几个健壮的保镖抬起沙发连同许艳兰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下!”
  许艳兰惊得尖声叫喊,手中更是不敢松开了。
  见没有效果,心神俱惊下,开始口不择言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下贱东西,等我儿子掌控了季氏,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何管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什么都没有做。”
  “何管家,我妈前几天才动了手术,家里欠债累累,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被赶出去的人不只是许艳兰和她的沙发,还有老宅里有异心的佣人。
  一个个都惊慌不安,万分后悔收了许艳兰给的好处,结果都没捞到多少,还要被辞退。
  他们对季屿川有所了解,只怕走出了这个地方,北城也是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可他们不敢去打扰季屿川,只能退而求其次哀求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