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刘仁贵就太歹毒了,念儿就太心狠手辣了!
  叶富商想起念儿那张美艳的脸,不愿意相信她是蛇蝎美人,然而,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就在此时,县尉进来了。
  叶富商将事情大致跟县尉讲了,县尉答应在船上搜寻念儿。
  县尉离开后,薛景睿叮嘱叶富商的小厮好好照顾他,然后,也离开了叶富商的房间。
  县尉在各个客房都搜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念儿的影子。
  叶富商简直怀疑,念儿是不是乘小船离开了。他更加怀疑,上房有不少贵客,县尉估计也不敢太彻底地搜查。
  两日之后,一位上房的客人去船舱里装行李货物的地方拿东西,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女子的尸首。
  县尉闻讯赶了过去,发现尸首的确是念儿。
  念儿是不小心踏空,摔下了船舱。摔下去时的姿势不妥,她的脖子被折断了。
  县尉在念儿的身上,发现了叶富商的银票。
  而叶富商那一匣子金银珠宝被摔得滚落到了其他行李当中。
  叶富商得知消息以后,越发恼恨念儿,觉得苍天有眼,念儿死有余辜。
  叶富商拿回财物以后,很是感谢了县尉一番。
  过了两日,叶富商的身子好了起来,能够出房间走动了。
  这日,在大厅用餐以后,薛景睿与叶富商一起走回客房。
  经过这一回事,叶富商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叶富商拍了拍薛景睿的肩膀,说道:“中毒以后这几日,我一直在反省。外面的女人虽然娇媚有风情,但是,保不齐她们暗藏着什么祸心。还是家中的老妻好啊!互相扶持着过了大半辈子,回去以后,我是得对她好一些了。”
  薛景睿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叶兄能有这些感悟,就没有白受这一回苦。”
  过了片刻,薛景睿小声问叶富商:“叶兄,您别瞒着小弟了。您这回下了船,还要去拜见那大人物吗?”
  叶富商朝地上啐了一口:“拜见?拜见个屁!狗屁的大人物,都是念儿那个贱人编出来骗我的。我若是再信,我他妈是孙子!”
  薛景睿点了点头:“的确,人家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大人物之间的争斗,咱们这些小商户还是不要掺和了,省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富商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已经想好了,等下了船,我就回家,把生意交给两个儿子。我呀,就带着老妻游游山,玩玩水,过过悠闲自在的日子。”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客房门口。
  薛景睿进了自己的房间。
  薛景睿走到桌案旁坐下,压低声音,对林婉棠说:“我杀死了念儿,给叶富商下毒,总算没有白费。念儿不能再给五皇子拉富商积累银子了,叶富商悬崖勒马翻然悔悟了。”
  第175章 怎么能够分家?
  林婉棠说道:“是啊,但是,我觉得刘仁贵应该还会给五皇子介绍富商。”
  薛景睿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未必,皇上应该要再惩罚五皇子了,明眼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五皇子已经没戏了。”
  林婉棠点头:“不过,我还是派人盯着刘仁贵一些吧,若是他执迷不悔,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
  薛景睿点了点头:“事情还是由我来办吧。”
  薛景睿办事,林婉棠自然放心。
  林婉棠笑道:“明日,我们也该下船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薛景睿搂住林婉棠纤细的腰身:“你若是喜欢,明年夏天我抽空带你在海边小住上一段时间。”
  林婉棠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嘀咕,只怕薛景睿以后再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候了。
  薛景睿和林婉棠珍惜在船上的时光,几乎在甲板待了一整天。
  傍晚,绚丽的霞光映照得水天一色,美得摄人心魄。
  薛景睿与林婉棠携手站在船头,风吹起他们二人的披风,披风烈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如此美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林婉棠的脑海里盘旋。
  林婉棠此时才知道,若遇上对的人,女子可以不用被禁锢在内宅的那四方天地里,和旁的女人勾心斗角地去争夺夫君,而是可以纵情恣意地活着,活得像个人样。
  第二日,船在胶琴靠岸,薛景睿和林婉棠下了船,镇平侯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在码头了。
  二人上了马车,丫鬟小厮们将行李装到第二辆马车上,他们自己则分乘另外两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而去。
  路上,两人顺便登了一趟泰山,在山上住了一晚,观看了泰山日出。
  山上的美景,又使得两人很是震撼。
  林婉棠在山上锁了同心锁,薛景睿也乐得哄林婉棠高兴,两人在山上许下心愿,然后,将钥匙扔到了深深的山谷之中。
  又行走了七八日,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薛承宗一直病着,身子不好,但他知道,他的后半生只能倚仗薛景睿。听说薛景睿回来了,他强撑着身子,让人张罗了一桌好饭好菜。
  薛景和不耐烦地说:“父亲,您再怎么巴结大哥,大哥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你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
  薛承宗斥责道:“闭嘴!你有空说风凉话,不如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