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在心里觉得不能怪自己……
  他觉得,这项技能可能是被易中海给影响的,唉,让人给带坏了……
  ……
  从前门回到四合院,一群婆娘们居然还没散场。
  好似开会一样,乱哄哄的,七嘴八舌的四处喧嚣。
  李源高个儿,穿着军绿大衣更显身材,一进来就惹来不少关注,他笑道:“大家伙儿这是瞧着咱们院有个大夫,所以不怕感冒。这么冷的天天都黑了还不回家,在外面吹冷风?”
  娄晓娥穿着一件厚衣裳站了起来,穿过人群走到跟前笑道:“源子,你回来啦?顺利么?”
  李源点了点头,何止顺利啊,差点没当场生个儿子……
  娄晓娥见他点头就没再多问,而是眉开眼笑道:“大家吵的可凶了呢,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吵翻了,各自回家生气去了。”
  李源笑道:“哟,他们吵什么呀?是比二大妈和三大妈谁美?”
  “哈哈哈!”
  院子里本来还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不管年轻人还是老人都齐齐大笑起来。
  二大爷和三大爷吵翻了,是因为在比二大妈和三大妈谁美?
  这厮怎么想出来的……
  二大妈气的站起来道:“源子,我可没招你惹你啊!”
  三大妈也不示弱,虽然起身比较费劲,但还是挣扎起来,气喘吁吁道:“这还用比……”
  “噗!”
  李源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哄笑声淹没了三大妈后面的话:“我是说,谁比这个啊?”
  看她急赤白眼的着急,二大妈更气:“你比我美?你哪比我美?”
  听她这么一说,别说其他人,易中海都绷不住笑了笑,贾张氏则瞪眼骂了句:“都不要脸了!”
  谁有她美?
  李源看着几个老婆娘有些急了,快要撕扯起来,他赶紧打圆场道:“开个玩笑,别当真!言归正传,刚二大爷、三大爷到底吵什么呢?”
  娄晓娥平息了下,说道:“是听收音机吵起来的……我也记不大清了。反正二大爷说收音机里说的没错,今年就是大丰收。三大爷说不对,丰收了怎么粮食越来越不好买了?”
  李源道:“那收音机上是怎么说的?”
  阎埠贵兴许是听到李源回来的动静了,居然又折了回来,有些小激动道:“源子回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匣子里说,钢……钢就不说了,全国到处都在炼钢,一年产了一千多万吨,我也不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数字是上去了,农民的锅碗瓢盆倒没了。
  这个且不说,可粮食也增产丰收了,这上哪说理去?大家伙还不知道吧,打这月起,四九城粮店都不按天开了,就每个礼拜一、礼拜五这两天开门。就这样,大家拿着钱拿着粮票去也甭想一次把粮买完,得分几次买才行!
  油、蛋、糖这些就更别提了,拿着票都没地买去!”
  也是三大妈快生了,农村的风越刮越不对,他准备去存些粮食储备,不想发现了惊天秘密……
  二大爷刘海中应该也是听到动静,也返了回来,听到这话后,不高兴道:“老阎,你才看过多大点地儿?城东的粮店暂时缺粮,还有城西、城南、城北呢。你瞎吵吵什么,人家上面不比你知道的多?收音匣子里报的数儿对不对,你比组织还清楚?你就一个小学老师,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轮得到你对我们谠的报告说三道四?”
  阎埠贵气的发抖,道:“还你们谠,您入谠了吗您?”又转头找李源:“源子,你的学问大,你入谠了,你来说说!你说说啊!”
  刘海中扬了扬下巴,道:“源子,你是谠员,还是干部,他让你说,你就给他说说,咱们谠的会议,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李源笑眯眯道:“我虽然没资格去开会,可我无条件的相信组织……”
  刘海中得意的哼哼了声,不屑的瞥了眼阎埠贵。
  阎埠贵脸都急红了,嚷嚷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现在买粮越来越难了?”
  李源语重心长道:“三大爷,您向来是明白人呐,怎么说起糊涂话来了?”
  阎埠贵:“……”
  刘海中大为满意,点头附和道:“可不就是糊涂了吗?我看也是穷慌了。本来一月工资就不高,三四十,家里已经仨小子了,又要来个小的……”摇头叹息的样子,好似为老哥们儿操碎了心。
  李源则笑道:“三大爷,您先别急,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您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就想法子去解决问题啊,搁这发牢骚有什么用?”
  阎埠贵气的大喘气儿,上气不接下气,羞恼道:“说的轻巧,粮店不卖粮,我到哪儿去解决问题去?”
  李源眼睛眯了眯,乐呵呵道:“所以这是难题嘛,您是您家的一家之主,不就应该这个时候担当起责任来?您得思考怎么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说着,他笑脸一收,面向众人严肃道:“各位叔伯大爷们,大妈婶子们,大家伙都别笑了,其实三大爷刚提的这事儿真好!!
  诸位,三大爷这是给大家提了个醒啊,这月开始买粮不容易了!
  这是小事么?这不是小事啊!
  我们要感谢三大爷给咱们提的这个醒,大家得赶紧想办法,开始备粮了。
  不然真到眼跟前了,那就只能干着急,没粮可是大问题!
  多亏三大爷经验丰富,不然像我们这样的小年轻,哪懂得这些?
  哥儿几个,大家赶紧给三大爷鼓鼓掌!”
  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还是懒得动弹的人他也没法子。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他们去吧。
  阎埠贵听着李源一口一个“三大爷”,又看着四周大院年轻人热烈的掌声,一肚子火气都消散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直没吭声的易中海看了看阎埠贵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呼朋唤友热闹非凡的李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一天到晚就知道小算计,却看不见这坏小子当面挖了个大坑。
  散播粮荒,哪朝哪代都是罪过。
  真要有人去街道举报,阎埠贵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还美呢……
  ……
  第125章 扬名?不争气!
  “拳术都是从大枪术中演变来的。这一招看样子是简简单单的一转身,手臂撇甩出去,其实要打出两重劲来,肘击要像枪一扎,等别人挡的时候,手臂顺势下甩击裆。”
  第二天中午,李源又到了北新仓九号院。
  尽管昨天张冬崖才让他不用常来,新桩功练入大龙骨后再上门,但李源今天来了后,能感觉到老头儿明显还是高兴了许多。
  他趁机提出要求:“晚上夜诊有些多,怕不安全,街面上最近比较乱,想学两手防身本事。”
  张冬崖思量稍许,就决定教他一招“转环崩拳”。
  虽然在李源看来,更像猴子捶桃……
  看起来很简单,就三下:转身,肘击,撩阴!
  但显然,里面是有门道的。
  李源学了几次,都掌握不到要点,打不出那份感觉来。
  张冬崖笑道:“打拳和桩功不同吧?武功本来都是杀招,你从小好打架,就容易上手。成天坐着读书的书生,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打的好杀招?我再给你演练一遍,你看好了!过来,从后面来抓我……”
  李源绕到张冬崖身后,伸手去抓。
  张冬崖道:“半夜走夜路,最怕的就是被人从后面动手。黑灯瞎火的,防不胜防。所以要第一时间还击……”
  说话间,老人独臂肘尖如枪,击向李源心口。
  这是演招式,所以动作并不快,李源倒是有时间反应,本能的双手向前一推,挡住了张冬崖这一肘。
  不曾想他刚一接触到肘,张冬崖的小臂就好像鞭子一样,“啪”一声向下一个弹甩,手掌直接撩向了李源的裆部。
  这一下又快又急,力量变化骤然弹起,李源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冬崖的手掌已经撩到了下阴。
  李源吓了一跳,只感觉到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脑勺都是凉的!
  张冬崖气息有些嘘喘,道:“这一式,形意里叫转环崩拳,八卦门里叫撩阴掌,太极门里叫撇身捶。要点不在招耍的多好看多威风,在劲道。特别是最后撩阴的一下,手臂要甩出这个脆劲来,才算练到了家,这也是通背门中的摔碑手劲。”
  李源这才算回过神来,将那股感觉牢牢记在心里后,他嘿嘿笑道:“师父,这和猴子偷桃有什么区别?”
  张冬崖本来有些累了,听这话却又来了精神,笑骂道:“你懂什么叫猴子偷桃?猴子偷桃,是形意十二形的叫法,也是太极拳里的杀招,叫抓裆蹲身。你看好了……”
  说着,他突然下蹲,右手兜在胯后,手掌按住地面,就当李源疑惑时,却看到老头儿出手如电般左手猛然掏出……
  使罢这一招,张冬崖是真累了,头上都见汗了。
  接过李源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后,气喘吁吁道:“我就一只胳膊,本来突然下蹲时,就应该左手抓裆!不过也不是坏事,当初在北面战场上,我突然蹲下来,那些美国佬还以为我蹲下求饶呢,一个个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被我一击毙命!笑的有多欢实,死的就有多惨。但这一招,除非到生死关头,你小子可别乱使。这是真正的杀招,会出人命的。”
  李源作势抹了把冷汗,道:“我指定不敢随便使。”
  他总算知道前世传统武术为何式微了,都是这种不讲究的招,国家也不敢让这种武功流传出去啊。
  “有这两招,你防身足够了。去吧,我要躺着歇一阵了,今儿教不了什么了……”
  张冬崖再度赶人,李源搀扶他进屋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往炉子里添了两块煤,把水壶放上面,回过头时,看到老头儿已经睡着,呼噜声都响了起来。
  他将窗户打开一丝缝隙,这才转身出门。
  过了十分钟回来,手里提溜着一份油纸包包着的酱牛肉,放在橱柜里,这才关好门离去……
  ……
  从北新仓出来,李源和娄晓娥刚回到职工医院,就被护士吕悦急急找到,催促道:“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大中午的还乱跑。快点,李医生,您师父找您呢,在二楼会议室,廖正华廖老请来了施今墨施老,正在会议室讲病案呢!”
  李源闻言面色一变,拔腿就跑。
  施今墨啊,近代中医神一样的存在!
  谈别的都不易理解,这么说吧,起风之后,施今墨因为早年参加过同盟会,又在国党内当过官,所以刚开始就被迫害。
  但没等如何,他就被最上面第一时间解救出来保护了起来。
  在其高寿去世后,他的嫡传弟子李辅仁就接了他的班,成了中医界泰斗式的国学大医。
  一直到李源穿越前,都是最上面的首席保健专家,也是专家组里唯一的一位中医专家。
  这样的人物,李源这种中医界的小腊鸡自然无缘拜会。
  没想到,如今倒是能见到施今墨这样的传奇大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