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雪这眼睛也有些疼,你瞧瞧是不是进沙子了,吹一吹可好?”
  “师父,小雪好想你啊,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
  第0020章 被孽徒强制爱了(20)
  在自己的这四个徒弟中,最与墨浔亲热的便是这个老三了。
  老大常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运筹帷幄,不苟言笑,老二又天天神出鬼没,满肚子坏水,就知道算计人,老四阴郁又孤僻,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不肯说。
  唯独这个老三。话多且直肠。
  小时候,磕着碰着了,都得找他来,要吹吹,要抱抱,不满意就嚎啕大哭。
  不仅如此,每次上学堂他还爱惹事,不像另外三个,总是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偏偏是他,总与人打架,还下手忒狠,把人打得鼻青脸,那夫子让他去学堂谈话都去了好几次。如今。
  墨浔见苍獒雪又是一副浑身是伤的模样,眼睛里含着幽怨,望着他。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
  罢了罢了,就应他吧,毕竟是他的傻大儿。
  “你转过去,我给你上药。”墨浔妥协,叫人送来了药。
  苍獒雪眼里划过一抹得逞的计谋,随后听话的转过身去,将赤裸的上半身呈现出来。
  他的肌肤是古铜色的,如今浑身腱子肉上面又布满了伤疤,整个人看着野性十足,而墨浔又生的纤细,气质书卷,宛如玉人儿般温润。
  一位纤细的男子,趴在床上,认真的给这浑身腱子肉的男人擦着伤药,这画面怎么看,都十分暧昧。
  “师父,轻一点。”
  “我下手已经很轻了。”
  “唉呀,疼,师父,你恩将仇报。”
  “那好,我再轻一点。”
  “师父这技术可真好。”
  “莫要再贫嘴了,你只管享受就是。”
  门外的人听到这声动静,直接将手里的玉佩都捏碎了。
  宗祁月阴沉着一张脸。
  当墨浔的字据拿到钱庄去兑换,消息便迅速传到了宗祁月这边。
  马不停蹄的,他就赶了过来。好在是,前些日子,他本就四处微服私访体恤民情,离着淹城并不远,快马加鞭也不过半个时辰就赶过来了。
  没曾想,他满怀欢喜的想与师父见面,撞破的却是这么一场春日图。
  “陛下切莫冲动。”身旁的男人拉住了他的袖子。“若是陛下现在进去,反倒是扰了嫌,不如从长计议。”
  宗祁月身旁的男人长相普通,然而一双手却修长精致,骨骼分明,漂亮极了,与那张脸完全是不相匹配。
  宗祁月稳下心神,觉得他说的也是,自己进去又能做什么?无非再次被师父轰出来罢了。
  也对,从小到大师父就偏心于这该死的苍獒雪。对他的感受,从不记挂于心,今日,他早该料到会是这般场景的。
  “走吧。”宗祁月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刚下楼时,依旧觉得不解气,直接将手里碎掉的玉佩狠狠的朝门丢去。砰!
  突如其来的动静,直接将墨浔吓了一跳,手一抖,药摁到了苍獒雪的伤口上。
  疼的苍獒雪倒吸一口凉气,“师父,轻点。徒儿是受不住了。”
  墨浔放下药膏,塞到了苍獒雪手里,“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他刚起身,又被苍獒雪拽住了手腕。
  “师父,徒儿心脏疼,需要你揉揉。”苍獒雪指着自己右边胸膛,一副虚弱的模样。
  “苍獒雪!你下次编谎话能不能长点心,”墨浔咬牙,一把拽住他的手,按在了他的左边胸膛上,满眼无奈,“你的心脏在这边!”
  说完,墨浔就站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只见,他打开门,门外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过地上却有许多的碎玉渣子。
  墨浔弯下腰,捡起其中一块玉石碎片,眯着眼眸,细细琢磨,上面歪歪扭扭的,像是刻着一些什么字。
  【宿主大人,要不要开启全知视角?】
  【暂且不必,可能是哪些客人玩嗨了撒下来的碎片。】
  夜色已黑,墨浔也不伺候苍獒雪了,让老鸨给自己再开了个房,就先歇着了。
  只不过这一晚上墨浔睡得极为不安稳,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动着。不停的撩拨着他。
  半夜惊醒过来,墨浔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却发现周围空荡荡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墨浔揉了揉头,心里懊恼的骂了一句那花倾绝。肯定是他前些日子天天折磨自己,给他造成了后遗症,导致他现在天天都在做噩梦。
  墨浔刚准备再睡,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之时,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在吹箫。
  箫声如鬼泣般悠长,叫人心头一紧,不由有些悲伤。
  这三更半夜的。是何人在吹箫?
  墨浔翻身下床,打开了窗,窗户一打开,那箫声就越发的响亮了。
  墨浔心头被牵扯了,弥漫上几分感伤。
  默默感叹一句,大概是哪家小娘子被情人辜负了,吹出了这断情曲,可谓是凄凄惨惨清清,断肠销魂,让闻者落泪。
  “可汗!”
  一个男子翻身飞入了苍獒雪的房间。
  “不好了,天朝皇帝派兵攻打我盟!我盟猝不及防,损失惨重,还请可汗速速回盟,主持大局!”
  苍獒雪一听,翻身下了床,勃然大怒,“那该死的宗祁月,竟然趁老子不在搞偷袭,他奶奶的,这个龟孙真是奸险小人,背地里干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