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女人独守的家里,应该是接纳同性过夜。可是霍大师侄媳妇的那个女人,居然有了相反的条件规定,这个风俗让我不仅吃惊,又是非常的不解。
  “在北方的农村,受迷信的风俗影响,人们特别重视外人进入家里的讲究,尤其是非常忌讳身带一红一白的人,进入院落过夜。其实说严格一点,根本就不让进家门,别说是住宿过夜了。”
  杨华笑得有些不自然,但很自信的眼神却落在了霍大师的脸上。
  “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要防范一红一白,所以我侄媳妇那里只能是男人去借宿,你们女孩子就在我这里将就一夜吧!”
  霍大师说着的时候,满脸密布着的皱纹,竟然因为舒心一笑,而消失了好多褶皱,变得年轻了许多。
  听了半天,依然让我懵懵敦敦的,根本就没理解一红一白与女人有什么关系。
  “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明白一红一白到底是什么东东?”
  我从霍大师脸上移开了视线,很急切地盯着杨华。
  “你能不能解释清楚,否则我着小心尖还真是无法平静。”
  说着的同时,我有划动着视线,扫了一眼微笑着霍大师。
  “一红就是专指女人每月有一次的月经期,而一白就是守孝之人,包括男女都要被限制。”
  杨华说着的时候,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了润润的红晕。
  “这是真的嘛!竟然还有这个讲究,我怎么不知道呢!”
  惊叹着问完之后,我立刻将视线落到了霍大师的脸上,想得到进一步的认定。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听说过这种习俗。
  霍大师再次微笑着扫视了一圈围坐着的人。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种讲究在北方的农村是普遍习俗,大家都在遵守着,没有人敢违背。”
  “这两种现象别人不知道呀!完全可以蒙蔽过关,好像并没有科学的防范措施。”
  “那是要靠自觉,当然,这两种人如果故意进入别人的院落,在祸害对方家的同时,会给自已带来厄运,所以大家是很自觉的行为。”
  “这下我明白了,就是说只要知道自已有这种现象时,必须主动提出不进入别人家的院落。”
  我感觉这样的习俗其实是尊重对方的同时,养成了自重的习惯。
  “白事的守孝大部分人能够守约,主要是因为要尊重亡故者,所以好防范。但是一红中的女人,就有些难了,有时候是因为女人来潮时可能不清楚,或着是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讲究,所以防范的主要办法,就是直接拒绝陌生女人进入家门。”
  霍大师解释完之后,伸手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你这个女娃娃不仅会说话,还知道这么多习俗旧规,真是让我钦佩。很多传统的东西,已经被改变了,而且面临着失传的危险,你竟然还能了解到这么多。”
  她可能不知道杨华是学什么专业,所以才露出满脸的羡慕神情。
  “其实,有很多旧俗民风值得继承,那是一种精神,又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身体力行的教育行为。当然,也有不太合理的东西存在,我只是知道一些,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做法。”
  杨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她一笑起来,唇角处的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就会非常清晰地闪动出来。尤其是在勾唇时,还会一深一浅地若隐若现。
  “好了,咱们就去我侄媳妇那里,给你们安排住处。”
  霍大师说着的同时,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跟着霍大师站起来时,将征询的眼神落在了头儿的脸上。
  虽然我是组长,完全可以做出决定,但是,本着对头儿的尊重,我想让他做出具体的选择决定。
  “不用看我,根本就没选择的余地。”
  头儿沉着个脸色,慢慢站起来的同时,转动着眼睛,很认真地瞅了一眼所有人等待着的眼神。
  “霍大师这里除了杨华你们三个女孩子之外,郭佳岚和老司机,再留下一名特种兵队员保护你们的安全。剩下的人就只能去霍大师的侄媳妇家了,你看这样的安排还行吗?”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神很急切地瞅着我,仿佛要我做最后的表决一样,显得特别的谦恭。
  我心里清楚,头儿能有这样的改变,已经是很难得的努力了。
  “没问题,就按你的说法安排,不过黑天半夜的出门行走,你可以跟郭佳岚调换一下,就别走夜路了直接住这儿。”
  为了感激头儿对我的尊重,我很礼貌地替他考虑着。
  “别看我人老了,走几步夜路还不成问题。”
  头儿沉声一说完时,眼睛里又闪出了凶光,瞪着我瞅了好一会儿才摇着头移开了视线。
  “为了你好,却被你数落了,真有点不合算。”
  我微笑着耸了耸肩膀,转身刚要带头迈步行动,却被头儿难住了。
  “不是我要数落你,是因为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老了……”
  “咱们不深入讨论了,还是抓紧时间吧!”
  快速地插嘴,我阻止了头儿又想大论特论的说话,强行挤着跨出了步伐,直接跟在了霍大师的身后。
  村庄里的夜不仅昏暗寂静,关键是还特别的清爽,真有一种进入大自然的感觉。
  穿行在村中的小道上,如果不是几声狗叫的打破沉寂,还真让我感觉不到这里曾经是几百口人的自然村,更想象不到十年前的繁华。
  哎!一声轻叹。
  昏暗中行走着的霍大师,好像是摇了摇头。
  我听到她的叹息声时,紧走几步并排在了她的身边。
  “霍大师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为难之处嘛!要不然咱们不去你侄媳妇家了,我们可以在车上睡觉。”
  突然之中,我想到是不是因为睡觉的事情,给霍大师带来了麻烦。
  “不是因为住处的问题,其实,我们村以前的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满村子都是小孩的戏耍,还有大人的拉家常,可是,现在却变得这般的清冷。”
  霍大师小声地说着,又转眼好像是瞅了我一眼。但是,因为没有月光,又是薄云漫天的阴天,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神态。
  “这是所有农村面对的普遍现象,不是只有你们村如此。”
  我非常理解霍大师的心情,却又找不到能够安慰的话。
  第296章 到了女人家里
  站在大门口,霍大师简单地跟侄媳妇交代了几句,我们就被女人笑吟吟地带进了家门。
  堂屋里装修得特别豪华,根本就不像是农村的房舍。
  “听婶儿说了,你们都是单位的重要客人,今儿我就让出主房,让你们休息个踏踏实实。”
  女人站到堂屋的正中间,轻轻地抬起了手臂,指着干净舒适的大炕,面容喜悦得有些惊奇。
  “不过,这里只能睡三个人,另外的两个人可以去堂屋睡床。我知道你们不习惯睡土炕,但是我家里没那么多床满足你们。”
  她放下指着的手臂时,转眼盯着我,眼睛里闪出了不太清晰的笑容,既有喜悦,却又仿佛是有着难言之隐。
  我连忙赔笑的同时,向前走了一步,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刹那间钻进了我的鼻子。本来是要在站近的那一刻说话,却被香水熏着忘记了要说的话。
  在我的意识里,女人喷洒香水应该是出门之前的事情,但是面前的她却在入睡时刻,竟然还习惯喷浓烈的香水,这让我大出所料。
  “太谢谢您了,只要有住的地方,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这主房的事情还是你自已住吧!我们就去你家的客房,只要能睡一觉,哪儿都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因为我知道农村人的习惯,一般情况下主房是给老人,或着是尊贵的长辈来住。家里来的客人,基本上是无法享受到睡在主房的待遇。而女人这么做,倒让我有了一丝不安的心绪。
  “就别客气了,我已经决定了,也答应了我婶儿,你总不能要我食言吧!再说了,你们能住在我家里,也算是前世之缘。”
  女人斜着上身,细细的蛮腰轻轻一摆时,拧成了半侧着的站姿。
  她笑得更灿烂了,而且瞅着我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温热了起来。
  “谢谢!再次向您表示一下我最崇高的谢意。”
  我被女人那温热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意乱,说话的言辞也是无法代表心意了,而且因为突然的激动感觉,发出的声音有些局促的颤音。
  “这样吧!你跟他去睡床,让这三位年长一点的睡在大炕上。”
  女人抬起的手臂,轻轻盈盈地指示着头儿和越野车的驾驶员,又转身指了指特种兵队员。
  其实,头儿和越野车的驾驶员年龄大点倒是不错,而特种兵的队员只是因为脸色黝黑,年龄并不大,有可能还没我年长。但是,在女人的眼里却被认定为大龄人。
  我回头看了看郭佳岚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心里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平常装得一本正经的他,竟然在女人薄衣隐衬下,也变得闷骚不堪。尤其是那双紧盯着女人身子的小眼睛里,射出的不仅是焦灼,而且还带着清晰的欲光。
  “那我俩在哪里,你带我们去。”
  粗声粗气的郭佳岚亟不可待地喊问着,着急得向前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直接正面紧盯住了女人。
  “不急,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说实话吧!从你们进入村子要找我婶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要过夜,所以就提前准备好了,保证让你们睡得舒舒服服。”
  女人踮着脚尖,从张峰瑞的肩膀上穿过了眼神,好像是很急切地瞅着我。勾动着的嘴唇,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了点点润光。
  如果不是我想到了霍巧玲的解释,知道了女人跟那个猥琐的男人有一腿,我还真不会放过她。
  “知道你准备好了,可是我就想现在去睡觉。”
  张峰瑞一着急,说话的言辞也变得语无伦次了。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态,但我听懂了他的心思。他可能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想办法动手了。
  “大兄弟,你真很瞌睡嘛!干嘛如此着急,咱们再说会儿话吧!”
  女人柔声说着的同时,被张峰瑞的脑袋直接挡住了脸颊,我站在后面根本就看不到。
  “我真瞌睡了,就想睡觉。”
  张峰瑞喘着粗气,带着吼声喊说着。
  此刻,我是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就是想找着机会单独幽会女人,借着睡觉理由催促着。
  让我佩服张峰瑞的是,那种敢想敢干的性格。虽然有这种野蛮的个性徜徉,但他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却从不主动去缠绵女同事,即便是对霍巧玲,也是表现得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他对别人,尤其是不熟悉的女孩子,只要是被他看上了,或着中意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放过。
  “那就走吧!我还想跟你们聊聊城市里的事情呢!”
  女人低吟着说完之后,歪着身子躲开了张峰瑞的阻挡,很喜悦地瞅了我一眼,立刻转过了身子。两个肥肥的臀腚扭动时,那绷紧的薄裤,将肉肉的感觉直接倾泻了出来。
  正当我看得要流口水的时候,张峰瑞快速地迈步,跨出房门的时候,挡住了我想看的视线。
  “头儿,别忘了早起叫我们,明天一早必须得出发。”
  我沉声嘀咕着的同时,迈开脚步紧追了出来。
  其实,那要的交代只是为了调整一下心境,头儿愿不愿意答应,我根本就没想过,也没真正地指望他能早起叫醒我们。
  咯吱,一声。
  女人慢慢地推开了偏房的门扇,回头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