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陛下有事,蛋饺又要在赛区内接受采访,照顾霍念的事就落到了路唯一个人身上。
  好在地球人早就有了照顾小孩子的经验,独自一人也能把小胖球打理得很好。
  等有了空闲时间,路唯想起了他玩盗版游戏的时候人家推荐的那个游戏
  ——好像是叫做星际、战舰来着。
  星际战舰启动。
  虽然这是路唯第一次打开星际战舰这个游戏,但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像玩了很久。
  “id认证中。”
  “欢迎回来路唯先生,亲爱的老玩家,距离您上一次登录已经过去了915天,感谢您继续回来支持星际战舰。”
  路唯:???
  915天?
  这么算起来,他在生娃的前一天都还在玩这游戏。
  进入游戏之后,路唯发现自己曾经最高到达巅峰位段。
  “卧槽。”
  看得出他以前有多么沉迷这个游戏,天生星际战舰圣体。
  路唯开始上手打这个游戏,星际战舰的体验感果然比他玩的盗版游戏的体验感要好的多。可以说星际战舰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体感游戏,能够对宇宙操作实现几乎完全的模拟。
  星际战舰已经是一个老牌游戏了,论坛处处有人感慨:
  [好几年的游戏了,当时是还在读书,现在已经工作了。]
  路唯唏嘘。
  他玩的时候还是一个无知的地球青年,现在已经是两个小孩的爹了。
  生了两个娃的爹。
  路唯还在讨论区上看到了历年大事纪念帖。
  最头顶的一个就是“万人见证王后和陛下”事件。
  路唯有些好奇,把那个事件打开大概了解了一下。
  脑袋瓜子一阵刺痛。
  头好痛,要长脑子了。
  他对讨论区上描述的这事的每一个细节都很熟悉。
  回有戏看,甚至他现在还有那个叫做“k”的人的好友。
  路唯:“……”
  真是他自己没错。
  “当时最出名的事件不就是万人见证。”
  直播上说看见了王后的蓝色戒指,当时还引起了军方的重视。
  路唯点开当时的细节图一看——还真是他自己的那枚戒指。
  那枚石头戴在他手上的时候竟然这么闪耀。
  “永恒蓝晶生长条件极其苛刻,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一类相当稀有的晶石。”
  当他与佩戴着达成约定之后,只有戴在佩戴者的手中才会散发出独特的光芒。
  平时如果不佩戴着的话就像是一颗普通的石头。
  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被一根线的线重新串联在一起,一刹那间路唯回想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事。
  恢复记忆真的是在某一个瞬间,一下子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包括主播k和他的男朋友、自己打星际战舰、怀孕分娩等等事情。
  还有他被旁支的人抓走绑架上了星船的事。
  怪不得他那时候肚子那么大,应该是生下了小殿下之后,才又在星船上继续生出了蛋饺。
  路唯突然生起很想见狗陛下的冲动。
  他很想把记忆恢复的事告诉他,第一个告诉他。
  该死的路唯,你真是沦陷了。
  但是——
  狗陛下脸色阴森:“我让你回想这么久你都没想起来,结果一玩这破游戏就想起来了。”
  地球人心虚:“咳咳,结果是好的。”
  “你果然更喜欢这破游戏。”
  狗陛下特有的借题发挥、随地发疯、不听人说话。
  “真生气了?”
  路唯撞撞他的肩膀。
  狗陛下别扭地移开目光,瞳孔漆黑一片。
  别扭精。
  路唯很多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他开心和难过的点。
  比如现在。
  在路唯自己的眼里看来这其实是很小的事,要是生气的话应该在别的地方生气才对。他回想起了记忆,对方应该高兴才对。
  但是别扭精想法和关注点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狗陛下声音闷闷:“你是看到谁想起来的?”
  路唯掌握熟练的rua狗技巧:“那对神经情侣你还记得吗,k还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呢……其实主要还是看到戒指想起来的,就是在看到他们截的那张图的时候感觉灵光一闪。”
  “你是看到他们才想起来的,还有那个k。”狗陛下一边说着一边危险地眯起眼睛。
  路唯:“你别只听半句啊,我说主要是因为戒指!”
  狗陛下语气冷硬:“你要么就不要想起来,要么就因为我想起来,不能是因为别人。”
  “……草。”
  按照路唯的想法,恢复记忆应该是好事。
  但是狗陛下不知为什么在闹别扭。
  狗陛下心,海底针。
  好就好在,这个人虽然生闷气,但也还是会暗戳戳关注路唯的情况。
  侍从低语:“陛下,王后既然回来了,一些阴沟里的东西势必就会重新冒出头。”
  霍烬阖着眼,“已经来了,随时盯着。”
  侍从了然地点头。
  既然陛下不多加阻止,看来也是想知道王后的反应了。
  ……
  这几天都要留在萨特的医院照顾霍念,路唯把自己的行头都带到了医院附近。
  正在医院外围的小路散步熟悉环境的时候,从墙角边出来一个人。
  时机恰到好处,让路唯很难不怀疑是专门埋伏在这等他的。
  “没想到您还能活着回来,王后。”
  路唯挑起眉:“你是谁?”
  虽然来者不善,但是路维丝毫不担心。
  因为狗陛下肯定会在他的周围安排许多暗卫,只要察觉到风吹草动,这群人就都出来了。
  那个人向前一步:“您乘坐的星船分明已经冲向万象光轮,应该被宇宙的压力和辐射撕碎了才对。”
  对于这种暗戳戳搞事的人,路唯的印象里面只有一类。
  按理来说应该不存在了。
  但——
  路唯警觉:“你是旁支的人?”
  那人回答:“我论起血脉不是王室的旁支,只是一届下人。”
  “我侍奉的主人早就死在了三年前,当时我已被派遣出去,这才逃过死劫。”
  路唯心道果然:“你还真是旁支的人。”
  旁支的下人轻声道:“死了主人的一条流浪狗罢了。”
  路唯:“……”
  这种熟悉的鸡同鸭讲的心累感,以及自说自话的抽象表述。
  果然是纯正的旁支人。
  “你直接出现在这,就不怕我找人抓了你?”
  这人摇摇头:“经过上次一事,怕是陛下对您看管得更加周全了吧,我并不敢想动您,只是想跟您说几句话罢了。”
  路唯捂住耳朵:“不,谢谢。”
  “……我还没开始说呢。”
  生活不易,路唯叹气。
  “按照定律来说,你肯定是要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了,到时候要是传到隔壁下的耳朵里对你对我都不好。”
  “……”
  “兄弟听哥们一句不管你想说啥都先憋着,珍惜生命远离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