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到餐厅再说。”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房间后,另一扇门内,钟一木正被绑在椅子上,几个人站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善地说道:“你到底是配合还是不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即使被捆着,钟一木的脸上却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这船上只有我一位医生,我相信你们不会蠢到让我死的,我要是死在了这里,你们谁都没有机会活到游轮靠岸,这里也会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
  餐厅外,顾南墨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没进门,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远远的看去有个人正佝偻着背,拿着扫帚在扫地。
  在扫地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门外的目光,停下了动作,收好东西就往外走,在经过顾南墨的身边的时候,顾南墨喊了句,“泽尔。”
  对方没有反应,正常的往前走。
  顾南墨走进去,杜菲菲换了个位置坐在那里,人看着没什么事,老奶奶坐在另外一边在打瞌睡也没有什么事,但是原本该捆在那里的杜强不见了,绳子被割断在地上。
  “你们回来啦,有什么线索吗?”杜菲菲问。
  “不多,”顾南墨盯着地上的绳子,问道:“这人哪里去了?”
  看着地上的绳子,杜菲菲的脸色突然不好了起来。
  第17章 消失的人又回来了
  活生生的一直聒噪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了,而她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不知道。”
  在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杜菲菲也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下比一下重。
  “这事不怪你,”顾南墨递了杯水过去,他担心再这样咳下去,人找不找的到不知道,杜菲菲很可能把自己给咳没了,“可以慢慢说。”
  沈圩跟闻白先后也走了进来。
  “这里怎么多了股什么味道?”闻白问。
  “血腥味。”沈圩提醒。
  他们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的地方有血迹。
  “奇了怪了,既然没有血,这个味道怎么会这么重。”沈圩说。
  杜菲菲双手捧着杯子,因为激动,脸色倒是有了些血色,大口的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接着说道:“窗户没开。”
  她现在不能说太多的话,一说就咳嗽,他们也不敢让她说太多的话,像顾南墨这种喜怒不怎么上脸的人,在杜菲菲开口的时候他的脸上都会紧张一下。
  好在这里的几个人的理解力都不差,哪怕只是说四个字也够了,瞬间就明白了,虽然闻白同学慢了那么一丢丢,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
  沈圩:“在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有哪些人来过餐厅?”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杜菲菲这边是没有办法说了。
  “别让她说了,”顾南墨向老奶奶那边走过去,“请醒一醒。”
  “……”
  没有人回答他。
  “哎,墨哥,喊人你这样不行的,你在一旁歇着,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闻白说。
  这是被嫌弃了。
  “哦。”顾南墨退到一旁看闻白怎么做。
  “可以下船了。”中气十足的一句话。
  老奶奶这边果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闻白,打了个哈欠,说道:“下船吗?”
  闻白同学看着他墨哥,满脸都是求表扬,说道:“你看,墨哥,喊人要说对方想要听的话才行,要不然是喊不醒想要睡着的人的。”
  他看向老奶奶惊喜的说道:“阿婆,你的眼睛好亮啊。”
  亮的都有些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
  老奶奶拢了拢头发,垂着眼皮,让自己看着不太有精神,“年纪大喽,就算眼睛亮也没有用,眼神不行,看不清楚东西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可以下船了,我没有听错吧?”她问。
  闻白:“嗯,你没有听错,我确实是说了可以下船了,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后面的几个字呢,我要说的是可以下船就好了。”
  “阿婆,正好你醒了,有些事我们想问你,我们出去的时间里,有其他的人过来吗?在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他问。
  老奶奶:“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好,要不然你问那个小姑娘吧,她也在这里没有走,谁来过她也是知道的。”
  显然是不想说。
  但这难不住闻白同学。
  “阿婆你就跟我们说说呗,我们就想问你,就爱听你说,旁人说的没有你说的有意思,告诉我们吧,说吧,说吧。”闻白同学已经坐在了老奶奶旁边的位置上,开始撒娇耍赖。
  老奶奶:“……”
  “中途有几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过一次,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然后隔了几分钟有个老人进来打扫,那个老人挺奇怪的,一边干活一边碎碎念。”她说。
  还真的说了。
  可是这跟方林周与丁行丙的话又对不上了,他们说过那些人没有办法靠近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谁撒谎了。
  顾南墨:“你知道杜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他那个人嘴巴就没有停过,一直叽叽喳喳的,我后来觉得他太吵,就把他的嘴巴给堵上了,人什么时候消失的,这个真的不知道,不过有件奇怪的事,那几个奇怪的人过来的时候倒是盯着杜强看了会,杜强好像还挺怕他们的,一直哆嗦着。”老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