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落,杀气阵阵。
像是有数十万座黑色的山岳降临,堆压在一起,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压抑到不能呼吸,令人心悸。
已经来到了公羊家的那一片宫阙之前了,数十万皇朝战士包抄,开始以极速冲击,破天一战拉开了序幕!
黑压压一大片,异兽大军踩踏在苍穹上,如一股黑色的洪流一样,呼啸而过,摧枯拉朽,让大地颤抖!
当皇朝大军杀入了公羊家的宫殿群之后,公羊家也反应了过来,位于外围的那些守卫,面对数十万皇朝铁骑的碾压,明知是以卵击石,还是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与强大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凄艳的红色血花不断绽放,在铅云下,一条又一条生命被收割,栽倒在地上。
这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上万异兽坐骑一冲而过,将所有尸体踏成了血泥,没有一人能够逃生。
神箭术,是皇朝战士必修的秘术之一,向来都是一击绝杀,这么多人只要有部分开弓就无人可挡。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独属于修炼界的战争。在这一场战争之中,将决定着北州的归属,原本雄踞北州的公羊家和赤家的生死存亡,更决定着皇朝能不能顺利挑战正魔两道在整个星辰大陆之上的霸主地位。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战,实则必将影响深远,引得五域中无数高层都在注意着这一战,一旦这一战有了结果,那今后星辰大陆之上无数人的命运也将随之得到改写,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空中有古堡!”
公羊家大手笔,在距离家族祖地上空的云朵上,有不少古阙隐匿,监视四方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宛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护卫着公羊家这一片祖地的安全,当敌人来袭之时,他们也随之发动。
然而,皇朝早有准备,早有上万的骑士,驾驭各种异兽在云朵上奔腾,隆隆而过,踏毁一切建筑物,为他们准备好了。
但遇阻挡,长矛向前,一冲即溃,一座又一座古阙成为废墟,里面的人被异兽踏成烂泥,仅留血雾飘动。
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到处都是皇朝战士的身影,兵锋所向,摧毁一切阻挡!
此时,每一个人的天灵盖都冲起一股血气,数十万道混合在一起,如一群浴血的修罗一般。
所有铁骑都染上了一层血色,这是一股可怕的气息,像是战神之血护体,让他们们神勇不可挡!
皇朝铁骑纵横,一个个骁勇无比,手持石斧与猴牙大棒等一冲而过。
战争古阙、悬浮的小型城池等,在天空中耸立,本是不朽的防御,但是此时铁骑冲击,踩踏虚空,全部崩塌了。这公羊家的第一道屏障——空中屏障,并没有能够阻挡住皇朝大军的兵锋,被他们给轻松踩踏过去,只剩下了一堆残肢断骸,以及谁也认不出来的废料!
众多皇朝战士,兵锋所向,血气弥漫,摧枯拉朽,真的是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们的步伐!
“啊…”
驻守在这里的人惨叫声不断传来,或被冰冷的矛锋挑起,鲜血淋淋,被大棒生生砸成肉酱,碎骨飞溅!
这是一场屠杀,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不过数千人马如何对抗这么多铁骑,犹如蚍浮撼树,想逃都不能。
在解决了公羊家最基本的防卫势力之后,数十万铁骑几乎是在刹那间呼啸而至,人喊兽吼!朝着公羊家那一片天阙杀了进去,展开了血腥的征战!
“杀!”
在这一刻,沉默多时的皇朝战士全都爆发出了惊天的杀气,一吼山河动,整片北州都像是要被崩坏了!
这是一股钢铁洪流,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的步法,如一尊从域外杀来的战神,所向披靡。
公羊家外面的那些战争古殿、悬空岛屿等当场崩碎了数十上百座,成为一片瓦砾与碎石。
数十万皇朝大军将公羊家合围,众人都举起了兵器,将发动惊天动地的一击,所有都人都在集纳气势!
这是战场!
是赤裸裸的厮杀,无论如何,这北州的霸主自今日之后只需要一个,如果是公羊家和各大势力的援军战胜,那他们自然可以顺势进攻皇朝老巢,将皇朝给彻底歼灭。反之,如果是皇朝胜利,那这北州自然为他们所有。
在这里,没有正邪,没有是非,没有善恶。
只有一群为了各自不同目的而拼杀的战士。
就在四面,皇朝的大军也已经对上了公羊家的兵马和来自各大势力的援军。
上百万的兵马对峙在一起。
血与火交织在虚空之中,共同构建出了一片杀气腾腾的乌云!
四道天门!
挡在了皇朝大军面前的乃是四道巍峨的天门。
而在这天门的背后,便是公羊家的祖地和数十万的大军。
“杀啊!”
喊杀声同时响起,四道天门几乎在同时破裂,在数十万兵马的作用之下,无论这天门是用什么材料铸成的,上面铭刻着什么样的阵纹,那都无济于事。到了这一刻,已经无需再说其他,只剩下杀戮这一个选择!
双方的兵马几乎同时朝着对方冲杀了过去。
两道钢铁洪流在瞬间便交织在了一起,展开了最为彻底的厮杀。
在这一刻,双方都没有选择以军阵之法,凝结军阵气象,将彼此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而是以士兵展开了厮杀!
晶莹剔透的鲜血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还有那数之不尽的尸骸。
只是一个照面,就有着最少上千名战士命丧黄泉!
下方,生活在公羊家祖地周围的,自然也有着一些平民老百姓,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死在了这第一个冲锋所产生的余波之下。这才是真正的神战,光是战死的人的尸首和鲜血,都已经足以杀人了。
很快的,在这一片连绵不断的宫阙群周围,已经都是一片尸山血海。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的交锋之下!
一场惊天大战不可避免!血似已染红北州,骨仿佛已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