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从西服胸口的衣兜里拽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的毒蝎汁液,冷冷的、毫无感情的说道,“没用的东西,留着它们有什么用!”
他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他好恐怖,居然对自己养了五年的护身蛊,说捏死就捏死的,他难道没有感情吗?
估计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害怕,所以收回脸上那种阴狠的表情,朝我温和了语气解释说:“不是我狠,是我不喜欢在没用的东西上花费过多的情绪和时间。这两只毒蝎,没有做到保护你的职责,那么就等于是两只废物,留着它们除了要继续喂养它们,没有任何用处。这样我还留着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好歹它们也跟了他那么久……
当然,我不想反驳他,怕惹怒他,所以,我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他,“可是,它们虽然防不了樊守和活蛊人,但是,还能防别的普通人啊?”
“普通人还需要防吗?”汪洋低着头,蹙着英气的眉毛,看向我,恨铁不成钢的又道,“陈碧落,如果我教了你一个月,你的蛊术连普通人都搞不定的话,我真要考虑考虑你要不要继续留在我身边做徒弟了!”
他这话是嫌我没用了?
我将目光移到地上那两只毒蝎的尸体上,咽了咽惊惧的口水。他对待认为没用的东西,只会毁了,那么我要是被他认为没用了……
“汪老师,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自己养蛊防身。”我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的抬头望着汪洋道。
我的花蜘蛛再有几天就认主了,到时候,我把它留在我身上做护身蛊就好了。
汪洋听到我这句话,才满意的上扬了唇角,“好,到时候我也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帕丢给我,上车发动车子去了。我赶紧的收好手帕,拉开车门坐上去。
回到家之后,汪洋换了居家服之后,就在培育蛊虫的房间一直没出来。
我则洗了澡换了睡裙,然后也去了培育室喂养我的花蜘蛛。
当我搬出花蜘蛛蛊坛,放在汪洋摆蛊坛的桌上时,他坛子里的那些长相怪异,个头肥大的蛊虫们都做出攻击状要来对付我的花蜘蛛,可惜隔着玻璃它们什么也干不了。而我的花蜘蛛吓得缩成团躲在蛊坛角落里,我拿竹签戳它,它都没啥反应。
汪洋见状,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拽了下来,望着我,“看见没,你的蜘蛛太弱小,我的蛊虫们都想欺负它。不管是人还是虫子,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
他又开始在说教我,给我洗脑了。
我不置可否,低头那竹签继续戳我的蜘蛛,想让它怒起来,像平时那样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要这么胆小!可我的花蜘蛛今天就是和我对着干,无论我怎么戳它,它就是不肯动弹了。真是气死我了!
“在戳就给戳死了!”汪洋幽幽的朝我飘来句。
我尴尬的不行,收了竹签,不好意思的望向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没用的小花啊,你主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实在都不好意思看汪洋了,之前还保证说过几天就把花蜘蛛训练成我的护身蛊,可就它现在这怂样,我训练出来放身上做护身蛊,也丢人!
“虫子这些东西都很懒,吃饱了什么都不想干,特别是蜘蛛。比如黑寡妇蜘蛛饿起来的时候,是连自己的老公都吃的。可饱的时候,是根本不愿意动弹的。”汪洋盖好蛊坛盖子,朝我这边跨了一步,走了过来,挡住了我眼前的光亮。
他虽然没有樊守那么高大挺拔的,但是个头也不矮,而且他一过来,自带一种压迫人的危险气质,让我分外紧张,生怕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捏死我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我要饿着养小花?”我赶忙转移话题,乘机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不敢步伐退的过大,因为我怕他知道我在排斥他的靠近,惹怒他。
他这样的人我是琢磨不透的,我能做的就是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你现在养了它这么久,它已经认主了,现在它清楚,你一靠近就是要给它吃的,可它却不知道,吃的是要靠劳动换来的。所以,你越这样养它越懒。你是时候让它明白怎么从你这获得食物了!”汪洋继续凑近我。
他凑近后,说话的气息扑在我的额头处,痒痒的,让我头皮都发麻。汪洋在我心里就如同一只猛虎,老虎靠近我,我身上的每个细胞自然而然的成了警惕状态。
我不敢再退,怕他看出来我的异样,所以,我只是僵着身子,点点头,“汪老师,我明白了。这两天我就……呃……”
果然,他就是一只我琢磨不透的猛虎,之前还和我语气平淡的说着养蛊的事情,下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揽住我的腰,揽进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身,他这样搂我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单是搂我,我肯定不会害怕。可关键是,他这会搂我进怀里,我感觉到小肚子那里被他的顶住了,也就是说,他有反应了,想要那啥了!
我好歹和樊守在一起那么久,所以,对男人这种时候的反应还是了解的,我心慌的不得了,这会完全淡定不下来了,“汪……汪老师,我还有问题不明白,那个……那个……”
我想假装问他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他居然低下头,开始变、态的用she头,轻轻的舔我的脸,慢慢是脖子,痒痒的,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吐气越来越重,让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不会今天我躲不过去了吧?
脑海里想象着我和他发生关系的画面,顿时我就条件反射的伸手往他的胸口上一推,“不要!”
他估计不备我这么一推,身子往后踉跄一步,停止了对我的冒犯。
我推完他就后悔了,忙抬头窥着他的脸色,果然,他深皱着眉,一脸阴沉的表情望着我。
他的目光就这样冰冷的望着我,让我心跳的剧烈,我忙解释,“我……我来例假了。”
其实,我来的不多,因为子宫受伤严重的原因,所以,每月来的很少,有时候还不来。我也没骗他,因为,刚才洗澡的时候,确实看到有一点。
他面色这才缓和一些,随即转动了几下眼珠打量了我一圈,好似想起什么了,对我道:“换身衣服,我现在就带你出气去。”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培育室。
我则看着他消失处懵了,他这就放过我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随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看来我真没做梦,汪洋确实刚才被我找的烂借口给挡住了,没有对我进犯!
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激动的快要喊出声了。虽然我恨极了樊守,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男人再碰我。这一点让我也很苦恼,可就是没法改变。
我随后也出了培育室,然后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换衣服时,我才明白汪洋为什么刚才对我有反应了,因为天太热,我习惯性的换了睡衣,忘穿胸衣了。而睡裙又是真丝的,里面胸型一眼就能看穿!
我的不算小,所以,这不是自找虐吗?
伸手气愤的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不小心,下次死活在汪洋面前,都要穿的保守点了。
之后我穿出门的衣服,就是我以前买的圆领T恤和牛仔裤了,从上到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出了房间后,就看到汪洋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弓起,上面趴着一条花花的小细蛇,另一只手在用手指点它的脑袋,小蛇不但不咬他的手,还用信子吸溜吸溜的舔他手指,就像是一条温顺的小狗似的,简直把我看呆了。
我要是什么时候能把蛇养成这么听话的蛊,那我估计就谁也不怕了!
汪洋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就转头看向我,本是不经意的看一下的,哪知随后拧紧眉头,恼怒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冷音道:“你打算见樊雅时,穿的比她还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