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我当然没有啊,我要是感觉到有问题就直说了。”应达皱眉,看向伐难,“十天前,我们不是也一起休假去轻策庄玩了么?怎么崽崽来玩老五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伐难恍然:“对哦!”
  弥怒双手环胸,闭眼道:“老五当然是想一个人带崽玩。”
  “……”魈默了默,把话题拉回正轨,“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浮舍往椅背上懒懒一靠:“天塌了有帝君在前面顶着呢,也别太小看崽
  崽的实力(),你看帝君不都放任事态发展了吗?肯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锻炼锻炼崽崽。
  魈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浮舍继续说道:“再说了,崽崽打不过,难道还能咬不过?”
  魈:……
  过分真实。
  “但是,斩灭妖邪会产生业障的吧。”伐难忧心忡忡的看着舞台的方向,“连帝君都无法承受业障带来的苦楚,崽崽还那么小……”
  “伐难啊。”弥怒优哉游哉的说道,“帝君确实无法应对业障,但你别忘了,崽崽可以。
  不要小看了崽崽的天赋能力。”
  ……
  妖邪出现的那一刻,温迪露出惊讶的表情:“哇!来了个大的欸!你们不管管吗?”
  若陀没说话,钟离神色只有一瞬的严肃,很快就恢复如常,回答:“她自己可以。”
  “欸!是吗!”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悄悄对钟离说道,“哎呀,但是这室内过于活跃的岩元素是怎么回事呀?”
  “是作为一名父亲应有的自觉。”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完,又问温迪,“若我猜得不错,你特意赶回来,也不止是要来看表演这么简单吧?”
  温迪吐舌头:“欸嘿!”
  萌混过关。
  舞台上。
  当老师还在懵逼为什么会多一个没见过的道具出来的时候,崽崽跳了出来:
  “老师——”
  “怎么了?”
  “到我出场了嗷,老师背好台词了嘛?”
  老师看了一眼已经没什么参考价值的台本,还是挣扎了一下问:“好像……还没到你吧?现在应该是千岩军与妖邪的战斗。”
  “千岩军是为了保护人类撤退才会参战的,现在人类已经受伤了,千岩军已经不用战斗了叭!”着急的崽崽说完,抱着老师的腰催促道,
  “老师,老师,已经到我了!”
  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老师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这么一听似乎觉得崽崽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在懵逼的状态中同意了。
  崽崽戴好岩王面具,叫上了扶桑:“快!到我们了!”
  “啊?什么?”扶桑同样一脸懵,但见崽崽已经戴好面具整装待发,也急急忙忙的戴上夜叉面具。
  “戴上这个。”崽崽拍了拍藏在衣服兜里的草系玻璃球。
  那一抹绿色像是有神奇的魔力,让扶桑混乱的大脑倏地一清,彻底清醒了。
  让她戴上神之眼的意思,是台上多出来的那个是真货?
  她们要对付真货!?
  等不及老师现场编台词,崽崽拉着扶桑先一步上舞台。
  舞台上,千岩军的饰演者磐安手里拿着一把儿l童玩具长枪,刚对付完鲨鱼玩具扮演的妖邪,立刻又对准了真妖邪。
  那志在必得的傲娇神色,似乎已经和这个舞台融为一体,即将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辉。
  但磐安很快就发现面前这个“舞台道具
  ()  ”好像有点不一样。
  同样是漆黑灰色的身躯,但面前这个好像还散发着模糊的烟雾。
  甚至根本看不清它的本体。
  而且它灵活的样子,和之前那个僵硬的鲨鱼玩具无法相提并论。
  难道……
  这是老师买来的高级玩具吗?!
  刚振奋起来的磐安还没开始发起进攻,就被一道身影挡在身后。
  一身米色长袍在舞台下方的鼓风机的吹动下衣袂飘然,金色的岩王面具传达着冰冷无情的气息。
  矮矮小小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高大起来。
  “你……”
  你怎么来了?
  崽崽微微侧目,唇瓣抿成一条线:“此地危险,速速退下。”
  “啊?”
  这是什么新剧情吗?
  扶桑紧随而上。
  岩王帝君带着夜叉已经正面迎战妖邪了,磐安这下想不离开都不行了。
  甚至离开之前崽崽还顺了他的儿l童玩具长枪。
  光手光脚、稀里糊涂的下了台,磐安疑惑喃喃问:“这是干什么呢?不是等我的高光过了之后再轮到她们吗?”
  戏份因为摔了一跤就被砍没的行枕山坐在后台一边吃雪糕一边回答:“千岩军要保护的人类都提前退场了,你这个千岩军哪里还有高光?”
  磐安:qaq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要吃雪糕吗?”行枕山问。
  磐安:谢谢,气饱了。
  舞台只剩崽崽、扶桑和妖邪三只了。
  妖邪就是冲着崽崽来的,现在看见崽崽本人,瞬间从惰性状态变得活跃起来,挥舞着躯干就要朝崽崽靠近。
  崽崽没来得及拿琴,直接高声道:“有五护法,为我遣之。祓孽除恶,平怨止嗔!”
  扶桑目光一扫,双手放在胸口,手心瞬间发射出好几道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