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家里有关系, 周虚然便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说赵家正在收集证据,联合被他欺压过的姑娘家里, 要上书告他。
  周虚然索性直接将赵家那几个人抓起来丢进了江里。
  让那些原本已经答应赵家作证的人, 立马吓了回来, 甚至还有人举家逃走了。
  余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
  赵秀才苦笑道:“大人, 实在不好意思, 咱们这边可能真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家两个闺女的事……”
  余隐面色沉了沉,“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
  nnd,这是看他好欺负, 还是啥的, 一有什么事,都往他头上推。
  赵秀才不可置信地看向余隐, 好一会才消化了这句话, 喃喃道:“也对, 大人说得对,这事本就是咱们的事,拖大人下水,实属不该。”
  “这事无论如何,还是谢谢大人了。”
  赵秀才说完,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他想把两闺女嫁给余隐,实百没办法的事。
  卫国公他是想都不敢想,为啥?
  人家孙子都多大了……
  卫七和卫五两位少爷倒是年龄合适,可也得人家瞧得上呀。
  于是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余隐这个死了老婆,门第相对来说还不是太高的身上,关键是他也是官身,跟临江这位大人也算是旗鼓相当。
  再者他是续弦,再娶的话,就不能高过原配去。
  所以,赵秀才家里,儿子是举人,将来极有可能中进士,怎么着余隐都不亏。
  岂知,余隐居然不乐意。
  赵秀才唯一的希望被撕碎,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连门槛都没迈过去,直接趴到了地上……
  赵兴吓了一跳,忙冲过来要去扶赵秀才。
  余隐虽然生气,但也不能让人真去死,忙道:“别动他。”
  赵兴刚才听余隐说的那句,让自家妹妹去当姑子,心里便有气,根本不理余隐。
  余隐气得拿鞋就砸了过去,直接呼到了他的脸上,顿时鼻血横流。
  “老夫告诉你别动,你还动,你爹死我这里,算谁的?”
  赵兴一听这话,气得眼不求上进打圈。
  李三一招手,立刻两个侍卫将赵兴给拉到了旁边。
  余隐把鞋穿好,一翻赵秀才的眼睛,便知道这货是急火攻心。
  虽然讨厌赵家这样的行为,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身份调换,他不一定有对方做的这般好,想想自家也有二个闺女。
  这处病急乱投医的事,也挺多。
  于是便忍了。
  让李三去叫大夫,他自己则在这里简单地进行了一些急救。
  直到赵秀才吐了口气,他才松了口气。
  大夫过来后,余隐命人将赵秀才抬到客户去,大夫一看,已经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后遗症有点大,将来可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了。
  而且这病以后也不能生气、着急,否则怕再也救不回来。
  赵兴当场就抽泣了起来。
  余隐听得心烦,“哭什么哭,你爹又没死。”
  赵兴把嘴又给闭上了,余隐道:“一会把诊金送到医馆去,老夫便不替你垫了。”
  赵兴:“……”
  我特么,怎么就相信,您爱民如子。
  余隐虽然生气,可还是给赵秀才的方子里加了一味药,让他尽量的好全些。
  又差人将父子两人送了回去。
  这事,他还真得管。
  像周虚然这样的人渣,留下来简直就是祸害。
  余隐换了身衣裳,让李三驾了马车,去找卫国公。
  卫国公刚好练兵回来,一见余隐,便调侃道:“你孩子和狗都来了,你还跑我这儿干嘛!”
  余隐满头黑线,不就是几天没跟您一道吃饭吗?
  至于这么酸吗?
  余隐把赵家的事一说,卫国公都吓了一跳,“周侯这个傻子呀!”
  余隐沉声道:“咱们照计划行事了,您说差谁过去收集证据,赵家人算计我固然可恶,但也情有可原,算是走投无路,但是周虚然这样明日张胆的草菅人命,老夫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忍。”
  卫国公也不能忍。
  默了一会道:“让老七过去,再者让那个赵兴也跟着。”
  “老夫找人联系周恒。”
  余隐忙道:“卫哥,周恒这事您别管了,我知道找谁了。”
  卫国公一拍大腿道:“玉铮道长那小子。”
  余隐:“……”
  麻烦把那小子去了。
  “不过,七公子过去,这事怕是有点不好办呀,周虚然这么一来,许多人家都吓跑了,想要让人站出来,怕是人都不好找。”
  赵家那边打草惊蛇。
  这事算是搅混了。
  “无防,该让他去锻练锻练了。”
  卫七第二天就走了,余隐也没闲着,山上找司杰去了。
  他隐隐知道司杰在什么地方。
  修道者的机缘,多指宝物或灵气、仙草之类的。
  他知道这片地有龙脉,所以,就从上次发现焦头花的地方开始找起,果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司杰。
  司杰正在沏茶,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道:“大人,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
  余隐知道史家之人都擅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