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的身上。
  阳岑一边打眼瞧着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一边抽空回话:“来卖货,主要是找你。”
  “你还来这里找过我啊?”
  “是啊,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没去你家找,我穿过来没改名字,我就以为你也没改,那天在你家外面听见院里有打骂声,本来想进去看看的,后来还是没去,早知道是你我肯定进去。”
  阳岑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冷,他无比痛恨那一天的自己,更恨不得把吴郎君给千刀万剐。
  林翮虽然不想去回忆,但更想安慰他,“没事的岑哥,不怪你,是我自己挨了打没力气,又不敢叫出声来,不然你听见了肯定会来救我的,都是那个人的错,不怪你,别这么自责。”
  “嗯,都过去了,不想了。”阳岑转过头掩藏自己红了的眼眶,指着不远处的酒楼说,“吃那家吧,怎么样?”
  “好,都听岑哥的。”
  阳岑搂着林翮的肩膀往酒楼走,这要搁之前肯定没啥问题,俩兄弟勾肩搭背纯属正常,但现在不一样,他俩对外的身份是新婚夫妻,因此外人看起来是十分恩爱的。
  另外就是林翮原本的身材就已经很好了,到这里后因为受夫郎体质的影响,走起路来更多了些绰约的美,和阳岑这种外表阳刚的硬汉在一起正好互补,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郎才郎貌。
  他俩前脚进了酒楼,接着对面猪肉铺的两位郎君就交谈起来。
  “那是林郎君和阳猎户吧?”
  “是啊,看起来真是登对。”
  听见这话,气得张屠夫把宰肉的刀往案板上一剁,用鼻孔大力出气,不满道:“登对个屁,那姓阳的是个扶不起根的,只能占着茅坑不拉屎,那林小狗一看就是条骚/狗,他男人满足不了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找野男人了。”
  买肉的其中一人嘴快,直接就说了:“你不就是没娶到林郎君心里妒忌吗,人阳猎户有隐疾那又怎样,至少长得好看干活比你强吧,人林郎君才多大,你又多大,邋里邋遢,真嫁给你才是糟蹋了。”
  “就是,扶不起来又怎么样,等再过几年把村里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往家一抱不就行了,你根倒好,娶了三个媳妇儿也不见你留个种。”
  张屠夫被两个牙尖嘴利的郎君说得面红耳赤,心中恼怒,油腻的手一摆就开始赶人:“走走走,老子不做你们生意,赶紧走。”
  两位郎君也不和他多费口舌,挎着小竹篮扭头就去了另一家猪肉铺子。
  张屠夫看着对面酒楼的大门,恨得牙痒痒,用刀连着剁了好几下案板,直剁得咚咚响。
  阳岑点了好多肉菜,不停地让林翮吃,最后还剩下不少没吃完,他俩就在酒楼买了个食盒子,把没吃完的打包带回去。
  吃饱饭后阳岑又想给林翮裁两身新衣裳,就拉着他往布店走,这下林翮死活不去了。
  “岑哥,我有衣裳穿的,你给我买的那几身新衣裳在柜子里都还没穿完,就别花钱了。”
  “那才几身衣裳啊,听哥的话,多买两身回家,看你穿新衣裳岑哥心里高兴。”
  阳岑心疼了,以前林翮的衣服多得穿不完,现在成什么样了,他不想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林翮。
  他有钱,就想养着林翮,宠他爱他。
  林翮不想欠阳岑太多钱,他死活不肯去,被阳岑半拉半抱地给哄着,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搂搂抱抱。
  张屠夫一双细小的眼睛在林翮的身上揩了二斤油,被人家给发现了。
  “岑哥岑哥,他老盯着我看。”林翮攀着阳岑的胳膊立马跟他告状。
  阳岑回头一看是张屠夫,当即怒吼:“看你爹呢,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
  “岑哥我们走吧,别理他。”林翮厌恶这个面相丑陋,行为肮脏的老男人,拉着阳岑就要走。
  张屠夫没说话,垂下头用手翻着案板上的猪肉,像是在琢磨什么。
  第4章
  阳岑给林翮裁了两身新衣裳,约好下次赶集日去拿,然后去药店买了一些消肿祛瘀,去除疤痕的药。
  “岑哥,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了。”林翮囊中羞涩,实在不好意思要这么多东西,但架不住阳岑块头大,非要扭着人去买。
  阳岑拎着药,心里不大痛快,他不喜欢林翮把欠钱这件事一直挂在嘴上,但明面上不显,只是笑着回应:“着什么急,等你身体好了再说,现在不想这些。”
  说完,他招呼对面的老倌赶了牛车过来。
  阳岑将药包挂在胳膊上,一手拎着食盒子,一手搀着林翮小心地上车,前头坐着的老倌瞧见后嘿嘿一笑,问:“你俩刚成亲吧?”
  “你怎么知道?”刚坐稳的林翮听见这话好奇死了。
  “只有刚成亲的汉子才那么疼媳妇儿呢,过了那个劲儿就不行了。”老倌回道。
  阳岑跨上牛车坐在林翮身边,回头去望着老倌的背影笑叱:“胡说八道,真汉子会一直疼媳妇儿,那些说过了那个劲头就不行了的都有着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你还是仔细赶车吧,平稳些,别把我媳妇儿颠着了。”
  老倌被凶了也不恼,连连应是,驾着牛车就走了。
  阳岑正想回头,结果被林翮抢先给揪住了衣领。
  “岑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别把你媳妇儿颠着了,我们不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