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这么喜欢我?”
季逍摸了摸鼻子,古怪的看着洛应。
“洛应,你没吃错药吧?”
“当然没有,开个玩笑而已。”
洛应恢复了冷脸坐回去,谁都没有发现刚才他已经把季逍口袋里的烟给调换了两支。
之后,洛应和沈罂于秋白上了飞机,朝着d国飞去,而季逍也坐上了回季家的私人飞机,两人就此分离。
……
飞机上,季逍习惯性的取出香烟,点燃,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让人来检查,这一检查就不得了,原来季-逍的香烟里混着一种新型毒-品,一次就足以上-瘾。
季逍已经被认作季家的继承人,怎么能染上毒-品这种东西,之后自然是一番痛苦不堪的戒-毒过程,等到半年后,季逍扛过戒-毒反应,整个人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而他在季家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
这一切都是因为……洛应!
另一边的洛应丝毫不知道季家的混乱,当然他可以想象就是了,下了飞机后,洛应三人辗转几次到了拉斯维加城,途中多次易容,更换身份,这下那怕是季逍也找不到三人了。
沈罂似乎是因为经历的缘故对人缺乏信任,那怕是经历了这诸多变故,她对洛应的好感度也堪堪达到60点,其中3点还是洛应这段时间刷上去的。
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刷到什么时候……
洛应感觉到疲倦,同时对任务丧失了信心,在拉斯维加停留的半个月他都没精打采的,于秋白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干脆将洛应约到酒吧去买醉。
于秋白喝了很多酒,晕乎乎的,就趴在吧台上发呆,洛应觉得有点无聊,就让于秋白讲个故事。
“那我跟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吧,你也看出来了,我是混血,我出生在伊桑那州,不过我的父母没要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扔在了孤儿院,呵……孤儿院……”
于秋白笑起来,笑容有点傻。
“你知道那种一般的孤儿院的,破旧的房子,发霉的食物,洗到发白的衣服。但是我们孤儿院不是,我们有亮堂堂的大房子,精致的食物,漂亮的衣服,这里本该是孤儿的天堂,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掩饰罪恶的光鲜外表。”
于秋白的眼神变的幽深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
“很小的时候,院长就逼迫我们练习柔韧度,让我们熟练各种表演,将我们赤-身-裸-体关在笼子里……那可真是黑暗的一段岁月,只是我运气比较好,在我杀掉管教我的那个男人后,我被杀手组织的人看上了,他们把我带出了那个孤儿院,当时我高兴的要疯了,却不知道我只是从一个地狱进入了另一个地狱。”
“后来,我本来打算回去报仇的,没想到那个孤儿院已经被人端了,还死了好多正面人物,呵……这件事上我可要感谢戴深啊……”
这件事洛应听戴深说过,不过他当初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于秋白就是从那所孤儿院出来的。
洛应没有这种经历,也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拍了拍于秋白的肩膀,不过这件事也让他想起了戴深,或多或少心情受了影响,过了一会儿,他就找了一个理由离开吧台去洗手间,吵闹的声响小了,洛应掬了一捧水在脸上,感觉头疼缓解了些。
等候的时间里,洛应听到走廊里传来吵闹声,原来是于秋白来找他,结果被一个喝醉的男人拦住了,洛应正准备走出去,却见于秋白按住那男人的头一扭,男人瞬间毙命。
洛应吓了一跳,感觉一股凉气窜到了心底。
“你做什么?为什么杀了他?”
“我可不想花时间应付他的纠缠,还是这样简单。”
“可是……”
“你放心,这个地方乱的很,随便死一个人没事的。”
于秋白将男人扔进了一个隔间,本来酒醉的脸更红了,鼻头上浸出一层薄汗,配上精致的容貌,看起来纯稚可爱。
洛应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戴深为什么说他们不是一类人了,因为没有那些经历,他永远都不懂他们的行为,他认为惊骇的事在他们看来或许普通平常。
就像是原剧情中沈罂为什么不喜欢原主而是先喜欢上戴深,因为她和戴深才是同一类人,而她后来会喜欢上原主,也是因为原主在戴家受到严刑逼供后黑化了,变成了他们的同类人。
其实戴深一直用他理解的方式爱着自己,因为这种方式不被自己理解,所以才视而不见。
洛应觉得有些失落,下一秒,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瞪大了眼。
“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
戴家,书房。
戴深坐在窗边,独自欣赏着夜色,他的右脸有大面积的结疤,在这光线暗淡的房间里看起来十分可怖,他身下的椅子已经变成了轮椅,但这并不影响他坐着,这样就足够了。
洛应已经消失两个月了,他手上的定位器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没有再发射信号,戴深于是知道——他又一次失去他了。
戴深将小时候画的笔记本取出来,放在眼前一页一页的看,看到最后一页,上面沾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这是他当初送给洛应的那一朵,枯萎后被他做成了标本。
玫瑰是这样的多刺,为了得到它要满手鲜血,它又是这样脆弱,轻而易举就从你手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