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看的剑穗,甚至也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李三斤今天随手在集市上买的,用来哄醉鬼刚刚好。
  她对他说:“这个剑穗便是我的承诺。”
  不会抛弃友情,不会对我的朋友挥剑。
  相反:“我超想有一天,你也能对别人说,李三斤知道吗?不服我?那你找李三斤说理去。”
  闻玉絜的脑袋其实已经醉成了一团浆糊,但是他在听到李三斤的话后,还是精准抓住了剑穗,笑的傻乎乎的。
  沈渊清已经不知道在两人背后看了多久,直至这一刻才终于忍无可忍的现身,脸上差点都挂不上一贯对外的温和微笑了。在打发走李三斤后,便迫不及待送闻玉絜回了房。
  闻玉絜的浑身都有些发热,在牵住手的霎那,就像是牵住了一个小火炉。
  偏偏这个小火炉还不肯安生,一脚深一脚浅、宛如踩着棉花似的往回走,还不忘迷迷糊糊地用另外一只手抓着他心得的剑穗,和沈渊清炫耀:“你快看,你快看啊。”
  清冷的月光下,沈渊清始终没说话,不过他倒
  是看了,看到了他和闻玉絜的影子变得密不可分。
  闻玉絜继续嘚啵嘚,从今天发生的事,到后来李三斤和他说的话,都乱七八糟一股脑倾泻给了沈渊清,他说:“沈渊清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开心哦。”因为他的朋友都超好的。
  一直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闻皇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仍亮的可怕,期待的看着沈渊清,等着他的回应。
  沈渊清只是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闻玉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是清醒状态的闻玉絜,他一定能够发现,大反派这明显是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继续去试图撩拨一头快要被嫉妒啃噬待尽的野兽。
  但是吧,闻玉絜此时此刻的脑子,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
  说不好吧,他能知道沈渊清一直不说话,肯定是不高兴了,但要说好吧,那他就不至于问出接下来会让他后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话,他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怎么?嫉妒啊?”嫉妒我有朋友送的剑穗。
  这只是个玩笑话。
  但沈渊清却点了点头:“对啊,我嫉妒了。”
  很嫉妒,很嫉妒,嫉妒任何一个能和你如此亲近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
  “所以,怎么办啊?公子越,教教我,我该怎么才能不嫉妒。”沈渊清俯身,在闻玉絜的耳边低语。说完也不等闻玉絜再有任何回应,便直接低头吻上了闻玉絜的唇,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对方他对此的解决办法。
  第70章 拼命苟活的第七十天:
  一觉醒来,闻玉絜什么都忘了……
  那肯定是在骗人。
  不要说磨磨蹭蹭等到隔日了,闻玉絜在沈渊清以吻封缄的那一刻,就吓得酒醒了好吗?微凉唇瓣的触碰,带来了陌生又异样的接触,就像是有电流刺激了全身的颤栗。
  闻玉絜陡然睁大了震惊的双眼,僵在原地。
  这种感觉骗不了人,闻玉絜清楚,沈渊清也很清楚。
  对此,沈渊清的反应自然只会是得寸进尺,继续用舌头彻底撬开闻玉絜温热的唇齿,他开始趁机更进一步,攻城略地。银发仙人一手十指相扣上了闻玉絜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搂上了对方紧绷又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身,埋首投入到了彼此的吻里,没什么技巧,全是感情。
  天知道沈渊清渴望了这一刻有多久,又在想象中描摹了多少遍。
  只能说,这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闻玉絜的唇是那样的柔软甘甜。
  随着两人炙热的气息不断相融,连空气都仿佛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中逐渐升温,让人不由想要沉溺其中。
  闻玉絜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感觉浓烈的情感摧枯拉朽而来。说不上来是因为醉酒还是其他,反正身体就是变得软得不行,根本不听使唤。好一会儿之后,闻玉絜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手可以进行抵抗。
  可惜,直至一吻结束,闻皇子才用尽了力气努力向上,抓住了沈渊清水云纹的衣襟。
  月光透过拔步床边的纱幔,洒下了漫过头顶的清辉。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仿佛是闻玉絜要拉着沈渊清继续的动作,好一会儿之后,闻玉絜的内心才发出了尖锐爆鸣——我特么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
  滚烫的脸颊,晕染上了绯红。
  “呵。”沈渊清发出低笑,显而易见地,他的心情好极了。一手单压在爱人的头的一侧,任由对方的动作把两人拉得无限靠近;一手由对方的腰身向上,就像是条灵巧的蛇,一路游曳,从单薄的胸膛到如天鹅濒死般的脖颈,直至在对方被吻到水润发亮的唇边开始研磨,让它更添了几分荼蘼艳丽。
  沈渊清再无法忍耐,欺身便想要继续,好满足闻玉絜的想要继续的动
  作。
  闻玉絜却终于找回了脑子,也鼓起了勇气,稍一偏头,便任由对方落空,薄唇只能擦着脸颊而过。
  闻玉絜的气息不稳,略显微喘,声音也小得不行,却十分坚定:“不、不行!”
  沈渊清也没生气,只是顺着这个动作,吻上了闻玉絜的脖颈。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他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对啊,为什么不行?闻玉絜都有点被沈渊清过于理直气壮的态度给问懵了,就仿佛他俩亲吻到一起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对啊,闻玉絜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是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