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星两神无神地想:我这哪是找了个老公,根本就是找了个打桩机。可怕,太可怕了。
  “你不会累,可我会累啊。”贺沉星认真地说。
  四皇子怜悯地看着他:“你的体力太差了,以后还要多锻炼。”
  贺沉星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
  四皇子不悦地拧起了眉毛:“怎么又来了?”
  租房子的时候,他告诉过房东,没事不要打扰。
  贺沉星一溜烟地跑了。
  “我去开门。”
  快递员正要再按一次门铃,眼前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春意的男人走出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面也是一条白裤子。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白皙的脖子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是被人狠狠嘬过了。离近了,耳朵上的牙印无比清晰,嘴角也是红嘟嘟的,如同成熟的水蜜桃。
  快递员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人,他看一眼就知道了,不由露出了兴味的表情,双手递上手里的袋子,露出职业化的笑容说:“客人,这是你要的东西,请查收一下。”
  贺沉星伸出手,随意地看了一眼,觉得没有问题,就让快递员走了。
  “怎么这样久?”四皇子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欲求不满使他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小小的火星子,他就能立刻炸开。
  贺沉星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拎着东西就上楼了。
  四皇子坐了一会儿,也臭着脸上楼了。
  没有看到人,只看到被子鼓起来一个大包,有个人在里面动来动去。
  “你在里面干什么?会憋坏的。”
  说话间,四皇子已经来到床边,一只大手抓在被子上的突起处。
  里面传来贺沉星慌张又无措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别掀我的被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皇子一把挑开被子,看到贺沉星满脸通红,正以一个羞耻又别扭的姿势,给某个部位上药。
  要问四皇子怎么知道他是在上药,而不是在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贺沉星手指上的药膏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四皇子呆住了。
  “都说了不要掀我被子。”
  贺沉星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把被子夺过来。
  “你,是在上药?”四皇子迟钝的大脑开始缓缓转动。
  “里面都破了。”贺沉星很小声地说。
  “让我看看。”
  说着话,四皇子扒拉了他一下,试图让他撅着腚趴在床上。
  他的一只手还要去挑贺沉星后面的衣服。
  贺沉星那个羞啊,不知不觉他就变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不怪他力气小,只怪四皇子的力气太大了,掀他就像掀起来一块布。
  “不用你看,我自己知道。我要上药了,你先出去。”贺沉星按住自己的衣服,也按住了四皇子的那只大手。
  “你去卫生间上药,没必要躲在被子里,我不会偷看的。”
  四皇子认真地说。
  他的手还没有抽出来,贪恋地抚摸着贺沉星的皮肤,感受着他温热的人类温度。
  “不是偷看,是太羞耻了。虽然身体是我的,但我还是不好意思。”贺沉星顿了下,又说:“你说你不会偷看,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不如我帮你涂?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见过。我亲都亲过了,你还怕羞?”
  就算被揭破了,四皇子的手也没有收回手,直接扣在了贺沉星腰上,把他揽入怀里,语气亲呢地说。
  “把你的手拿开。”贺沉星一脸娇嗔。
  “我说真的,我给你抹药,一定会好好给你抹的。”四皇子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我不要,我还是自己抹,你先出去。”贺沉星说。
  四皇子的手在他身上弹钢琴:“那你抹完药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刚才还在笑的贺沉星立马沉下脸去,一把推开他。
  四皇子依依不舍地下楼了。
  下去之前,他还告诉贺沉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随时叫我,我就冲上来。”
  贺沉星不想搭理他,红着脸在床上坐了半天,脸上的潮红才退下去,然后他去了卫生间...
  “你把碗洗了。”
  再次下楼,贺沉星的脸色好多了。
  饭菜已经让四皇子扫荡干净了,着实是化悲愤为食欲了。盘子连荡底都没有留,跟用水洗过一样干净。
  “嗯,你上完药了吗?”四皇子的目光紧盯在他身上,直白的目光看得贺沉星很不自在。
  “上完了。”贺沉星摆弄了一下碗筷,终于注意到面前的异状,惊讶地说:“你是怎么吃的,怎么会吃得这么干净?”
  “你不在,我闲得无聊,就把盘子和碗都舔了一遍。”四皇子淡淡地说。
  贺沉星一阵无语,这种光盘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皇子所为。他来晚了,他应该来得更早一点,这样就能拍下四皇子提案盘子的视频,作为四皇子的黑料保存。
  心里是这么想的,贺沉星不能这么说,他对四皇子节省粮食的行为大加赞赏。
  四皇子很开心地说:“那我下次还舔。”
  房子都租了,贺沉星也不让碰。四皇子无聊得快要发霉了,就又开始研究怎么做菜,经常厨房里呆着,一呆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