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将人带来她这里,继续受她折辱。
织雾做完这一切后, 知晓晏殷自己会有办法和外人联系,便不再过多操心。
偏偏, 她回到自己的寝殿时, 沉香却告诉她, 曲晚瑶方才来过。
织雾不由诧异,“曲医女来做什么?”
沉香说:“曲医女……她今晨路过这附近时听说了郡主要折辱太子的事情, 想要请求郡主改变主意。”
这样的事情落入负责监视的崔姑姑耳中, 自然是毫不犹豫将人给打发了。
织雾闻言却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她欺负太子只余下了四日, 曲晚瑶的心愿要不了几天就会达成。
可沉香汇报完这件事情后仍旧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织雾追问后, 她才说道:“但曲医女还提及到了当日在惠嫔娘娘密室里, 郡主曾为她划破过掌心的事情……”
崔姑姑觉得曲晚瑶为太子抱不平的事情不足以够资格见到郡主,曲晚瑶却仍旧不依不饶,又提起另外一桩旧事, 想要借此继续求见。
曲晚瑶是医女,当日在密闭的空间里也许嗅到了血腥味, 后来在太子府里又曾为织雾处置过手上的伤口,前后稍稍联想,便能清楚。
只是曲晚瑶在崔姑姑面前这样说,难免会让人怀疑织雾是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否则无缘无故为何要帮心向太子之人?
织雾若有分毫想拉拢曲晚瑶的念头, 崔姑姑绝无可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层,织雾心下忽然生出不安, 让沉香去打探曲晚瑶的踪迹。
结果却打探到曲晚瑶被崔姑姑带去了河边。
织雾听得这则消息,眼皮蓦地一跳。
……
曲晚瑶会水。
可被泡在水中太久, 她每每想要上岸的时候,都会被崔姑姑手里的长杆子给猛地挑开,被迫重新浮到四处都挨不着岸边的水中央。
一次又一次。
直到水中的女子唇瓣都开始泛出乌紫,体力也逐渐不支,几度被水没过头顶后,连意识都几乎没有,完全只凭借着身体求生的本能在水中扑腾。
织雾匆匆赶到的时候,却还是来迟了一步,瞧见本该被送去沐浴的太子浑身潮湿地将昏阙过去的曲晚瑶从水中捞了出来。
纵使如此,崔姑姑却仍旧发难道:“太子殿下,曲医女害得我们郡主当日手掌划破,她得罪了郡主,太子这样……”
“难不成是想替一个卑贱的医女承受罪责吗?”
除却断了曲晚瑶和明棠郡主勾搭上的一切可能,崔姑姑先前也曾隐约听说曲晚瑶极受东宫的保护。
不少人都和她一样,心底揣测太子和这曲医女之间有所猫腻。
当下正好借着郡主的名义,替瑾王试探仔细。
浑身湿透的男人语气似隐隐透出阴翳,薄唇启合间也只是漠然答了一句“有何不可”。
接着便用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掌,将那匕首扔在地上。
五指攥紧之后,让崔姑姑和其他宫人的都清楚看到鲜血从他掌心溢漏而出。
晏殷缓缓抬起眼睑,黑眸沉沉地看向赶来的少女,“郡主满意了吗?”
崔姑姑是个圆滑的人,从始至终都只对外表示自己是授意于郡主,要惩罚曲医女或者太子代为惩罚,也都得要她们郡主满意才行。
如此,她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之余,却将这口莫须有的黑锅结结实实地全都扣在了织雾的头上。
好似眼下这一切,全都是织雾的吩咐。
织雾手腕上的花瓣再度发烫,发觉这样竟也算是折辱成功。
可她心下却翻涌起一层凉意。
她原本也只是想通过伤害他来折辱他,并没有想过要伤害曲晚瑶。
眼下事情发生,不管是不是她在背后恶毒指使,她都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
可织雾不能表露出丁点愧疚。
只能任由太子掌心的血流淌过五指指缝,滴落在地上,让所有人都认为折磨曲医女和太子的手笔皆是出自于这位不可一世的明棠郡主。
曲晚瑶在水里受了大罪,高烧不退。
瑾王却通过崔姑姑传递了吩咐,要求织雾将曲晚瑶先扣在手中。
织雾一方面为曲晚瑶的高烧不退而感到不安,另一方面又疑心瑾王是否知道了什么?
对付晏殷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曲晚瑶也要暂且扣下?
只是织雾这两日心虚至极,在被误会害了曲晚瑶后,根本不敢接近晏殷半步。
料想折辱他成功的例子都是来自于旁观者的视线。
因而接下来几日,织雾便让旁人看到太子身上新添的伤痕,又或是让人丢去郡主咬过一口的糕点,逼迫他去吃下。
这些手段都很是管用,让织雾即便不去见对方,也一样可以让花瓣最后一点点的面积都逐步染红。
直到第三日清晨,曲晚瑶的高烧将将褪去,这才终于让织雾大大松了口气。
她让宫人给曲晚瑶喂药,曲晚瑶却抿着唇坚持不喝。
织雾不得不亲自过来看她。
曲晚瑶这时才启唇道:“郡主为什么要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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