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酥、香、脆,腴美醇厚,回味不尽,很好吃。”尝出味来的束流云大肆赞美着。
大家见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太子都对这北京烤鸭称赞不已,便纷纷挽袖动起手来。一时之间,整个玫瑰厅里的咀嚼声和赞美声起伏不断。
“诸位,见过这个吗?”夜枭拿起一个比酒杯大却又比茶杯小的玻璃杯,里面装着乳白色的液体。
有人闻了闻说:“我知道,是奶水”
“说对了一半,我的这个是将牛的奶水加工之后变成的酸奶,这酸奶不仅有减肥养颜的作用,还对年老体弱、腿脚发软的缺钙者有着一定的益处,诸位在吃第一口的时候要少一些,这样才能体会出酸奶里面的味道。”
在座的人里面,除了夜枭和束流云以外,都上了四十岁,常年为生意奔波,使得他们经常感觉自己的腿脚没劲身体疲乏,今天猛然听夜枭说这种酸奶对他们有益,都纷纷拿起玻璃杯品尝起来。
稠稠的酸奶喝在嘴里,酸中带甜,甜中带酸,给人无穷的回味感。
“真是一道圣品啊!”梁段发出了感慨。
厅内又是一片啧啧的赞美声。
“这是火锅,里面煮的是牛肉。中间有一道隔层,将火锅的味道分为清淡味和麻辣味两种,因此这种火锅又叫鸳鸯火锅。”夜枭指着餐桌正中间的一个圆形铁锅说道,边说便将火锅周围的一些配菜缓缓放进滚滚翻开的火锅底料里。
众人惊叹不已的吃着从未见过的火锅,清淡的醇香味美,麻辣的新鲜刺激,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这是蘑菇!”小脸小鼻子小眼睛的谭日月抬起手中夹着蘑菇的箸,惊喜的说道。
“对,这是蘑菇,这道菜叫小鸡炖蘑菇,是我们这里最平常的一道菜。”夜枭答道。
蘑菇在这个世界里,数量少的可怜,即使是有钱人也很难每天都吃得到,被视为珍品,没想到在这醉卧酒楼里竟被当成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菜肴。夜枭的话音刚落,包括束流云在内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夜枭,你的蘑菇从哪儿来的?”梁段惊讶的问。
“呃,这个嘛。我是从南东贸易行里买他们的牲畜时买的,他们有很多,价钱也不是很贵。”夜枭故意吞吞吐吐的说着,心里却暗自窃喜,自己故意在大家面前将蘑菇说的宛如家常菜似的平常,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趁机将自己刚建立的贸易行推出来。
“哦?什么时候有个南东贸易行?在哪儿?”梁段赶紧尝了尝桌上的蘑菇,脸上的神情更惊奇了,这么贵重,味道这么好的蘑菇在那个什么贸易行里,不仅数量很多而且卖价还不贵?
“对啊!这个贸易行在哪个地方?”一听说这些鸡鸭牛都是在贸易行里买的,谭日月心动了,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这桌上的鸡鸭个个健壮硕大,比普通的鸡鸭要大上一倍不止,而且皮细肉嫩口感细腻,定是专人精心饲养而成,若是投入市面,很快就会将他打败,取而代之。如果他在他们投入市场之前就将其买下,断了他们自己进入市面的机会,那这牲畜的市面就还是他的。有了这样好的货源,他也就用不着自己养鸡鸭或四处收集鸡鸭了。
“在。”夜枭详细的说出了贸易行的地址。
就在这一天,夜枭的名字和南东贸易行的名字同时出名。
宴席上,束流云并没有吃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夜枭,丹凤眼半眯着,里面闪动着罕见的温柔。
而夜枭也在这期间,光顾着解说也没有吃上任何东西。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束流云站了起来,一旁的太监尖细的喊着:“太—子—回—府!”
所有人又都像刚开始那样扑通跪下,恭送束流云。等到束流云走了之后,夜枭刚舒了口气,立马就有一个小太监来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太子请夜老板去太子府,有要事商量。”
“去太子府?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办,哪有时间去呀?不去了。”夜枭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平民,竟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不想活了是吗?当心惹怒了太子,诛你九族!”第一次碰见敢违抗太子命令的人,小太监气得脸色发青。
“诛我九族?我孑然一身哪有九族给你们诛呀!”不过,夜枭心想:目前还是不要惹怒了束流云,毕竟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好说道:“好,我等会儿就去,行了吧。”
“难道还要太子等你不成,现在就走。”
“那就走吧。”夜枭回过头对看她如看怪物的众人们说道:“诸位前辈,不好意思,晚辈先走了,大家请继续用餐。”
夜枭对姚掌柜说明了自己的去向,以便李一修方便找她。在走出醉卧酒楼时,外面早已站着两队禁军,束流云骑在一匹高大雪白的马上,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我没有马?难道要我走路?”夜枭来到束流云的马旁边问道,这里除了束流云骑马外,其他的人全部是徒步而行。
正在夜枭四处寻找可以代步的东西时,身体一轻,整个人落在了束流云的前面,形成了两人共骑一匹马的情形。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和你骑一匹马,让我下去。”夜枭挣扎着要下马。
一阵轻笑在夜枭的耳边响起:“你现在的模样真可爱,哪里还有半点精明能干的夜老板样子。”
“你。”
“别再动了,看,满大街的人都在看着你。”
果然,街上行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夜枭和束流云。
“快走!快走!”想起自己和束流云现在的尴尬样,夜枭不由得催促起来,早点到目的地早点解脱。
又是一阵轻笑,束流云一挥手,前后的禁军开始向前行走。
越往前走,夜枭就越觉得心慌:“束流云,有什么事你就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
得不到回答的夜枭更加心慌,悄悄观察了一下形势,马不高走得也不快即使是摔下去应该也不会受伤,打定主意后正准备跳下马,突然感到身上一麻,浑身无力的软在了束流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