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几天就到年末了,大家辛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所以,我决定每位员工除了多发一个月的工钱外还增加一个五百两银子的红包,而且从除夕前五天开始一直到初五为止,给所有的员工放十天假,让他们轻松的采办一些过年所需的物质或出去游玩一下,只有稻田区、牲畜区和蘑菇区的员工们要实行轮番制休息,因为这些区是不能少人的。大家对这样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夜枭对着厅内各个负责人说道。
一片安静,各个负责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夜枭,没有说话。
“有意见就说嘛,在我这里是有言论自由的。”夜枭看不懂大家的表情。
“老板,这。这是真的吗?”负责铁矿的严铮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了。”夜枭道。
“老板,我现在还没有种出粮食来,又怎好拿红包呀?”沈三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就是种一辈子的田也赚不到五百两银子。况且,现在他所负责的水稻还是处在颗粒无收的状态,无缘无故的拿红包,让他没有底气。
“每一个产品都有它的生产周期和成熟阶段,现在是靠煤矿和铁矿赚钱,以后可就是靠您种的粮食和我们饲养的牲畜养的蘑菇赚钱了。在红叶里,我希望大家不要再有这种顾虑,我们处在同一阵线上,有难大家一起担!有福大家一起享!”
有着和沈三同样想法的裘元奎、王玉娘和荣世朋,即被夜枭的话激起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也被夜枭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
裘元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小姐,能遇见您真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啊。”王玉娘哽咽的说道。
“是啊!俺真感激老天爷让您出现在了沙阳州,让俺在有生之年碰到您,还能为您做事。呜呜。”荣世朋再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每次夜枭带给他的都是惊和喜,而每一次也都让他喜极而泣。
“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变味了了。”李一修忍不住抱怨起来。
“是啊!我这是怎么啦?净给大家添堵,大家见谅啊!呵呵。”直爽的王玉娘马上破泣为笑。
一时之间,厅内的气氛又恢复如常。
“那就这样吧,等下散了会,你们就从春香那里领回各自员工的工钱和红包,发下去。”夜枭道。
“是”各个负责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就在大家喜滋滋的领钱时,夜枭将赵胜和秦怀拉到了一边,说道:“我这里有四千两银票,您们各拿两千去吧。”
“老板,您这是为何?”赵胜不解的问。
“这次事故我虽然扣了您们的工钱和红包,但我也知道您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回去的。喏!这是我自己的钱,算是借给您们的,拿着!快寄回家吧,这大过年的家里没有钱怎么行?”夜枭将钱分别塞进了他们的手里。
“老板。”秦怀刚开口。
“别再跟我啰嗦,就这样了。”夜枭说完就离开了。
赵胜和秦怀只得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银票,胸口激动的起伏着。
“春香,对那些因工死亡的员工们的家属照发红包。”
“我知道了,小姐。”正在忙碌的郎春香认真的答道。
沙阳州里上上下下一片欢腾,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脸。休息期间,员工们将自己剪的各种精美的福字和贴花,贴满了沙阳州里所有房屋的门外,其中贴得最为显眼的就是夜枭她们办公兼居住的大棚屋了。别人的都是贴在大门上,而这大棚屋了,上至房檐下至墙角,四面房墙全都被‘福’字和剪花贴得满满的,寻不出一丝空白的地方,有些还是重叠着贴上去的,整个木屋都贴成了红色的纸屋了,大老远就能看见这栋独一无二的红房子。
夜枭对大棚屋外面这样的“壮观”景象,无奈至极。就像李一修所说的:“这是沙阳州所有员工对你表达的一种感激之情,你可不能随意将它们撕毁掉,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之伤心了。”所以,夜枭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天,一辆沾满了灰尘的马车停在了大棚屋门前。
正在小树林里发呆的夜枭被急忙跑来的郎春香拖出了树林。
一进入大棚屋就看见了一个年近六十,却仍然背挺腰直,精神奕奕的人,夜枭喜出望外的喊道:“周总管,您老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老板!”周达恒上前仔细打量着夜枭,眼里满是慈祥:“瘦了,瘦了很多呀!看来,这里的事情很让老板您操心啊!”夜枭微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周达恒,自从徐福死后,他对夜枭的关心是夜枭唯一感到像她父亲的人。
“我们一进沙阳州就看见了这栋红色的房子,便循迹而来,没想到还真找对了。”周达恒说道。
“哦,那些红色是员工们贴的剪花,现在我这里可是沙阳州的一大景观哟!”夜枭难得轻松的说道。
“姐!”
是红玉的声音,夜枭忙四处寻找,一个俏丽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姐!我在这儿。”红玉来到了夜枭的面前。
“红玉?你也来了?”夜枭惊喜的看着日渐成熟的红玉。
“嗯,我来了,杨进也来了。”红玉有些羞涩的说道。
“杨进?化妆厂的杨进?”
“老板!”年轻的声音响起。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夜枭道。
“我们是来陪您一起过年的。”杨进说道。
“啊!这。这”夜枭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姐,我们的月牙镇没有了,徐老爹也没有了,周总管怕你独自一人过年孤单,就和我们商量,来陪陪你。”红玉说道。
夜枭无语的看着大家,心里的感动是不用说了,什么是亲人?这就是亲人。什么是亲情?这就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