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不是很大,却很整洁,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商品。郎春香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摸一摸那个闻一闻,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郎春香的样子不禁让旁边的夜枭想起了自己那个年代的化妆品,一个念头在夜枭的脑海里闪过。
“这位小姐,您想买怎样的胭脂,在下可以介绍一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你是这里的老板?”郎春香看着眼前长相清秀年约二十一二岁的人问。
“是的。”老板答道。
“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胭脂,你帮我挑一挑吧。”郎春香从来没有用过胭脂,进这家店纯粹是女儿家不由自主的行为,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
“小姐的肤色光滑洁白,不需要用水粉,只要买一盒桃红色的胭脂和清淡一点点的香粉就行了。”老板说道。
“那我了?用什么好呀?”夜枭摘下出门时戴的墨镜,挤身插了进来。
郎春香见不喜打扮的夜枭也对胭脂感兴趣,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夜枭用眼神挡了回去。
老板转过头看向夜枭时,不由得一怔。夜枭和郎春香刚进门时,这位老板就对她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郎春香应该买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心里有了底,只是对一头短发身着休闲装又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表情和容貌的夜枭,则无从考量。现在夜枭露出了使她整张脸都充满了光彩,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的眼睛后,与之前戴着墨镜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怎么不说了?”夜枭催促的说。
“呃这位小小姐,肤如凝脂细腻滑嫩,两腮自然浅红,樱唇艳红光泽,本店恐怕没有适合您的胭脂水粉了。”老板一边感叹夜枭的天生丽质一边遗憾无法做成她的生意。
“老板,你把我说得这么好,岂不是没有生意可做了?”
“唉!是啊,您的生意是做不成了,本店做的是老实生意,总不能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就胡乱向您介绍您根本就用不着的东西吧,这有损本店的声誉。”
“好!就是你了。”夜枭拍拍老板的肩膀说。
郎春香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夜枭的意思:小姐想自己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了。
可老板还没弄明白,对夜枭说道:“我?这位小姐,您是想要我为您做什么事吗?”
“就算是吧,”夜枭再一次打量了整个店铺里里外外的情况:“老板,从你这店铺里的位子,人流量和商品的成色来看,生意不是很好吧?”
“是的,我十五岁就跟着家父经营这家胭脂水粉店,因为是小本买卖抵不过那些有名气的水粉店,所以也只能糊口而已。”
“如果我想要收购你的店,你可愿意?”
“何为收购?”老板不懂。
“收购就是我买下你的店铺,但你不用走仍然做老板,只是说话权在我,我占九成,你只占一成,如何?”
“你为何要买这个店铺?它又不赚钱?”
“我不是看中你这铺子,而是看中你的专业知识、职业道德和人品。”夜枭道。
老板没有听懂夜枭说的话,但也知道是在讲他的好:“呃这件事我需要和家父商量一下,这店原本就不赚钱,若现在只占一成的话,只怕。”
“嗯,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就到红叶商铺找我,我叫夜枭。”夜枭戴上墨镜出了水粉店。
郎春香拿着刚才选好的胭脂和香粉,将一些碎银塞在了老板的手里,悄悄地说:“要仔仔细细的考虑好哟,在红叶的一成可也是个天文数字呢,嘻嘻”说完笑着出了门。
年轻的老板听到这里,如被电击了一样的定在原地,惊、愕、喜、悔各种表情不断的在脸上变换,嘴里不住的喃喃道:“我为什么不马上答应下来了,我怎么这么笨呀,真是个笨蛋!”随即朝里屋跑去,边跑边大叫:“爹爹爹出大事了。”连铺子里的生意也顾不得了。
夜枭和郎春香仍在大街上溜达,夜枭见郎春香对手里的胭脂香粉爱不释手,不由得调侃道:“春香,女为悦己者容,你是在为谁而容呀?”
“小姐,我是在为您而容了。”
“我?”
“是啊,想我的小姐未施粉黛就可与那天仙媲美了,我这经常跟在您身边的人,不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岂不是给您丢脸了,嘻嘻嘻。”
“咦!真没看出来,我们的春香原来是这么的伶牙俐齿呀!”夜枭原本是想调侃她的,现在倒好,反被她戏弄了一番。
正在两人嬉戏间,路边的一幅画吸引了她们。
“小姐,您看,这位先生画的鸟就像是真的一样,小嘴张着能看见里面的舌头,眼睛好像会动一样,就连每片羽毛都清晰可见呢。”郎春香忍不住伸手在鸟身上不停的摸着。
“嗯,这幅百鸟图画得真好!每只鸟的神态、表情、动作都不一样,活灵活现的让人仿佛置身于鸟的天堂里,耳边感觉已经听到了鸟儿的清脆叫声一般。”夜枭毫不吝啬的赞美着,不禁对这幅画的主人好奇起来,目光一转,找到了画的主人。
年约三十五六,头戴一顶黑色的书生帽,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五官端正,面白美须,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味,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副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样子。夜枭暗暗打量着他,他的打扮和普通的书生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眼睛引起了夜枭的关注,让夜枭打起了他的主意来:“请问先生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