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伸出手,跟耶稣基督握了握,表达友好。
这时,门开了,两个极高的外国男人阔步从阴影中走出,身后跟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佣兵。
“晚上好,小姐。”在最前面的男人开口说道,他肤色极浅,银灰色头发,冰蓝眼珠,气质高贵。
卉满看清他的脸后,吓了一大跳,他长的和那个死掉的阿尔蒂诺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更为年长,看来似乎是他的兄长。
阿尔蒂诺家的大公子见她僵在神像前,挑眉道:“看来你跟我们的主神相处的很愉快。”
卉满不说话,戒备地看着他们。
阿尔蒂诺用英文问道:“你是谢观的情人?”
卉满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看来绑错了,阿尔蒂诺阁下。”另一个男人说道,这是个身材高大的日耳曼人,金发碧眼,会说一口流利中文。
阿尔蒂诺遗憾地点了下头,轻飘飘道:“那就剁碎了去喂秃鹫吧。”
日耳曼男人动动手指做了个手势,当即几个佣兵上前来,看样子他是这些武装势力的头领。
卉满慌忙躲在耶稣像后面。
阿尔蒂诺发出轻轻笑声,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
他称呼她为madam ,邀请她在桌前坐下,桌上摆着国际象棋。
卉满会玩国际象棋,这个不如围棋难。
阿尔蒂诺一边跟她下棋,一边说:“本来我跟夏利先生为了万全地请小姐前来,商议了很多种方案,但没想到第一种就奏效了。”
卉满咬着唇,悲愤万分,大意了,上次是鬣狗,这次是长颈鹿,她又被骗了。
“你认识我弟弟么?你们在游轮上应该见到过。”
卉满哆嗦着不说话。
“我弟弟在哪里?”
这更像是一场刑讯,气愤沉闷,阿尔蒂诺微微卷起袖子,露出肌肉微隆的手臂,
卉满知道说了大概率就会被灭口,于是她说:“我不告诉你。”
“这真是个……聪明的回答。”
阿尔蒂诺拈着棋子,眼中慢慢涌现冷冽肃杀的冷流。
手下棋局已定,他的棋子被围猎了,再接下去,她会很轻松取得胜利。
他看着卉满,上扬的声音带了点赞许:“你好像很聪明。”
卉满睁圆眼睛,老实道:“我就是很聪明。”
当着她的面,他笑着把棋盘推倒了,棋子撒落满地。
“你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这是个很隐秘的地方,一时不会有人找来,我会给你几天考虑时间,希望结果能令我满意。”
迄今为止,他不对她动粗,极其绅士,以礼相待。
但他说话时,直觉使然,卉满却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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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处置卉满,佣兵首领夏利跟阿尔蒂诺家的大公子爆发了争执。
“勋爵阁下,您的父亲,伯爵大人下达的命令是,从这个女人身上问出小少爷的下落,然后杀了她。”
“不,现在计划有变了,我并不想让她死。”
“现在不是您怜香惜玉的时候。”
阿尔蒂诺缓缓说:“谢观很在意她,我们完全可以获更大利。”
“这和我们约定的合作不一样,我不是商人,我只是接受了您家族的委托,把她抓来,然后接下来是听从您父亲的命令杀了她。”
“夏利先生。”阿尔蒂诺傲慢道,“即便要杀了她也不能操之过急,她跟我弟弟的死脱不了干系,她还什么都没吐出呢。”
“那就快点审问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谢观不久后就会找来的。”
“不,他找不到的。”阿尔蒂诺对脚下的秘密基地很有信心。
处于旱季的茫茫草原,动物性与人性蛮荒生长,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这是片万全与世隔绝的地方,是脚踏大地的诺亚方舟。
是无处可寻之地,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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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被监视了许多天,他们把她关在房间里,这里有基础的生活设施,但没有网络,窗户被封死,无法跟外界联络,而且他们一点饭都不给她。
门前有几个佣兵不分昼夜守着。
到了第三天中午,她趴在地上,只喝了几天水,已经饿的爬不起来了,
被称为夏利的首领踩着皮靴走进来,她缓缓往墙角爬,他邪邪看着她,然后把一块干粮丢地上,踩了一脚,让她去捡。
卉满气息微弱道:“我才不捡。”
“行吧,反正你也要死了。”
“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吧,迟早的事。”
他对接的这笔生意并不是很满意,骂道:“这群有钱人,出尔反尔虚伪的很,骨肉亲情比不过利益。”
一个女人杀了就好了,非要拖这么久。
他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知道拖的越久危险越高,而且她是谢观的女人。
只要把那个小少爷的下落审出来就好了,这么想着,他已经有了动作。
他想用强的,卉满去拍门,阿尔蒂诺彼时走进来,她往他身后躲,抓住他的袖子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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