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卉满笑了笑,自信道。
“嗯,真棒。”已经彻底失智了。
谢桉把手臂穿过她小腿肚,把她横抱起来,她的一只手依然搭在高耸的胸口,微小动作着,他努力把头扭向一边,喉结咽了又咽。
“怎么走?你告诉我。”上次来是一月前的事了,还是跟着她来的,眼下,一排排小区大楼在黑暗中根本无法辨别。
卉满意识已经不清醒了,闭上眼,才不管怎么走,只管倚着他胸膛舒舒服服睡。
谢桉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他一直觉得她挺自私自我的,这种天才操盘手的本性都必须是自私,爽起来不管别人死活。
他耐着心神继续问她:“往左还是右?哪个方向?”
卉满睡的安逸,压根不理,谢桉想起她的单元门牌号,只能借着几盏零星路灯的光晕寻找,这种老破小区,设施落后,甚至楼上的数字都掉没了,他废了半天功夫,喘着粗气,额上沁满汗珠。
察觉到他胸口剧烈起伏,卉满好不容易睁开眼,眯缝着,捏了捏他胸前,他的肌肉很有量感,疑惑咿了声:“你胸怎么这么硬?”
谢桉脸都黑了,从来没这样被人揉捏过,一阵电流窜遍他全身,他张了张嘴,艰难道:“别摸了。”
卉满没有应他,他低头看,她已经彻底睡着了,垂着两扇长睫毛,不哭也不闹。
他心里微微松口气,抱着她终于找到了单元楼,一辆显眼的黑车停在破败的楼下,谢观长腿笔直,站在那里。
谢桉僵在当场。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惧怕这个男人,他明明已经跟家族脱离关系了,可还是胆战心惊,甚至有些腿软,生来就有的血脉压制不是轻易能克服的。
他从骨子里畏惧叔叔。
谢观连句话都不必说,向前走来,自然地把卉满接了过去,简洁的数秒钟,毫无疑问证明了他是权威。
气氛滴水成冰,谢观抱着卉满上楼,没有丝毫理会谢桉的意思。
谢桉只能攥着车钥匙,沉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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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从卉满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外衣褪去了,细致检查她的身体,她的脸像蒸熟了一样发烫,胸前皮肤和后颈都泛红,这是过敏的征兆,她明显对酒精不耐受。
不一会药品送到了,他把外壳消毒,把手清洗干净,家里没有饮水机,他热了壶温开水。
喂药时,卉满迷瞪着不肯张嘴,谢观掰开她的嘴,强行往里塞,然后喂她喝了几口水,她都咽下去了。
当他以为成功了时,她用舌头把药片吐了出来,粉长舌头狡猾的像狗一样。
“真属狗的?”他骂她。
他又试了几次,她调皮捣蛋,就是不往里咽。
最后他把药含在自己嘴里,慢慢往她嘴里渡,这次终于成功了。
卧室里,女儿在床上熟睡,保姆离开前给她换了新的尿不湿,看了女儿一会,谢观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守着卉满。
她额头开始冒汗,渗满汗珠,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盖好,半个小时后,她身上的发热症状消除了,迷迷糊糊地说起梦话。
谢观给她擦脸卸妆,自己用身体裹紧她,两人睡在沙发里。
卉满在半夜醒来了,身体有些虚脱,感到很费力。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意识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下枕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和腿,她大惊失色,仓惶爬起来。
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腰。
她以为是谢桉,很生气:“谢桉你混蛋,放开我。”
那只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下。
“放开我。”因为刚醒来的缘故,她的声音黏黏腻腻的,身子也软,像一团没有力度的棉花。
“你应该长记性,以后不能喝酒。”
黑暗中传来低哑男声,语气阴森,熟悉的训诫口吻。
卉满跳下沙发,去开灯,明晃晃的光亮过后,双瞳放大惊愕。
“怎么是你?”
“晚上好。”谢观躺在沙发上,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坐起身,脸上蒙着一层阴影。
“滚开,不要在我家。”卉满对他恼恨道。
他的视线没有避让,在她发汗的白皮上有薄薄细腻的汗,灯光下透着星空和海底的微光。
“如果你把衣服穿好,再开口会比较有信服力。”
卉满低头一看,自己衬衫衣领大敞着,她赶紧背过身手忙脚乱扣上了。
“你脱我衣服!”她咬牙切齿。
“我只是在帮你,你觉得热,而且对酒精过敏。”
卉满扫了眼桌上的药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有点烫。
“你体质特殊,记住以后绝对不要沾酒。”之前医生说过,她怀孕期间更是不能碰一点酒精,会直接造成流产。
卉满脑袋放空了一会,忽然想起女儿,跑到卧室里看到她还在熟睡,心弦放松下来。
她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顿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显需要睡眠。
想去洗脸,结果发现自己脸上的妆都卸了,而且房间好像整洁了很多。
她对谢观驱逐道:“你走,我要睡觉了。”明后天依然是年会休假状态,她想要大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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