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理有据了一些。”他思索着,笑了。
“要圣诞节了,我送你这个做圣诞礼物吧。”
卉满往后退了一步,离他更远一点。
谢桉缓声道:“你喜欢这个不是吗?朋友之间送礼物很正常的。”
“你不是我朋友。”
他一愣:“怎么不是?”
她不说话了。
气氛在冷风中僵着,卉满想到了账户的事,抿抿唇:“这个礼物不能送,这是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怎么了?”
“我没收到过圣诞礼物,因为圣诞礼物是圣诞老人送的。”
他有点无奈:“圣诞老人根本不存在,你怎么能收到礼物呢?”
他知道她长在福利院里,工作人员没精力去呵护孩子们的童话想象,在每只小朋友袜子里塞礼物这种费时费力的工作想来是不会做的,而且孩子那么多还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卉满皱起眉:“才不是,圣诞老人会送礼物的,我班里很乖的同学就会有。”
“那你怎么没有?”
“因为他们说我不乖才没有的,他们就有。”
“根本就没有圣诞老人,所以他们的礼物也不是圣诞老人送的。”
卉满当即捂住耳朵,气冲冲向前走,不管不顾,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惊天噩耗。
谢桉去追她,她不愿意相信,说他是骗人。
“好好好,是我骗人。”他为了跟她缓和下,主动说道:“我也没收到过圣诞老人的礼物。”
卉满停下脚步,匪夷所思道:“你也不乖吗?”
“……可能是我们家比较传统,不过圣诞节的缘故。”
她一听他提起那个家族,脸色很白,闷声继续往前走。
谢桉跟她并行,七拐八拐,这个小区非常老旧,租金应该相对便宜,他猜测她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钱了。
到了小区楼下,卉满自顾自上楼,等到了家门口,她才发现谢桉还跟在后面。
“你要去我家吗?”她拧开门,是惊讶的疑问句。
谢桉顺势点点头:“谢谢邀请。”
说着低头换鞋。
卉满瘪着嘴巴,只能装作友好地迎接客人进门。
谢桉环视了下房间,不大,一居室,东西堆的有点乱。
卉满脱下大衣,他接过来把她的衣服挂好,然后把自己的也挂在衣架上,挨着她的。
“你喝水吗?”谢桉环视后,对房间结构已然清晰了,穿着拖鞋去倒水。
“喝一点吧。”她从外面回来,想暖暖身子。
他动作熟络的像是在他自己家里,卉满来到卧室看女儿,看了一会,换上哺乳的衣服,想起谢桉还在客厅里,她出门看他,谢桉把水递过来。
她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暖融融的很解渴。
谢桉正要说点什么,黑夜里响起了光芒万丈的烟花秀,房子隔音差,女儿被吵醒了,大声哭起来。
卉满跑进卧室去,她穿着很便宜宽松的衣服,被包围在跟过去几个月没有一点联系的大堆东西里,抱着女儿安抚,圣诞夜的的烟花在她身后的玻璃窗外璨璨绽放。
谢桉站在门前,在高密度奶腥气占满的房间里,卉满掀开衣服喂奶,他大脑一片银光,赶紧背过身去,婴儿哭声渐渐消失,再度转过身时,他的眸光试图压下,眼尾发红,最大限度地装作不刻意。
白色衣服与卉满的身体没有界限,奶与粉……他的眼中涟漪不平。
暖光充盈琥珀色的房间,卉满自然地哺育着孩子,面孔鲁钝柔和,散发着纯净体的光芒,出于对谢桉的戒备心理,今晚她没怎么吃餐桌上的东西,抽出来的一只手里捏着满满一把小饼干,自己边吃边喂奶。
谢桉扫过她的卧室,桌上的矿泉水瓶里有三支纱粉色调的花,豆沙一样朦胧,空气中是奶味与温馨,他推测孩子一定很喜欢在这样的房间长大。
喂完奶之后,卉满去厨房里找了点别的东西吃,谢桉叠腿坐在了朴素的单色沙发上,这个格格不入的上等男人,看样子是想再待一会。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卉满并没有开口让他坐,她从他一进门就不怎么乐意,但现在自己经济状况不容乐观,谢桉是公司高管,于是她妥协了,并没有快点送客。
“账户我会给你尽快安排的。”他像是感知到了她的不快。
“你知道的,我热爱工作。”
“我知道。”他想到很显而易见的问题,“那你上班后,孩子怎么照顾?”
卉满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会才说。
“我想请月嫂。”
不过月嫂都很贵,她卡里的钱不算特别多,一个小孩的花销比想象中要大的多,而且之前夏天还发生过巨额亏损,后来因为摔下楼梯早产养伤暂停了一段时间交易,利润还没来得及分红。
去年刚入职时倒是攒了一些,但作为新人分红拿的稀少,眼下这种情况再雇月嫂也只能吃那时候的老底了,生活过的很是捉襟见肘。
卉满有点郁闷,回到卧室里继续哄女儿,女儿睡醒了格外好动,眨着大眼睛一直在看,她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逗她,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女儿被她细心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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