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朔靠着门框,面无表情。
虽然他经常面无表情,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相当不高兴。
夏昭无辜地摊开手:“可不是我不让你玩啊,是主神坏。”
她拍了拍宋朔的肩膀,“乐观点想,好歹他没说看都不让你看。”
宋朔闭了闭眼:“你可以让我来做这个尝试的。”
“啊抱歉。”夏昭轻轻对他眨了下眼,“我一向喜欢自己见识游戏最刺激的部分。”
“走吧,我们去见见夜晚的赌局。”
……
调酒小屋。
猕猴桃沉默地甩动手中的调酒杯,额头微微落下一滴冷汗,这或许是因为他即将接待的第一位客人看起来相当不好惹——它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臃肿的身体几乎将整个调酒小屋的窗口堵住,像一座肉山。
“快一点!”肉山戴满金银珠宝的手掌拍在调酒小屋的窗户上,他嘴里还塞着肉,含糊开口,“快一点,快一点!我渴了!给我酒,给我加满血的血腥玛丽!或者直接把血倒进我嘴里!”
猕猴桃抽了抽嘴角,“砰”一声将调制完毕的鲜红液体拍在了柜台上:“血腥玛丽……”
他还没说完,对方就一把夺过了酒杯,一下全部倒进了嘴里。
然后空酒杯被“啪”一声扔进来,猕猴桃臭着脸侧头夺过,面无表情地看身后墙上沾上的红色污渍。
肉山再次大喊:“断指!再给我一杯断指!”
靠在一边看热闹的调酒师笑着对他推了推手:“继续。”
猕猴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暴躁地说:“这个你还没教我!”
“哦。”调酒师像是才想起来这一点,有些遗憾地重新站直,接过了他手中的调酒杯。
他弯下腰,从柜台底下拿出一盒新的原料——里面居然真的是一根根粗短不一的断指。
猕猴桃忍住干呕的冲动,抽了抽嘴角,问他:“这到底是……”
“夜晚的大家都会有些控制不住欲望。”调酒师炫技一般将调酒杯扔到半空,接着将浑浊的黑红液体倒入杯中,在上面搭上一根断指,随口问,“尊敬的客人,您更喜欢这跟有美甲的断指,还是这个戴着婚戒的……”
“随便!”肉山暴躁地拍打着调酒小屋,“给我酒!给我……啊!”
他还没说完,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小山一样的身体飞了出去,一个戴着耳机,唇下打了一排尖刺唇钉的少女走到调酒小屋面前,拍了拍桌面:“可乐桶。”
猕猴桃愣了一下,调酒师侧头看他:“可乐桶,这个你学了。”
“哦。”猕猴桃低下头,嘀咕一声,“我只是没想到晚上还有人点这么正常的酒。”
“哈。”少女端起肉山还没来得及喝的那杯“断指”放到鼻尖下面嗅了嗅,而后嫌恶地往后扔到了地上,踹了一脚调酒小屋,“我才不喝这种恋尸癖喜欢的破酒。”
猕猴桃:“……”
酒点的正常,但人好像也不怎么正常。
少女盯着他:“你是新来的?”
猕猴桃沉默点头,送上了她要的可乐桶。
“哈。”少女拿了酒,并不打算从这里离开,她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大量着猕猴桃,“你看起来不像个侍从。”
猕猴桃愣了下,伸手把自己歪掉的领结重新扯正。
少女哈哈大笑:“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你自己不清楚吗,哥们,你看起来就像个刺头,根本不像是来服务的!”
猕猴桃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眼熟,但稍微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少女撑着下巴,她目光幽幽飘向远方,“明明你是新来的,明明我一直在赌场里,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她安静了片刻,忽然出声,“很有可能是在我死之前。”
“啪嗒”一声,猕猴桃手中的杯子落在了柜台上——他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她了。
在副本里。
但不是在这个副本。
在之前的某个副本里,也是他和姚姐认识的那个副本,她当时戴着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所以他没那么快想起来。
他还记得最后见到她的画面,是她没能拉住姚姐的手,尖叫着被身后的怪物贯穿腹部,趴着倒在血泊里。
“怎么了?”少女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吓成这样?要喝一点吗哥们,喝高了会舒服点。”
她仰头灌下一大杯酒,猕猴桃忍不住从调酒小屋里探出一点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口,瞳孔骤然紧缩——他看见了对方腹部的破洞。
那里有一个怎么看都是致命的血洞。
和她之前的死因一模一样。
调酒师伸手把他拽了回来,笑了一声:“别总是盯着客人看,没礼貌的家伙。”
猕猴桃有些失魂落魄,他忍不住问:“她、她是这里的客人?”
“算是有些特殊的客人。”调酒师耸了耸肩,“我说过了,这里是地狱,地狱总得有些游荡的亡魂。”
“这里除了输到穷途末路的客人,还有一些从外界来的亡灵,他们正处于空白状态。”
猕猴桃忍不住重复:“空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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