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航航在这里念高中,她曾经也是这里的学生。在她上学的时候,教学楼里确实有个医务室,但后来……
后来学校新建了体育楼,医务室就搬到那里去了。
到林航航上学的时候,教学楼里就只有教室和教师办公室了。
难道说,这里几十年前的学校?
那这样的话,林航航岂不是不在这里……
林红霞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她刚刚是从医务室的其中一张床上醒来的,她先翻了翻床铺,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和她有几分相像的残破布娃娃,又在药柜里找到了一只手。
接着,她确认了手机里的信息,暂时确认了现在应该先做什么。
“朋友。”林红霞回想着自己一无所知地走出了医务室,然后像是被人强行牵引着重新回到这里寻找线索,忍不住朝着虚空低声问,“你是我的朋友吗?是你在帮我吗?”
这样看来,简直就像是有人不希望她错过医务室里的关键线索,带着她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
没有人回答。
林红霞在桌前坐了下来。
她并不笨,尤其是冷静下来以后,她开始思索自己的现状。
白大褂上有她的名字,虽然有些神奇,但目前看来,她的身份应当是这间学校里的校医。
但既然她是校医,为什么这个点还会在学校里?
她记得她上学的时候,校医并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值班,更别说住在学校里。除非……现在是什么特殊情况。
她试着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找到了一张通知——学校里最近流感频发,校领导让她最近辛苦一点,晚上也在学校值班。
是因为这个吗?
除此以外,她还找到了一张报告书,医务室里最近丢了一瓶安眠药。
这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报告书被还了回来。
教导主任吴老师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让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没出事,就先不提了。
有些奇怪。
林红霞的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高中学生如果偷拿安眠药,一旦过量服用,可是大事,为什么教导主任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她来的时候是做了些准备的,不仅换了方便行动的衣物,也准备了一个背包。
将找到的线索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林红霞抬起头,问虚空中看不见的“朋友”:“请问,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对方依然没有回答,林红霞就试探着走出了医务室,再次朝着楼上前行。
这一次,她没再遇到鬼打墙。
……
教职工寝室内。
短暂的眩晕过后,袁齐声兴奋地睁开双眼,飞速环视一圈,错愕地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忍不住露出了兴奋到有些怪异的笑容。
他嗅了嗅自己的双手,抹了把脸,谨慎地确认:“没有药品气味残留,应该不是用科学手段让我晕倒了。”
他打开手机确认时间,“时间也对得上,就算短暂失去意识,也没过去太久,不可能把我从房间内运到这里来。”
“是真的,是真的灵异事件!我从房间里消失了,一下子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没错过手机上的那条信息,仔细记下了消息上的信息。
“朋友。”袁齐声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很多民俗故事脱身于人类的社交关系,故事里的人物关系也是某些人类关系的投射。
无论是好朋友、坏朋友,都很容易出故事。
袁齐声一时间想到了不少可能性,只是现在线索有限,他还不太确定。
先从短暂的兴奋里脱离出来,袁齐声没忘了自己是被人找来的,为了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争取下一次遇到这种事还能想到自己,袁齐声深吸一口气,开始检查房间内的线索。
屋内亮着一盏煤油灯,灯光不算明亮,先至少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借着光亮,袁齐声先确认了这个房间——看着像是个单身宿舍,就是瞧着有点年代感。
拎起煤油灯,袁齐声走到门口,尝试着打开了门。
门没上锁,他的行动也没被限制,外头黑黢黢一片,走廊外没有看守,也没有大门,直通向室外,他伸长脖子借着月光,能看见夜色里还有几栋建筑,沉默地藏在夜色里,直露出隐约的轮廓。
袁齐声先把门带上,没急着出去,拎着煤油灯,仔仔细细把房间翻找了一遍。
他很快在床铺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娃娃,看着给他有几分相像,就是没了一双手,看着不太吉利。
“娃娃。”袁齐声摩挲着下巴。
这会不会就是他的好朋友?
很多文化中,人们都认为娃娃能够寄宿灵魂,或者,它们能自己长出灵魂。
联想到进来时听见的童谣,很明显,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线索。
袁齐声把它拿起来,试着拔了拔脑袋——他记得童谣里提到过“拔下头”。
然而布娃娃纹丝不动,脑袋似乎相当牢固,无论他怎么使用蛮力,都没法把它的头轻松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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