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玉勾唇一笑,为侧着头看向君瑟一脸阴郁的神情,淡声道:“随你,不过林家终究是要留后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才是。”这是他的责任,他既成为了林锦玉便不能让林家自他这断了后。
  君瑟眼神一冷,圈在林锦玉腰间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力,冷声道:“你以为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会允许颍阳嫁给你吗?”说着,君瑟把下巴垫在林锦玉的肩头,薄唇贴在他的耳畔,沉声叹道:“锦玉,我只能让这一步,只要留下子嗣日后我都不许你在亲近颍阳,答应我。”
  挑起嘴角,林锦玉淡淡的笑了起来,反手圈住君瑟腰身,叹声道:“我便是这么让你没有信心吗?我自问也不是一个重色、欲之人,难不成那颍阳公主真的就那般的国色天香,才让你担心成这样?”一边说着,林锦玉一边挑起了狭长的凤目,眼中满是厉色。
  君瑟无声一叹,把怀里的玉人转了个身,正对着他俊美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锦玉,你总有一种让我抓不住的感觉,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看重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份。”这话,说出来便是诛心之言,可他却不得不说,尤其是在锦玉的婚期一日日的逼近,他每每回想与锦玉往日的相处,大多也不是如情人般的缠绵,若说痴缠,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而锦玉表现出来的,大多是对朝中政事的兴趣。
  此话一出,林锦玉瞬间大怒,用凌厉的眸光凝视着君瑟,怒极而笑:“我自以为便是一个凉薄之人,却不想人外有人,往日里你作出一副痴情的模样想来是委屈了你,你既有如此想法,还来与我纠缠作甚?倒不如一拍两散的好,免得你在怀疑的用心。”他林锦玉自问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与他在一起本就是随着自己的本心,到今日他方才知晓,一片真心在他萧君瑟的眼中却成了一种图谋,这如何不让人冷齿。
  君瑟话一出口已是后悔至极,在见林锦玉怒不可遏的模样瞬间便慌了神,伸手便要去揽林锦玉,却见他一手挥开自己,连连冷笑,眼中满是冷凝之色,在无一分情爱,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他扣在怀中,不顾他的挣扎,哀求道:“是我错了,你莫要生恼,我混账,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觉得心乱的很,每每瞧见有人对你说恭喜二字我都恨不得上前扭下那人的头颅,让他闭上那张嘴。”
  林锦玉连连冷笑,凤眸满是厉色的盯着君瑟,朝后退了一步,嘴角的冷笑越发的冷厉,直到君瑟再次伸出手,才冷声喝道:“你不是因为我要大婚才心乱的,不过是一直怀疑我的用心罢了,若不是借由我的婚事,你的心里话怕是还不知要藏到何年何月,可是你莫要忘了,当初并不是我招惹的你。”
  “锦玉……”君瑟心一抽,他如何不知道当初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本就是他所求,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彷徨的不知所措,才会因为他的婚事而焦虑。
  “罢了,罢了,只当是我有眼无珠,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莫要在互相纠缠便是。”林锦玉沉声一叹,长袖一甩,迈着大步便要离去。
  君瑟哪里肯让林锦玉就这般离开,可又见他一脸冷凝的神色,一时竟再不敢伸手阻拦,只能一步步的紧随其后,见林锦玉扯过小厮手中的马缰一个跃身就上了马,不管不顾的扬鞭而去,君瑟大惊,赶忙追了上去,直到追到了林府外,刚一下马要进府里,就被门旁的小厮陪着笑脸拦了下来。
  君瑟大怒:“滚开。”他倒是不知道何时一个奴才也敢拦着自己的脚步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是大爷命奴才跟您说句话,说是您贵人是忙,他就不招待了。”小厮颤颤抖抖的说着,顿了顿,又瞧了瞧君瑟怒到极致的容颜,一咬牙硬是把后面的话了出来:“大爷说您若是硬要进来,他也不敢拦着,只等着大奶奶进门后让她招呼您。”
  此话一出,君瑟恨不得闯进林府立时把林锦玉就地正法,免得他又说出让自己寒心的话,双拳紧握,君瑟牙咬的吱吱作响,沉默了片刻,到底是不敢赌林锦玉的心性,最终只留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与你家大爷说,我今日是糊涂了,明个儿在来与他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正文已经算完结了,其余的就是番外里写了,写书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对番外始终无爱,这章写出来很久,一直没放,就是不满意,修了又修,难道番外真的是我的终究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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