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陶羽澜没有不理人的习惯,有人叫自己,她就淡然的打招呼。
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另外,你妈妈是叫时榆吗?魏肆越也是直接,语气平稳依然。
本来陶羽澜还挺淡然平静的,但一时间听到时榆的名字,陶羽澜看向魏肆越的眼神都变了。
这里是京城,认识时榆的人不少,但是知道自己是时榆女儿的绝对没几个。
而且眼前这个人是魏不凡的舅舅。
陶羽澜眼里明显多了几分警惕,但依然问道:聊什么?去哪里。
二十分钟后,陶羽澜在包厢里看到了魏肆越拿出来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她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妈妈,连妈妈怀里抱着的自己,陶羽澜看的都不是那么真切。
若不是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锁确实是自己小时候有的,陶羽澜也不敢确定是自己。
在看着妈妈旁边站着的人,和眼前这位矜贵清冷的先生有些相像,一时间,陶羽澜几乎也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魏不凡姓魏,魏肆越也姓魏,除了京城的魏家,陶羽澜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了,更何况,这张照片已经说明了很多,忽然间,陶羽澜想到自己和魏不凡这少年竟然还有点这种关联,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我妈妈现在在榕城,不过她基本不和时家联系了,如果你想看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地址。良久,陶羽澜直接说道。
有人找自己,可能也只是为了找时榆,时榆并非要和过去断干净,她也只是讨厌时家罢了。
或许曾经的一个朋友,妈妈是会想见到的。
魏肆越诧异于陶羽澜直接告诉自己这些,毕竟他也都还没有问什么。
无妨,我们先聊聊别的。魏肆越从容的笑了笑,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理,明明似乎已经距离时榆很近了,但也变得更加不敢打扰。
嗯。陶羽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喝着手里的茶水。
也在思考着一些别的事情。
大概是刚上小学的时候,她和妈妈从京城搬去榕城,那时候的时榆还很年轻,一个人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姑娘,去的榕城的时候也是人生地不熟。
母女俩直接在车站旁边的一家肯德基坐了一上午。
后来找到爸爸的时候,好像妈妈很开心,但陶羽澜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情绪了,当时的阳光好像还很不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榕城发展的也不错,陶羽澜感觉不出来和京城有什么区别,自己家的院子虽然不如时家的大,但是也有很多乐趣,很好玩,陶羽澜每天生活的自由自在,时榆也过得安心舒服。
等上了初中,和妈妈的生活就变了一番模样,虽然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从容,但随着爸爸回家的频率逐渐减少,后来失联多年,时榆也都习惯了。
陶羽澜自己更是对父亲没什么清楚的印象,回忆里对父亲的印象都是照片,很好看的一张脸,还有一双牵着自己上学的手。
春游的时候,爸爸拥着妈妈在坡上看风景,她牵着狗到处溜达。
魏先生,你和我妈妈从小就认识了吗?其实也没想到什么,陶羽澜不是个爱回忆的人,有时候回忆过去后,脑子里会只剩下一片空白,就好像潜意识里逼迫自己要忘掉什么一样。
当然,陶羽澜此刻问魏肆越的话也都是没有逻辑的,她毕竟也不了解魏肆越。
嗯,很小就认识了。
你上小学前还叫过我舅舅呢。魏肆越对陶羽澜印象比较少,平时都是时榆带着陶羽澜,见到自己会让陶羽澜这个小家伙叫自己一声舅舅。
而当时的魏肆越其实年纪没有多大,对舅舅这两个字是没有什么责任认知的。
所以也间接的和陶羽澜没什么交集,毕竟当时那个情况,大家都很震惊时榆突然有了孩子,他们竟然连孩子父亲都不知道。
更别提时榆要去国外把孩子生下来,是他们帮着时榆瞒着时家,虽然最后也没有瞒住。
但好歹陶羽澜出生了,时家就只有时榆一个女儿,就算时榆做了什么错事,大人也不忍心放任时榆不管。
总得来说,陶羽澜幼年期在时家过得还不错。
外公外婆对亲外孙女也是疼的。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了联系?陶羽澜好像是以一种后来人以及旁观者的视角问这句话,就好像她不是当事人,而是一个听故事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导魏肆越这个叙述者继续往下说。
时榆在你六岁那年,知道了你父亲在榕城,就带着你去找你父亲了,当时时家不允许,把时榆关了起来。
你那时候在你另一个舅舅家,你可能也不记得他了,他叫陆韬沅,是陆家控股集团的前任总裁。我和陆韬沅在陆家看着你,虽然更多的是陆韬沅在照顾你。
魏肆越声调平稳的说着,陆韬沅当时更像个长辈,更加的稳重,当时的魏肆越只知道时榆,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平时也不关注小家伙的事情,只是想着怎么和姐姐把时榆救出来。
时家不懂时榆为什么非要去榕城,时家没钱还是没地位?是养不住她们母女两个吗,就算是没有父亲,小外孙女也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拥有财富和万千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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