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兰无语,因为你都是让别人吃亏。
“你啊你!”她指了指他,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本以为是“舍己为人”,却原来是“损人利己”,可真是……
可真是符合他以往一贯的作风。
徐春兰莫名觉得脸上躁的慌,自家儿子这么坑人家,她以后见了那两个娃,还怎么抬得起头?
只怕得见一次,心虚一次。
实在是这事做得忒不地道!
“混球!”她又忍不住拍了下儿子脑袋,怎么能这么混账?
“哎,妈问你啊。”她一屁股坐到封骁对面,眼神仿若探照灯一般,“你对夏知青到底什么想法?”
原以为他喜欢人家,但是现在又可着劲坑人家,哪有这种喜欢的?
如果她是夏知青亲妈,知道这事,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他接近自家闺女。
可是不喜欢,那之前又为什么给人家做鱼做饭,根本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夏知青?”封骁低头喝水,“挺漂亮的,怎么了?”
徐春兰上下扫视他,直把他看得满身不自在,忍不住轻咳一声,撇过了头。
这种反应……还是喜欢啊。
“那你非要人家工资干啥!”
“她漂亮和赚钱之间有冲突吗?”封骁状似不解,“每月白得几块钱,为啥不要?”
徐春兰:……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村里很多人都说她儿子以后要打光棍了,就这么个糟心玩意,娶人家姑娘那真是糟蹋她了!
喜欢人家,还能心安理得的要人家的钱,怎么能自私、无耻到这个份上?
就算她是亲娘,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做的对,这钱赚的是轻松,可也拿着烫手!
“那钱不许要,老封家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若是让封勇知道,指定得打死这个黑心肝的儿子。
徐春兰霍地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去和他们说,别给你钱,你也不许找他们要,要了我也给你还回去。”
“为啥呀,妈?妈!”封骁喊了两声,见她走远了才停下,又低头慢悠悠喝了口水,嘴角有笑一闪而逝。
那头正帮夏沁颜打扫卫生室的宋喻很快迎来了气势汹汹的徐春兰,第一个念头便是——
来质问的。
谁知并不是。
“小宋啊,我家封骁说的话你别当真,他跟你们开玩笑呢,什么也没干,无论如何也不能白要你们的工资,这事说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徐春兰将一篮子鸡蛋塞他手里,瞧着大约有十来个。
“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哈,这钱千万别给,就算他来要也别给,大娘把话放在这,他敢要我就打断他的腿!”
宋喻:?
他愣愣的看着她
风风火火的来,又愣愣的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走,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有手里不算很沉的重量告诉他,刚才徐春兰真的来过。
“这里的人……还真的怪好的勒。”
告诉他消息,还费心牵线,让他们只用了一包鸡蛋糕,就换来了一份卫生员的工作,而他们不仅啥都没要,还反送了他一篮子鸡蛋……
好人呐,大大的好人!
“幸好来了这里!”他兴奋转头,“姐,晚上给你炒鸡蛋吃。”
夏沁颜抬起头,轻轻笑了笑,又低下头看医书了,做了这份工作,自然就要认真对待,说不得还要靠着它离开这个小村子。
*
关于夏知青进卫生室的消息,村民们议论纷纷,有无所谓的,也有羡慕嫉妒的,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件事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定了下来。
她不再需要每天去上工——虽然她之前也没上过,都是别人帮她做,但自己不做和不用做性质不一样,也没人能再以这个指摘她娇气不干活。
她在卫生室扎了根,每天跟着洪武学习认草药和各种药理知识,偶尔也跟着他上山采药。
村里卫生室的条件实在过于简陋,只有少量的药品、药液,器材也只有听诊器、体温计、压舌板这几样,大部分时候靠的还是这些草药和土方子。
因为便宜。
然而即便只需要几分钱,也依旧有很多实在付不起钱的人家,病却不能不治,往往这时候洪武就会列出几样山上就有、也不难认的药材,让他们去找,拿这些抵价。
“没办法,村里条件就这样,当初能在这里设立一个卫生室,都是大队长他们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公社、鞋底子都磨破了才争取来的,不然就我们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真没人想的起来。”
洪武一边晒药材一边笑,“公社卫生所里有二四个人,每人每月工资十五块,我只有十二,还是一个人,之前一直说加一个加一个,这么多年始终没见到人影。这下好了,有了你,我这把老骨头也能轻松些。”
“以后上山的事就交给我吧。”夏沁颜接替他的位置,“您让我认的那些草药我基本都记得了,不会弄错。”
“全都认得了?”洪武惊讶,那可不老
少,这才多久,有一天没?
“嗯,我记忆力还不错,而且以前多少接触过一些。”
漫长的时光岁月里,她学会的技能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不一定数的清楚。
其实原本她是打算走文工团这条路,曾经享誉全球的二栖巨星还不至于连这一点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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