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沁颜喋喋不休的抱怨,陆瑾瑜每次都简单的应着,神色看不出特别。
可是他会应和,就
是最大的特别!
陆哲舟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相携而去,一高一低的身影,瞧着是那么般配。
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都像是真正的夫妻在讨论着该如何教育孩子。
年轻娇气的妻子,沉默却包容的丈夫?
呵。
他突然低笑一声,原来他也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竟然愿意浪费时间听这些“无意义的废话”,而不是冷漠的转身就走。
他想起昨晚一直没再打开的主卧房门,还有今早他从健身室出来的模样,即使室内温度再低,他也热得满头大汗,胸前衣襟都被打湿。
以往他可没有这么“高强度”锻炼过。
陆哲舟瞄向那只抓着衣领的手,白皙的颈后肌肤与宽厚修长的手掌映衬在一起,和谐、却又透着丝暧昧的气息。
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他们是夫妻,合法、正当、最亲密的男女关系。
“我们是夫妻,不住在一起才奇怪。”陆瑾瑜走进房间,对上夏沁颜惊讶的视线,淡声解释。
“我不希望外界因此生出不必要的猜疑,那样不利于公司形象。”
“可是……”外面还能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那天你和哲舟。”陆瑾瑜顿了顿,“已经引起了些流言,如果恰好在此时,我们分房睡,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继母继子乱/伦、夫妻分崩离析?
夏沁颜瞪大眼,“我们真没有……那天他就是故意耍人玩!”
“我知道,可是世人会信吗?”陆瑾瑜看她,“只有我们一切如常,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因为没人相信他会自愿顶着绿帽子不发作。
至于他们以前就是分房睡,陆瑾瑜垂眸,那就不需要告诉她了。
“……行吧。”夏沁颜纠结半晌,终是泄气的往后一躺,算是勉强同意了。
不过转瞬她又迅速坐起,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那个……夫妻是夫妻,但是你也不能勉强我履行……履行夫妻义务……”
最后两个字说得又低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陆瑾瑜垂了垂眼,“当
然。”
“那我们约法三章。”夏沁颜将枕头摆在床铺中间,半跪在床上仰头看他。
“不许超过这个界限,不许有太亲密的举动……嗯,如果在外面有需要,你可以牵手、搂腰,但是不许趁机动手动脚!”
陆瑾瑜望着她忐忑的双眸,喉咙微动,“可以。”
“那你睡吧。”夏沁颜让开位置,放心的钻进被窝,竟是就这样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陆瑾瑜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两下,静了片刻才缓步走过去,脱鞋、躺下。
被窝有点凉,但是身侧的气息却很温热,有丝甜甜的香气不受控制的钻进他的鼻腔。
他双手交叉,搭在腹部,努力将呼吸降到最低。
“陆瑾瑜。”身旁女孩忽然翻了个身,轻轻唤他。
“……嗯。”
“我考考你啊。”夏沁颜抱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玩偶,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为什么那么年轻就嫁给你呀,因为我们很相爱?”
相爱?
陆瑾瑜看着天花板,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哪有什么爱情?
他需要一个陆太太,“她”需要身份地位、一个供她和她那群吸血鬼家人挥霍的提款机,正好他也不在乎那点钱,于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至于怎么认识的。
他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刚给陆哲舟上完课,从楼上下来,碰上正好回家的他。
那时候“她”眼底闪现的贪婪和欲望,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时他就知道,这人好掌控。
后来“她”想尽办法的接近他,偶遇、摔倒、讨好、故意装着暴露、甚至假借陆哲舟的名义靠近,他一一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当“她”是跳梁小丑。
直到那个人找来,他才升起了找个明面上陆夫人的念头。
只能说他们这场婚姻,一开始动机就不纯。天时、地利、人和,但凡少了一个,他都不会选择“她”。
也就不会有如今的状况。
陆瑾瑜侧眸看向身旁,夏沁颜还在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好奇,还有点隐约的
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她”是因为爱而结合?
他沉默半晌,终是低低的回了一个字——
“是。”
如果因为爱,你才能放下芥蒂,才会高兴,那他可以是。
“我想也是。”夏沁颜软软地笑了,脸上不由带上了几分憧憬。
“不是特别特别爱,我才不会英年早婚,还甘愿做后妈。”她皱皱鼻子,轻哼了声,似乎有些委屈。
“那么大儿子,只比我小三岁,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真那么爱你吗,爱到无法自拔?”
陆瑾瑜没吭声,静静的听着她抱怨。
“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我真的牺牲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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