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还能认出我们吗?”眼里都是古灵精怪,隐约还透着几丝恶劣。
“又来。”周氏笑得不行,“连你们母亲有时都不大能分清,你表姐刚来,怎么可
能认得出来?”
“别胡闹了。”卫泓湙板着脸训斥。
卫琳、卫琅嘟嘴,不情愿的从丫鬟身后走出来,夏沁颜笑着伸手一点,“四妹。”
再一点卫琅,“五妹。”
两人诧异,互相对视一眼,再次躲起来,可是这回仍然被精准的认了出来。
“你怎么认得呀?”众人都有些吃惊。
刚才老夫人说孙氏有时都认不出来,其实这话都是委婉了,她不是有时认不出,而是很少有认清的时候。
没办法,姐妹俩无论是长相、声音、个头还是体型,全都相差无几。
她们又惯爱穿一样的衣裳,戴一样的首饰,想分清真的很难。
卫琳和卫琅跑到夏沁颜身边,一左一右的围着她,满脸兴奋,“表姐、表姐,你是瞎猜的吗?”
“不呀。”夏沁颜朝她们眨眨眼,食指轻轻点在卫琳的唇角。
“琳儿笑起来,唇边的纹路会更深一点点,很可爱。”
卫琳一愣,只觉唇边冰润的感觉一触即分,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收了回去,只留下一点酥麻。
她忍不住舌尖抵了抵唇角,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琅儿指甲更粉。”夏沁颜执起卫琅的右手,巧笑嫣然。
“瞧,连半月都比我们大,真漂亮。”
卫琅看着托着她的小手,手指纤细修长,皮肤嫩白细滑如葱段,小巧的指甲又圆润又饱满。
她不由嘟了嘟嘴,哪里漂亮了?分明是她的更漂亮。
“好厉害啊。”卫琼拍手,一脸惊叹。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不仅需要非常细心,而且还要有强大的观察力和缜密的思维能力。
卫泓湙垂眸浅笑,他一直知道,她很聪明。
孙氏看着两个女儿如同闻着花香的蜜蜂一般,围着那个狐媚子女儿打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臭丫头,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枉她之前还特意交代那么多!
谷氏坐在一边,很少开口说话,大部分时候都在暗暗观察,观察儿子,观察这个新来的表小姐,越观察越疑惑。
儿子显然对她不一般,这个毋庸置疑。唯一让她拿
不准的是夏沁颜的态度。
看似亲近,但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瞧着更像是普通的兄妹之情。
难不成是她儿子单相思?
这么一想,谷氏反而不好受起来。
怎么地,泓儿样貌出众、家世显赫,能力还不凡,当得上文武双全,就这样世间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儿郎,她还看不上?
一时间,谷氏也不知道是该气闷,还是庆幸了。
正屋里气氛喧腾,欢声笑语不断,不大一会,镇国公卫秉和二老爷卫庭、三老爷卫莨都下了衙,又是一顿见礼闲话,而后一家人聚在一处,席开两桌,热闹又喜庆的吃了顿饭,最后还是见时辰委实不早,才各自散了。
夏沁颜却没走,被老夫人留下来陪她一起住。
“我这院子空落落的,平时她们上学的上学、上衙的上衙,只留我一人,未免有些孤单,你要是不嫌弃,就陪外祖母住着。”
周氏笑看她,“所有屋子随便你挑,好不好?”
“好。”夏沁颜靠着她的肩头,“我要挑离外祖母最近的,日日过来骚扰您,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又要赶我出去。”
周氏哈哈大笑,心情说不出的畅快和愉悦。
其他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齐齐起身告退了。
“父亲。”卫泓湙追上卫秉,低声道:“有点事想与父亲商量。”
谷氏眼皮跳了跳,总不至于这么等不及就要提他的婚事吧?
“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讲,明日再与你父亲说不行吗?”
卫泓湙没吭声,但是态度却很坚决,卫秉拍了拍他,先安抚妻子:
“你先回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他一路上的见闻和江南的情况。”
因着上次朝廷命官被杀一事,皇上震怒,下旨要清剿匪患,这些时日朝中吵得不可开交,都是在争论该派谁去。
本朝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刀兵,皇上又一贯重文轻武,初继位就收缴了几个重臣的兵权,很多有能力的将领在家闲赋已久。
谁也不敢肯定他们的能力尚存多少,新提拔上来的,功劳不够,又无法服众。
还有些文臣不懂装懂,认为清剿匪患而已,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
只要能争取上这次统兵之权,那就是白捡军功,因此争得脸红脖子粗,都想让自己的人上。
为这件事已经吵了不下十天,还没吵出个所以然,卫秉每天听着那些大人们引经据典,却屁事不懂的话就烦。
连匪患到底什么情况都没搞不清,就在那里大放厥词,真让他们上,只怕一个个还没打起来就先跑了。
“唉。”卫秉长叹一声,领着卫泓湙往前院书房而去。
谷氏望着两人的背影,抿了抿唇。
算了,等国公爷回来再说吧,只希望他不要一时冲动就答应了泓儿才好。
孙氏落在后面,轻轻笑了一声,引得卫庭、卫琳、卫琅都朝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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