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算一下松元的位置。”
言祈灵关上经理的工作?日志:
“不用占算。无间主不想让我们找到松元,你把他的位置算出来, 我们过去得到的估计只是一具死尸,无间主下手比我们快得多。甚至齐永新, 明天?还?能不能看到他,也是两说。”
答案不意味着平安。
齐永新和松元的纠葛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如果继续追查下去,得到的不是线索,而?是更多人命。
本来他把齐永新套进来,就是为?了逼齐永新去和松元对峙,然后借齐永新的手弄来门禁卡,没想到齐永新在?走廊上来了这么一出。
现在?不用谁动手,他能活到明天?已经算吉星高照。
池子鹤有些困惑:
“那门禁卡?”
“滑雪场的门,有两条路可走。趁着酒店有电的时候用门禁卡打开。或者直接断电,趁人多的时候合力把门拉开。”
男人冷静地回?答:
“但无论走哪条路,都有可能陷入死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店的电力会越来越差,而?人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少?。
等酒店断电以后,就算拿到门禁卡也毫无意义,最终只能靠人力拉门——那铁门一体?浇筑,高达四米,少?说也有几吨左右,哪怕全部碎成?铁渣,运也得运几小时。
池子鹤倒是不慌张,他跟言祈灵进无间世界就没怎么慌张过:
“你的想法是?”
“晚点我会出去一趟,直接去找……”酒店核心。
见忙活完的明仪阳从浴室里出来,言祈灵咽下没有说完的句子,立刻换了话题:
“总之,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
“什么事情?”明仪阳问,“你们有什么计划了?”
池子鹤的内心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他很快明白了言祈灵换话题的含义:他不想让明仪阳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
巧的是,池子鹤刚好也想隐瞒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明仪阳知道以后肯定会选择跟言祈灵一起出门。
“是关于门禁卡的事情,我们打算明天?顺着齐永新的主意先去找松元,毕竟他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人物?。”
对于如何让“敷衍看上去不敷衍”这样的事,池子鹤很有研究,找借口对于他来说信手拈来。
就在?这时,本来一直窝在?房间里的姒姝好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暖气开太大了啊,热得我都出汗了!”
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原本还?打算聊几句正事,听到她?的话,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她?。
姒姝好:?
看到言祈灵再次打开放在?腿间的工作?日志,想到什么的池子鹤脸色大变:
“姒姝好,你可能疯了。”
姒姝好:???
-
姒姝好穿好羽绒服坐在?沙发上,双手乖乖放在?膝盖间,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弱小无助又可怜。
蓝衣道士揣手看她?:
“她?这个样子和日记本里被感染的服务员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先是不畏冷,然后是暴躁反常,情绪不稳定,等后面进入稳定期就可以笑着杀人,从外表看不出和常人的异样,但是语言肢体?都会逐渐机械化。”
姒姝好听得害怕,但理智在?恐惧之余,又从灵魂深处涌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欣悦战栗,渴求杀戮和暴力的某种基因蠢蠢欲动,说不出源头的快感在?想象中?开始上涌。
她?不敢说话,担心这三?个人手起刀落把自己嘎了。
明仪阳瞧着她?,像是在?瞧什么文物?似的:
“如果她?疯了,算是我们这边的人吗?还?是说归到松元和齐永新那边去?”
“算我们这边的吧,她?又没收到邀请函。”池子鹤说,“说不定这传染源还?是松元他们弄的。”
明仪阳问:
“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
姒姝好唯唯诺诺:
“我没有干什么啊,都跟你们同步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最开始喝的那杯酒……你们都没喝吗?!”
池子鹤:“我对着酒吐泡泡,然后用餐巾纸把嘴擦干净了。”
明仪阳:“我只把酒杯倾斜了一下,没沾。”
言祈灵看少?女变得沮丧起来,说:
“就算是感染了,也不是全无办法。主厨虽然也屈从于疯狂,但明显保留了比其?它人更多的意识,而?且能够做到行?为?自控,可能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遏制这种状态的。”
明仪阳点头:
“行?,那我现在?出门去搜一趟。”
言祈灵看向他:
“你一个人?”
“对啊。”
明仪阳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得留下,今晚那群神经病不是要来‘查房’?以池子鹤的战斗力,再加个随时有可能捅他一刀的疯女人,你要是不留下,他俩可能撑不过今晚。”
池子鹤略有不满:
“你师兄我当初跑两个山头都不带喘的,现在?体?力也是一级棒。”
明仪阳懒得跟他瞎扯,直接朝门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传来,他胳膊一紧,言祈灵拉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