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喻萧衡看着将门反锁的男人并不言语,下一刻,令人窒息的搂抱环住他的身体,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肆无忌惮地从林将行身体释放。
“他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你负责,喻萧衡,你和他做了?”这是林将行无论如何也无法不去介意的一件事,他盯着喻萧衡的脖子,想瞧一瞧被衣服包裹的皮肤之下是不是有着一层又一层的痕迹。
大概是有的。
他知道如果是他,他会把喻萧衡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啃咬一遍,像是圈地的动物,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味道。
眼底神色越发深沉,他不再克制,埋进喻萧衡的颈间,牙齿叼住一枚小小的纽扣,用力将它扯开,下巴蹭开领口,红梅般地痕迹闯入眼帘,他将唇印上去,过于凶狠的力道像是在进食的野兽。
膝盖闯进喻萧衡的腿间,喻萧衡只能后仰着头靠在门上,伸手扯住他的发丝,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依旧动作着。
“没做。”喻萧衡只好解释,在他松神的一刹整理衣领,眼尾斜斜看他:“林董,你现在这幅样子,出去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比自己更凌乱的竟然还是林将行自己,头发乱七八遭,眼眶红的不成样子,脸边有被扣子划出的长痕。
“那不是刚好?你的新晋未婚夫会甘愿头戴一顶绿帽子吗?”林将行的领带被扯住,他弯下腰却任由喻萧衡动作,脆弱的脖子有被禁锢的不适感,却莫名让人兴奋。
喻萧衡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发丝,上下打量后轻蔑笑出声:“难道你愿意?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了这样的癖好,对了,我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夫,林董你把我反锁在洗手间,趁机来亲我,是想做小三?”
“有何不可?”林将行反问,他从来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的人。
喻萧衡感到后背抵着的门有阵阵敲击感传来,他轻笑,说:“林董没机会了,想做的人大概多的需要你排队。”
林将行脸色发僵,原来他连做替补都不是第一个选择。
敲门声越发急促,重得喻萧衡觉得后背都在震动。
他仰着头,脖子上的痕迹从领口中露出来,轻蔑又无情地拍拍林将行的脸,说:“林董,现在该换人了。”
他无疑是知道敲门的人是谁,林将行做不出有外人在场还跪地祈求的动作,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松开被禁锢的喻萧衡,如落败的大犬夹着尾巴逃离。
门外,过舟瞧见林将行脸上的痕迹心中一跳,他咬紧了后牙,砰地一声闯入门,眼中只剩下兀自整理衣衫的喻萧衡。
他用力闭了闭眼,洗手间的隔音并不好,在门外的他将林将行的祈求与喻萧衡的冷漠听了个遍。
喻萧衡不喜欢被逼迫,任何干涉他行动的人都会被厌弃,他的质问只会得到与林将行同样的待遇,甚至重复同一件事而得到的反应更差。
忽然间成熟了的少年学会压下胸腔的情绪。
用睫毛遮住眼瞳,虚弱地将脑袋抵在喻萧衡的身前,可怜巴巴地说:“我现在好难受,头好晕。”
第62章
可怜兮兮的语气搭配上攻击力十足的长相给人的冲击感很强,他的下睫毛太长太黑,轻而易举就给人深邃之感。
喻萧衡有些好笑,脖子感觉到滚烫的热度,烧还没退,他拧起眉说:“去医院吧。”
过舟脸颊被烧的发红,上面有不久前为了冷静下去而淋上的冷水,水珠颤颤巍巍从他睫毛上坠落,他没擦,反倒抬手想要去擦喻萧衡脖子上的痕迹。
太碍眼了。
喻萧衡的皮肤很白,那点点红痕刺得他眼睛都发痛,指腹碾压上去,揉搓着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在进来之前说服自己的冷静终究还是泄去了半分。
等喻萧衡吃痛地躲开,他才猛然间回过神,说:“不去,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他堂而皇之地将那里称做自己和喻萧衡的家。
喻萧衡怔愣时,过舟就眼巴巴地看着他,简直比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还要可怜,见喻萧衡不说话,他拉住喻萧衡的手,脑袋重新抵在颈间,滚烫的温度刺激得喻萧衡轻咳两声。
他抵住唇,白了一眼说:“你从哪学来的这一招?”
“没有学,只是想这么做。”过舟说,他察觉到喻萧衡的软化,更进一步地说:“现在就回去,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你摸摸我,肯定很烫。”
真假参半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即便喻萧衡明知他在装可怜,也还是忍不住将手贴上去,他的手有些凉,刚一放上起,冷热碰撞,过舟就被激得睫毛一颤,咬着唇说:“烫吗?”
喻萧衡有些无语,第一次见烧成这个样子还要坚持卖可怜的人:“烫死了,我手都快烫掉一层皮。”
过舟抿唇。
“走,你现在就去医院。”喻萧衡强硬地说。
门边又响起了敲门声,这一次喻萧衡猜不到来人是谁,他转过头刚要开门,脖子就骤然一痛,过舟扑倒过来,牙尖叼住那层脆弱的皮,他发着烧,口腔湿热,动作也绵软无力。
喻萧衡觉得那里肯定是烂了,一个两个都喜欢咬,全是小狗吗,这么爱磨牙。
新晋未婚夫秦浔在门外声音沉闷:“萧衡,我想你该见一见我的父母。”
喻萧衡推开压在身上的人,齿缝中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闷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