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笑着抬了抬手中的礼物,说:“阿笙生气了,哥哥没忘记今天是阿笙的生日。”
说着,他拉起喻笙秋的手,喻笙秋娇生惯养,手上没有一点茧子,和过舟的毫不相同,握起来只觉得细滑如玉。
喻笙秋闻见哥哥身上很浅的酒味。
酒香在喻萧衡的体温下变得温柔,丝丝的果香带着甜腻,恍若一场缱绻的梦。
“哥哥,你喝酒了?”喻笙秋问。
喻萧衡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可能是闻得久了,鼻子已经嗅不出味道:“阿笙觉得难闻吗,哥哥没喝醉,现在还很清醒。”
两人已经进了喻笙秋的房间。
喻笙秋不动声色地关上门,静静地反锁,他看着喻萧衡手中的礼物,满脑子想的却是这份礼过舟也有,他的哥哥独自给过舟过了生日,然后才想起还有他这个人。
他指着礼物,粉色的唇微微勾起,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瞧不出这张纯真脸上的轻嘲,只觉得甜美:“这是给我的?哥哥,你现在还过来做什么呢?”
喻萧衡仿佛没看出他与平日里的不同,他靠近了喻笙秋,或者说是两人都在一点点靠近对方,呼吸落在双方的脸上,他轻声致着呢歉:“阿笙果然是生气了,哥哥向你说声对不起,哥哥现在给阿笙过生日好不好?”
他勾起喻笙秋遮住眼睛的一缕发丝,如剧情中那般脸上带着欲念,下流地说:“哥哥离家太久了,居然都忘记了阿笙已经成年了。”
手指滑过喻笙秋的侧脸:“成年了,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
喻笙秋瞳孔紧缩,凑得太近,他更为清晰地看见喻萧衡唇上的伤口,以及些微的红肿,那里还残留点水光,像是刚刚被人亲吻过。
他心揪成一团,他一直以为喻萧衡喜欢单纯可爱的人,他也一直那样扮演着,可单纯可爱的人设并没有带来喻萧衡的爱,反而让别人抢占了先机。
那去演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按住那片破碎的唇,想用力按压又怕哥哥疼,最终只轻柔地摩挲:“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哥哥,你是想让我亲你吗,就像过舟对你做的这样?”
“还是说你想这么对我?”
喻萧衡轻轻笑了一声,唇上的手指陷入他的唇缝,一脸兴味地抓住那只手,说:“我还以为你能永远装下去呢。”
喻笙秋脸色一变,末了又觉得合该如此,喻萧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伪装呢。
喻萧衡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高抬着下巴,指着礼物说:“先看看喜欢吗?”
喻笙秋紧挨着他坐下,他心思不在礼物上,他迫切地想覆盖掉过舟在喻萧衡唇上留下的痕迹。
喻萧衡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他如剧情那般禁锢住喻笙秋的手,然后压低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凑近。
喻笙秋眼睛发红,身体也开始发热,他日思夜想的哥哥将头埋在他的颈肩,滚烫的呼吸一寸寸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忍不住挺/直了胸膛,悄悄低头去轻嗅在他颈间作乱之人的气味。
“阿笙怎么会这么香呢,哥哥尝尝阿笙是不是吃了什么好闻的东西好不好。”
喻笙秋被这道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扰得耳廓酥麻,身体上一切被喻萧衡触碰的地方都兴奋地发抖,喻萧衡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清。
他只庆幸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糟糕,他可以做更多。
喻萧衡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他的身体反应。
喻笙秋只觉气血越发上涌,又觉得在那双眼睛之下的自己只是卑微的一个小丑。
他盯着喻萧衡因为动作而翻开的领口,那里有着一块显眼的红痕,只肖一眼就让他认出那是咬痕。
“哥哥,这是过舟咬的?”喻笙秋咬牙问。
喻萧衡挑了下眉,似乎在好奇他接下来的反应,又像是在鼓励。
喻笙秋像是饥渴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漠之中找到甘泉,他趴上去,迫不及待地用唇齿覆盖,然后去品味其中的美好。
他没来得及品味太多,只听喻萧衡轻轻叹了一声:“你怎么也像是条小狗呢。”
接着就扼住他的下巴,低头正要做些什么,门突然被敲响,声音巨大,杂乱不堪,大概是彻底没了耐心开始试图开门。
喻萧衡看了眼紧锁的门,任务只差最后一点,他靠近喻笙秋,飞快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好了,这下你们彻底扯平了。”
门响得越发剧烈,喻萧衡被那声音吵得头疼,长腿站起,却被人拉住了手:“哥哥,现在还没结束呢。”
“他把你咬伤了,我却只碰了一下,这样不公平。”
喻萧衡眉头轻蹙,勾起的唇却带着锋利的冷意:“公平?你想怎么做?”
“除非也让我咬一下。”喻笙秋已经擅自做出了动作。
向来纤细如易碎品的少年身上居然也有了寒芒。
喻萧衡危险地划过他的喉咙,在喻笙秋愈发血红的眼神中,说:“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另外,我喜欢听话的,阿笙,看来你不如他乖啊。”
他的声音含带着盈盈笑意,却让人想起最危险的野兽,又像是掺了剧毒的酒,明知危险却吸引着人喝下。
与此同时,那扇可怜的门终于在过舟的脚下被打开了。
失去了木门的遮挡,喻萧衡和喻笙秋过分亲密的姿势终于暴露在过舟眼前,比他在门外想的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