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会注意的。”喻萧衡浅笑道。
苏今闻言不再多说,只提议:“喝点雪梨汤?可以润润嗓子。”
餐厅里温度高,喻萧衡解开围巾,又松开紧紧包裹着脖子的领口,转头一看喻笙秋还站着,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又顺手替他解开围巾,然后才说:“好啊,苏医生还是这么体贴。”
苏今摆摆手。
喻笙秋一直没有说话,他不喜欢现在的场景,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以认识许多人,可以结识许多朋友,而这些全都与他无关。
他像是个小朋友只能听着大人交谈,然后做一些吸引大人目光的傻事。
午餐结束,喻萧衡起身去了洗手间,喻笙秋抚摸着果汁杯,冰凉地触感似乎让他连眼神也跟着冷下去。
苏今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我叫你笙秋可以吗?”
“你和我哥哥认识多久了?”
苏今愣了下,他总觉得这个少年在喻萧衡离开后突然锐利了许多:“一年吧。”
仅仅一年的时间,这个人就对哥哥情根深种,喻笙秋从不怀疑哥哥的魅力,可现在他突然有了危机感。
除了眼前的苏今,还有多少人在喜欢着喻萧衡呢。
喻笙秋握紧了手,和眼前的人相比他似乎没有丝毫竞争力,除了……这张脸。
他曾欣喜于喻萧衡的的变化,可现在突然觉得如果这个哥哥也能像之前的喻萧衡一样觊觎他的样貌该多好。
身边椅子被轻轻拉开,喻萧衡已经回来了:“阿笙还想继续玩吗?”
“不想了。”喻笙秋嫣然一笑。
路过的服务生被那笑容晃了眼,愣了半晌才起步离开。
喻萧衡穿上衣服,又伸手带上围巾:“那我们回家,苏医生,我们有时间再见?”
苏今慢半拍地应:“好,下次见。”
两道并肩的背影越走越远,苏今喝了口果汁,酸甜的味道里带着点涩,一旁小侄女好奇地探头问:“叔叔,那个漂亮叔叔是你喜欢的人吗?”
苏今一愣,笑着摇头:“遥遥怎么会想到这里?”
可能,也许,他是喜欢的吧。
但明显,喻萧衡没有喜欢他的意思,他想起那个名叫喻笙秋的少年,看着哥哥的眼神似乎带着执念。
*
傍晚。
大片火烧云将积雪染上色彩,东边湛蓝的天上弦月初升,薄薄的白色月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里飘来的云朵。
风一到晚上就吹起来,白桦树上的雪被吹落一层,松树下落着几颗晚掉的松果。
喻笙秋坐在画室里,这是他最常待的地方,画架上白天的那一副画还没有完成,他持着画笔,尖细的笔尖上浸着白色颜料,每一点点上去,画面就更加通透。
画布上喻萧衡微侧着脸,半身藏进花丛,凸起的喉结带着男性魅力,过于潋滟的眼睛让他像是只妖。
喻笙秋注视着画,视线如同水流缓缓流过每一寸肌肤,他想哥哥陪着他,想哥哥一直待在他身边,而不是只有画。
他抿了抿唇,突然割破了指尖,鲜血瞬间冒出。
与此同时。
穿着双绒拖鞋的喻萧衡,额前的碎发用一只小夹子夹起,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游戏,偶尔和系统聊几句,他没什么爱好,什么对他来说都只算平常,非要说的话,他的爱好可能是享乐。
在或许下一个任务没成功就能扣完他所有生命值的现实里,他也不想去考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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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笙秋咬唇看着自己被铅笔刀割破的手指,漂亮的一张小脸疼得皱起,眼泪将落未落地挂在眼睫上。
医药箱……
可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伤口割得太深,他光着脚借着微弱的月光摸进客厅,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习惯了这种寂寞,可还是会觉得难过。
天实在太冷,喻笙秋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身后的楼梯突然响起微弱的脚步声,他吓了一跳,膝盖猝不及防撞到桌角。
“好痛……”喻笙秋弯腰揉着膝盖,那里一定青了。
啪嗒——灯光骤然亮起。
喻萧衡看见的便是摔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弟弟,喻笙秋小小一只,白皙的脚腕从关节下漏出,盈盈一握,还泛着自然的红,让人口干舌燥。
“小阿笙怎么受伤了?”喻萧衡压下心底翻涌的欲望,忙上前握住小可怜的手。
喻笙秋瑟缩着想要躲开,可喻萧衡的力气太大,他只能任由他动作。
摔落在地毯上的医药箱张开了口,药品凌乱地散落着。
喻笙秋瞪大了眼睛,他被禁锢在男人和沙发之间,后背被棱角抵住很不舒服,男人半跪着,鞋尖抵着他的脚踝,放大了的面容离他越来越近。
“哥哥……你离我好近。”喻笙秋一时连疼痛都忘记了。
“小阿笙还没说是怎么弄伤自己的,哥哥会心疼的。”
喻笙秋咬着唇,手指突然陷进一团温热之中,柔软又带着湿意的舌尖舔过指腹,战栗感从被舔过的地方一寸寸传递到全身。
他慌忙抬手,抵住男人越靠越近的身体。
脆弱白皙的脚腕被喻萧衡握着,让他只能曲着腿,无法逃跑,炙热的呼吸落在颈侧,然后变得粗重。
“阿笙,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