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露薇透过门镜一看,愣了一下,打开门,"沈芮平不在家!"
面前的女子,正是她极其厌恶的于灿灿。
按照以往的规律,如果蒋露薇这样冷眼以对,于灿灿肯定受不了,然后两人大吵一架,不过,今天于灿灿的表现很是出人意料,她温婉的一笑,"薇薇,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我住在你们对门,以后平哥哥不在家,有事尽管找我,不用客气。"
蒋露薇淡淡道:"谢谢,不过我这人不爱求人。"
她想关上门,却被于灿灿伸过来的一只脚挡住,然后趁机走进房间,四下环顾着,好像是寻找什么。
蒋露薇冷笑,"于小姐,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这样子,未免太难看了吧?"
于灿灿依旧一脸温柔,"薇薇,我不过是看看平哥哥过得怎样,你和溪溪都还是小孩子,需要别人照顾呢,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平哥哥,以后,我来照顾你们。"
蒋露薇听着她说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好像是古代的大妇对姨娘的口吻,感情这个于灿灿,把自己当做小三来看了吗?
蒋露薇从来没有想过给她面子,面子是别人给的,更是自己挣来的,世间分阴阳,凡事都有两面性。
"于灿灿,我劝你不要把自己当一根葱,就算你是一根葱,也不会被沈芮平炒进锅里头,所以,我劝你现在赶紧走!"她这还算是给于灿灿留了脸面,如果沈芮平回来了,只怕比这说得更难堪。
上次的事情,已经在沈芮平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若是想要沈芮平回心转意,像从前那样对待于灿灿,永远不可能了。
沈芮平不在家,蒋露薇即便是真的想请于灿灿留下,她也没有兴趣,不过,于灿灿临走的时候,在门口微笑着说:"薇薇,爷爷说,对我很有信心,沈家所有人都对我很有信心。"
蒋露薇声色不动的问,"那么,沈芮平呢?"
于灿灿脸色遽变,这一刀,太狠了,顿时让她鲜血直流,无有还手之力,是啊,就算是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喜欢,又能怎样,现在,最要紧的是沈芮平,家里人费尽心思让她来到首阳,然后又安排了住在沈芮平对门,不就是想和沈芮平日久生情吗?
不过,这可能吗?一看到蒋露薇那张比白骨精还要像妖精的脸,她就忍不住钻起拳头,想把那张潋滟横波的媚脸打成肉酱。
随着蒋露薇砰地一声关上门,于灿灿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谨慎的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是为了沈芮平而来,千万不能让沈芮平对她有任何的坏印象。
爷爷说,来日方长,可她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尤其是跟那个小丫头相比,自己太老了,如果说她是盛开的牡丹花,而蒋露薇,则是带着露珠的含苞待放的玫瑰。
沈芮平回来已经晚上十点钟,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平哥哥,你怎么刚回来?"
"你你怎么住这来了?"沈芮平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人是于灿灿,虽然知道于灿灿跟来了首阳,但是,昨天他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家里人并没有人说,于灿灿会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还门对门,这段时间小丫头好不容易跟他有了一些默契,于灿灿一来,有可能会尽数瓦解。
更何况,蒋露薇要去上大学了,回家的时间会更少,他们门对门住着,即便没什么,也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昨天蒋露薇还嘲讽说,于灿灿当真是非君不嫁吗?为什么每次沈芮平的妈妈一来电话,就会提于灿灿。
"平哥哥,我给你熬了粥,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吧?"于灿灿转身要去给他端粥,沈芮平连忙摆手,"我不饿,刚才和同事去吃大排档来着,你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于灿灿一脸受伤的表情,却无可奈何,现在,首先要让沈芮平接受自己,其他的都好说,反正那丫头快走了。
沈芮平好想躲避瘟疫一样赶紧进了门,拉开灯,吓了一跳,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脸的嘲讽,好像沈芮平欠了她八百万。
莫名的,沈芮平有点心虚,明明没有什么,可一看她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你怎么还不睡?"沈芮平走到她面前,坐下来想搂她,被蒋露薇避开,"脏死了,什么味儿?"
"别提了,今天去下水道来着。"沈芮平站了起来,快步去了洗澡间,也避免了尴尬,主要是蒋露薇太聪明了,在她面前,不要说撒谎,就是眼神有个异动,都会被她看出来。
洗了澡出来,茶几上多了一碗蜂蜜水,人已经不见了,沈芮平嘿嘿一笑,坐在沙发上,端着碗喝水,这丫头虽然厉害一些,但是对他却是真的好。
这一夜,似乎睡得格外香甜,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直射进卧室。
溪溪和蒋露薇都已经起床,蒋露薇慢跑回来,看到餐桌上的煎鸡蛋,热牛奶以及烤面包,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三个人刚坐下,门铃响了,二人目光对视,心里都很明了,是谁早早来敲门。
溪溪看他们坐着不动,奇怪的问:"是谁呀,你们怎么都不去开门?"
沈芮平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开门,不出所料,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于灿灿,于灿灿的样子很狼狈,脸上都是黑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熏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