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邻累的意识迷糊,他才刚离开一小会就靠着枕头睡着了。
  这会儿又被水声弄醒了,浴室空间并不是很大,雾气蒸腾,霍决正要帮他再放一些水,程晚邻突然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从浴缸探出身贴住他,然后凑上去吻他。
  早上保姆阿姨来做完早饭,发现主人的卧室一方常态,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还没有起床的样子。
  她心想这两人都是非常自律的年轻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两人都没有起床的情况,此时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然而等她走近之后,她看到门把上挂了一个牌子,阿姨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字——勿扰。
  房间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然而保姆心知主人家的两位是alpha和omega,她瞬间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去厨房把做好的早饭拿到餐厅里摆好就离开了。
  距离上次整整七天的发情期结束到现在,已经又有了一个多月。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期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不想再回忆,实在是太难以言说了。
  霍决居然还和他说他录了像,问他要不要看,程晚邻回他两个字,变态。
  恰逢这时他们实验室另一个老师家里伴侣刚查出来怀孕了,为了庆祝自己要当爸爸了,便提前请他们吃饭,程晚邻也去了。
  到了酒店,他给霍决发了个消息,说他晚上同事请客吃饭,不回去了。
  霍决回了个好的,又问他宝宝你什么时候吃好,我去接你。
  程晚邻回他说,快结束的时候我通知你。
  霍决发了个ok。
  原本说只是随便吃顿饭,结果没想到到了酒店后他们发现是相当有档次的地方,装修的也十分有格调。
  服务员很快就把点好的菜端了上来,大家先给要当爸爸的同事道喜庆祝,然后大家开了瓶酒,会喝的不会喝的都倒了一些,毕竟他们实验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吃过饭了。
  然而看着桌上的一道油焖大虾,程晚邻突然莫名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眼前的食物让他感觉很恶心,整个胃部仿佛都在翻滚,他实在忍不住起身出门去了洗手间。
  刚进隔间他就撑着水箱忍不住吐了,但是因为刚才什么都还没吃的缘故,并没有吐出什么来,然而程晚邻只要一想到刚才桌上的菜,就忍不住再次恶心想吐。
  他在洗手间缓了好久,直到那股感觉渐渐的消失,他和路过的服务员要了瓶水漱了一下口,才从洗手间出去。
  旁边的同事看他离开这么久,回来脸色还有点发白,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晚邻原本想说没事,但刚才他吐成那样,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他转而道:“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周围的同事一听都来关心他,“那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刚才你喝酒了吗,感冒千万不能喝酒。”
  程晚邻说:“没喝。”
  他旁边的同事顺势帮他把酒杯挪开,也不准他喝了。
  出了酒店,程晚邻打了个电话给霍决,让他过来接自己回去。
  霍决很快就来了,上车之后,霍决替他系上安全带,“你们怎么吃这么快?”
  “没有,我先走一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晚邻在同事面前把话都直说了,对霍决却什么都没说,否则他一定又要担心,他说,“没事,就是想早点回来陪你。你不是今天也难得有空吗?”
  霍决一听就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笑了,凑近亲了他一口:“我这是见到回头钱了啊。”
  过了两天,程晚邻原本已经把那天酒店的事情忘记了,然而某天中午刚准备吃饭的时候,恶心想吐的感觉再次出现,他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一天什么都没吃的下去。
  这样的情况之后又频繁的出现了好几次,程晚邻终于意识到了有点不太对劲,直到那天霍决带他出去吃饭,请客的人是郑标,刚留学回来的alpha,他也是以前嘉高的,不过高中的时候程晚邻不认识他,后来毕业之后才被霍决领着认识了。
  桌上还有一些其他人,程晚邻不太认识,不过没什么影响,本来他也只是跟霍决来凑个数。
  结果没想到,饭局刚开始的时候,菜刚一端上来,那种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程晚邻忍不住当即离席,霍决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直觉感觉不太对,便也跟了上去。
  他听见程晚邻在洗手间隔间吐的声音,连忙敲门询问,“晚晚?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等他出来,霍决看到他脸都白了,差点要被他吓死,郑标也来了,“怎么回事?”
  程晚邻还有点头晕,霍决让人拿了瓶水给他漱口,又之后另外开了个包间让他进去休息。
  郑标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程晚邻摆摆手,他一直都不喜欢去医院,没有必要不会去,而霍决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焦虑的心情。
  “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他道。
  “应该没什么事,”程晚邻说,“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别的都没什么。”
  郑标在旁边听了之后,立刻说道,“等等,还有个可能。该不会是……”
  听了他的话之后,霍决也突然想到什么,再看向程晚邻的眼神有些不敢相信,抓住他的手脱口而出,“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