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姐属实有点难追,我需要妖人指点。”
“你他妈才是妖人。”一旁的周望舒吃着他的车厘子骂他。
两个人也是挺默契,一个人上班路上买了盒蓝莓,一个人买了车厘子。
“哦,高人。”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指点完了吗?”陈迟俞问。
“差不多了。”
陈迟俞看向周望舒,“那你可以走了。”
周望舒双手抱胸,“有什么是我这个做嫂子的不能听的?”
“公司机密,别说你是他嫂子,你就是他亲妈也不能听。”
“你要这么说,我都没法回嘴了,这辈分一下给我抬得,多不好意思。”
“谁特么给你抬辈分了,”陈澈不爽道,“周望舒你要点儿脸。”
“有你这么跟嫂子说话的?没大没小。”
“哥!”陈澈咬着后槽牙看向陈迟俞,“管管你老婆!”
看他俩斗嘴,陈迟俞莫名又不爽起来,再开口的声音冷了不少,“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周望舒哼一声,“以为我多乐意呆这儿似的,谁稀罕。”
她鼓着腮帮子站起来,说走就走,但没走两步又折返回去,一把夺过桌上剩余的蓝莓和车厘子,重重又哼一声,然后一手拿蓝莓一手拿车厘子出了陈澈办公室。
陈澈:“……”
不是,她拿走她的蓝莓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走他的车厘子?
“哥!管管你老婆!”陈澈再次抗议。
陈迟俞漫不经心道:“一盒车厘子而已,给她又怎么了?”
“你俩和好了?”陈澈突然问了句。
“没。”
“没和好那还你向着她!”陈澈咬牙切齿, “你就惯着她吧!”
陈迟俞表情微微一顿,长睫半垂。
“不对!”陈澈突然反应过来,“你知道蓝莓是她的?你看着她进来的?”
陈迟俞掀眸,似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点,神情有些许的意外。
看他那不言而喻的表情,陈澈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吧?连我的醋你都吃?”
陈迟俞没承认,也没否认。
陈澈摇头,“哥你没救了。”
陈迟俞敛眸,极淡地笑了一下。
嗯,他早就无可救药。
第66章
一晃到了周五。
周望舒在工位上摸鱼跟人聊天, 因为跑来上班,她都没时间跟沈意欢他们一起玩儿,只能用微信来维系友情。
回完沈意欢最后一条消息, 她退出聊天框, 看向被她置顶的聊天栏。
她的置顶只有两个,一个安弥,一个陈迟俞。
思索两秒, 她点进陈迟俞的聊天框,给他发了条消息:【这周我们什么时候约?】
陈迟俞在不久后回了她:【今天。】
周望舒:【今天什么时候?】
陈迟俞;【下班后。】
周望舒:【你要加班?】
陈迟俞:【嗯。】
周望舒:【加到几点啊?】
她担心他加太晚的话, 到时候又要折腾到后半夜。
陈迟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回的是:【不会太晚, 回去洗干净等我。】
看后这条消息的后半句,周望舒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觉得‘洗干净’这三个字,色色的。
可能是, 她听他说过这三个字,知道这三个字用他那低沉冷淡的嗓音说出来,有多要人命。
她对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抵抗力, 尤其当他说荤话的时候。
他不管是嗓音、长相还是气质, 都太禁欲,所以一旦他说起荤话,那种极致的反差感,真的很要命。
“你在手机上看上呢?脸红成这样?”一旁的周淼淼说。
其实周望舒的脸也没多好, 但她太白, 脸上稍微浮一点儿红就特明显。
一时间, 周望舒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总不能说, 因为你们老板让我回去洗干净等他。
她只能说:“有人调戏我。”
陈迟俞那句话怎么不算调戏呢?
她要这么说,周淼淼和另外两人那可立马就兴奋了,三个脑袋齐齐探过来。
“谁!”
“谁谁谁!”
“小陈总吗?!”
周望舒眼珠子一转,挑起红唇谑声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小陈总他哥。”
几个人悻悻把头缩回去,“我们确实不信。”
周望舒笑笑,她就知道。
她觉得她们肯定以为陈迟俞是个性冷淡,然而,他非但不是性冷淡,还是个性一欲贼强的公一狗一腰。
-
下班回去,吃完饭,周望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上回她特后悔让陈迟俞和她一起洗,在浴室里做比在床上要累得多,以前她就很受不了在浴室里做,更别说换成现在的陈迟俞。
洗了澡,周望舒躺床上玩着手机等陈迟俞。
进入十一月,南城的天黑得越来越早,七点多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
卧室里的窗帘没拉,但周望舒没注意天色,还是听到陈迟俞回来了的声音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和陈迟俞等会儿要干些理应拉着窗帘干的事,但黎园这边的房子也是在顶层,所以不拉窗帘也没关系,陈迟俞还没变态到会把她抱过去压在窗前做。
门也没关,陈迟俞一进客厅她就听见了动静,这会儿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的心率直线上升。
很快,陈迟俞出现在她视野。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最擅长跟人掰扯的她竟不知如何开场。
“你……”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迟钝地开口,“吃饭了吗?”
这个开场白够烂的,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了。”
等他回答完,她又不知道该说啥了,暗暗抠着手指在那儿想。
陈迟俞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红透的脸。
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自他眼底一掠而过,他微侧一点头,将外套脱下来,“我去洗澡。”
他拿了浴袍进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屋子里没开空调,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周望舒感觉比站在六月的太阳底下还要热。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在害臊个什么劲。
不过,比起害臊,应该是紧张的成分更多一些,经过上一回,她实在有些后怕,太极致的性一爱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仅仅几分钟后,陈迟俞穿着白色浴袍从里面出来。
他那身材比例,就是穿得严严实实,看一眼都能让人有性一冲动,更别说穿着浴袍的样子。
周望舒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接着,她眼一闭,腿一张,以一副举身赴大义的表情躺下,还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来了句:“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迟疑。”
陈迟俞轻笑了下,他知道她在说反话试图得到他的怜惜。
他走过来,上床,单手撑在她旁边,另一只轻轻捏起她下巴。
感受到他的触碰,周望舒浑身颤了下,然后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来吧,不就是肾亏吗,不就是虚脱吗,不就是感觉快死了,我可以的。”
“行了,”他戳穿她,“你不用那么多戏。”
周望舒这下是真快哭出来了,这个男人现在对她果然有够铁石心肠。
然而,她没想到陈迟俞的下一句是:
“今天我轻点儿。”
“嗯?”周望舒惊讶地睁开眼,“今天你怎么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