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俞将她此刻的样子尽收眼底,低笑着轻捏了下她的脸,“回去吃。”
*
市中心离这儿不远,只是晚高峰有些堵,两人在二十多分钟后抵达上林大厦。
陈迟俞在回来前和楼层管家发了消息,所以在他们进门时,一桌丰盛而浪漫的烛光晚餐已经布置好。
还布置得相当好,周望舒都不敢相信这是二十多分钟能布置出来的。
“你们这儿楼层管家工资肯定不低吧?”
没个几十上百万的年薪能有这效率?
“是不低。”
“所以,”陈迟俞微抬眉,“是满意?”
虽然是楼层管家把事儿办得漂亮,但浪漫的不是布置,浪漫的是陈迟俞。
“还行。”说是还行,语气里却满是雀跃。
陈迟俞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桌上的烛光跳跃着,两人相视而坐。
谁也没开始进餐,就这么在烛光里静静看着对方。
对视半晌,周望舒歪了歪头,“干嘛这么看着我?”
陈迟俞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周望舒脸上顿时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是说过,我的女朋友,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
“啊……”周望舒记起这茬。
她想要的他是能给她,但不是现在,所以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遂只是调侃道:“我要一百亿你也能给我?”
陈迟俞:“能。”
大意了。
“那一千亿呢?”她使着坏说。
“给我几年时间。”
周望舒顿时卧槽一声,“一千亿诶!”
陈迟俞表情淡淡道:“所以需要几年时间。”
周望舒都快怀疑人生了,“一千亿是几年时间就能赚到的???”
她知道陈家的实力很夸张,但没想到这么夸张,一千亿对他们整个陈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陈迟俞只是陈家几百号人里的一员啊。
“等我进议庭就可以。”陈迟俞说。
“议庭是什么?”周望舒一脸懵逼。
“你可以理解为董事会,”陈迟俞毫不避讳地同她解释,“议庭成员会不止拥有一两个公司的决定权,而是一个或者数个产业大类,比如制造业、服务业、农业、建筑业等等。”
周望舒听明白了,他们陈家的经营范围不仅涉及众多产业,每个产业还都做得很大,如果一个议庭成员几年时间就能赚到上千亿,那证明他们的产业分布绝对不止在国内,一个普通省份的gdp一年也就那么一两万亿。
她在想,陈家会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鼎盛时期的财力还有雄厚,有传闻,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上世纪的资产累计就已经超过了50万亿美元,恐怕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让某一个家族成员用几年拿到一千亿。
“你们陈家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还要有钱吧?”她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他说的不知道,而不是没有。
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有钱成这样,法律还管得了你们吗?”
陈迟俞笑了笑,“当然。”
他很笃定地告诉她:“陈家能延续几百年基业,靠的是低调和谨慎,不会去碰红线。”
周望舒不信,纪骞那事儿她还记着呢。
在陈迟俞告诉她不会再让纪骞出现在她面前后,她找人打听过纪骞,知道他去了美国,起初还能打听到他在美国的消息,但没多久,这个人就像是直接人家蒸发了。
她很怀疑纪骞是不是被陈迟俞找人给做掉了,但她一直没问,因为清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算纪骞真被做掉了,陈迟俞一定也是不知情人,问不出什么的。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告诉陈迟俞,她要周信宏和柏龄都不得好死,陈迟俞也许真的可以帮她做到,但她不想脏了他的手,有些事,还是她自己去做的好。
“知道了,”她凑过来一点说,“加油哦陈先生,早日帮我挣到一千亿。”
“好。”陈迟俞清楚她要的不是这个,却也不拆穿。
他想,她或许是对他还不够信任,又或许是出于其他考量,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无所谓,反正不管她要什么,什么时候要,他给就是了。
“吃吧,不是早饿了?”
两人终于开始动筷。
等人吃饱了,陈迟俞一点儿消食的时间都没给,抱着人就直接进了浴室,周望舒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嘴上抱怨了几句,但在关键时刻,她却不干了,身子往后一缩。
进了个空的某人掀眸,“不让进?”
“你先告诉我,”周望舒撇着嘴开口,“陈千妤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回答:“亲戚家的孩子。”
“就这?”
“不然?”
“不是白月光?”
陈迟俞也不知道她在谁那儿听了些风言风语,“我以前碰不了女人,怎么会有什么白月光?”
周望舒却说:“就是深爱但又不能触碰才叫白月光啊。”
陈迟俞不太理解,但尊重。
他没有继续辩驳,而是靠过来,捧住她的脸,告诉她:“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啊呀。
周望舒没想到会突然听到一句情话,整得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可以进了吗?”
陈迟俞双眸微敛,眼底染上一层欲l色,连带声音都欲了不少。
周望舒被他那惑人的嗓音勾得心头一酥,但出于他刚刚说的一句话,她想起来一件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挑着眉,笑得蔫坏蔫坏的,语气尽是调侃,“陈先生和传闻不符啊,听说你厌女,不近女色来着。”
“我不近女色,”他压下来,嗓音沉沉,“只近你。”
语落,他沉腰,重重抵入。
第43章
对于周望舒而言, 和陈迟俞正式恋爱后的日子跟之前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有一点不同,陈迟俞之前不会带她参加陈家内部的宴席, 现在会。
由于家族人口太多, 陈家内部有规定,只有婚礼和丧礼可以办宴席,其他什么六十大寿、满月酒、生日都只能小聚。
正式恋爱的第十一天, 陈迟俞带周望舒去参加了一场婚礼。
这场婚礼的新郎是议庭成员的直系亲属,所以几乎陈家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陈家人的基因是真的牛, 男女老少, 没一个丑的不说, 还一个长得比一个绝,周望舒都快看不过来了。
正当她看得起劲的时候,一只肤色冷白的手从后方绕过来捂住她眼睛。
接着,一道声线磁沉的嗓音响起, “看够了没?”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虽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周望舒却也听出了其中危险的意味。
“没, ”她一点儿没有干坏事儿被抓包的心虚, 还很瘪着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小气,看看都不行?”
“看看都不行。”男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干脆把我眼睛挖了得了。”
“不挖你眼睛,”他松手, 修长的脖颈低下来, 薄唇抵在她耳边, “晚上回去收拾你。”
靠!这个死陈迟俞!
“我看女的!”周望舒仰头瞪他,“看女的总行了吧!”
“不行, 谁知道你往哪儿瞟。”
周望舒不干了。
她从小到大野惯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没干过,现在竟然连看两眼帅哥都不行,这她受得了?
“我就瞟!我就瞟!”她一把拽过陈迟俞的领带,“有本事你今晚干死我!”
陈迟俞眸色一沉,唇边荡开一抹笑,“你说的。”
说完,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让她转头,“看吧。”
周望舒:???
他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人简直完美演绎了资本家的奸诈。
“陈迟俞,”周望舒抬手指他,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你好样的。”
这儿还忒欠的“嗯”了一声。
想打他!
周望舒握紧拳头,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