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型原本就比虞乐高大不少,长期维持锻炼和训练的身材健硕;虞乐体型瘦削,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几。
此刻披着傅砚辞外套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滑稽,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
宽大的外套带着傅砚辞的体温附着在他身上,温度好似融化了他心里的后怕和迟疑。
傅砚辞又双手托起虞乐的脸颊,嘴唇凑近,一秒过后,吻接踵而至。
顾不得虞乐还在神游的意识,他蛮力地撬开那瓣无力的嘴唇,席卷那片无边无际的甘甜。
虞乐双肩颤抖,葱白的手抓紧了傅砚辞的衬衫衣领,因为太用力的缘故,昂贵的衬衫上都留下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褶皱。
“唔……”
随着那抹呼吸变得愈发孱弱,傅砚辞才大发慈悲地饶过那抹殷红的嘴唇。
他打横抱起虞乐,虞乐下意识地双手就自动挽住傅砚辞的脖颈。
这个小动作捕获了傅砚辞一定的欢心,心里隐隐溢出丝丝难以言述的甜蜜。
虞乐低着头靠在傅砚辞的胸口处,听着沉稳的心跳声,他莫名地感到舒心、安全,以及脑海里逐渐没有其他多余的烦恼,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还生出了“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的荒唐想法。
“他们有没有逼迫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听见声音,虞乐抬头一瞅,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傅辞砚锋利的下颌。
“没有。”他轻轻摇摇头,“那些人是……”
他想跟傅砚辞说,那些人都是宫小姐的手下,针对他的人是宫小姐,可话刚出口,就被傅砚辞打断。
“嗯,我知道。不用怕,欺负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即使看不见傅砚辞的表情,他依旧被这语气里夹杂的一丝冷寒冰入骨髓。
傅砚辞一路抱着他不知道在往哪里走,虞乐也不敢开口问,索性任由他来。
他们一路进了电梯。
虞乐怕傅砚辞不好摁楼层,主动请缨,“元帅,就先放我下来吧,我没事。”
傅砚辞没说话,轻轻把他放在一边,伸手摁了楼层。
虞乐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如果没记错,他们不是在游轮里吗?
虽然知道这游轮很大,没想到这么大,电梯那面的数字上,最大的是18层。
“元帅,我们这是去哪里?不用回拍卖会现场了吗?”
傅砚辞转身看了一眼虞乐,脚步缓缓朝他逼近。
虞乐看着步步走来的傅砚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直至后背抵上电梯墙壁才停下,他侧着头,眼神看向一边。
傅砚辞一手揣兜,一手撑在虞乐耳边的墙上,他凑近细细闻了闻,“乐儿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给乐儿散散味。”
“叮——”
电梯到了目标楼层,傅砚辞顺势牵着虞乐的手,领着人疾步走出电梯。
他步伐稍快,虞乐有些跟不上,再加之刚刚腿上挨受的那一脚,脸色变得苍白无力。
只见傅砚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房卡,对着门一刷。
虞乐只感到手腕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拉扯疼感,人就被带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
他被傅砚辞抵在门上,嘴唇又一次被封住。
傅砚辞的动作急切又激烈,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样,身上不合身的外套掉在地上,他自己的外套也被傅砚辞脱下。
胸口一凉,衬衫竟被傅砚辞直接扯毁。
凉意让虞乐沉浸的意识一下回归,不知道从哪里积攒的力气,一用力就推开了沉沦亲吻中无法自拔的傅砚辞。
房间很黑,他不知道傅砚辞被自己推出去多远。
四周的空气一下变得安静,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一会儿之后,寂静的空气里出现一声轻笑。
那抹轻笑像是撕破黑夜的光,虞乐被更加用力地抵在门上。
身体被迫腾空,整个人双脚离地,只仅仅靠着身下的那条腿来做支撑点。
傅砚辞吻够之后松开些许,空出两三厘米的距离,“乖,乐儿,我在帮你去除身上异味。”
看不见的空间里瞬间溢满了令人意乱神迷的烈酒味。
他双手抵在傅砚辞的胸前,想继续像刚才一样推开他,可却徒劳无功。
因为傅砚辞体内的困兽已经逃出牢笼,不彻底覆盖,这只困兽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虞乐的一切。
……
痕迹斑驳的虞乐被浸入一片温暖的环境,头顶暗黄的灯光并不刺激眼皮,反而让他困意更深。
傅砚辞的手带着湿热的水走遍虞乐全身,最后用浴袍裹着人回到房间里的床。
为了让虞乐更好地休息,他只打开床头一边的灯,灯光无疑也是那种不刺眼的黄光,弱弱的,却能让他看清虞乐身上所有的地方。
简单擦拭几下之后,他翻过被子盖住两人。
虞乐的腺体还在一阵一阵地往外溢着桃香,味道虽然淡,却不会让人讨厌,只会更加魅惑。
真好,现在乐儿的身上又全是自己的味道了。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傅砚辞确定虞乐彻底沉睡,之后又轻手轻脚地起身。
房间里有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换洗衣服,穿好衣服之后,他走出房门,门外元六已经毕恭毕敬地不知道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