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知多久,紧闭的门又被叩响。
“元帅,是我,元六——”
傅砚辞强撑着起身,沉重的身影打开那扇门。
元六低着头不敢乱看,虽然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他也知道,元帅每次发情期都会大汗淋漓,那双深邃的眼睛除了欲求不满,剩下的都是嗜血光芒,那些都是想杀人的信号。
元六从口袋里掏出隔绝贴,双手奉给傅砚辞。
“元帅,这是隔绝贴,我们需要穿过大堂,下面的宾客们都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宴会,您需要遮盖一下身上的味道。”
傅砚辞黑着脸接过,面不改色地贴在自己的腺体上。
大腿迈出房间,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好了很多,可若仔细看去,依旧能发现他拼命隐忍的颤抖。
“给主席的秘书发去消息告诉他,宫小姐在2214号套房,让人把她带走。也侧面提醒一下,要是下次宫小姐继续不听话,就说——我不介意,帮主席他老人家管教管教。”
国家大事是大,家庭大事也是大,要是家里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去处理国家?
一路无阻地穿过大堂,傅砚辞弯腰坐上车。
车里似乎还残存着虞乐待过的热气,以及那抹淡到几乎没有的桃子味信息素。
它们穿过傅砚辞的鼻尖和颈后的腺体,汇入身体同他的气息纠缠,同他的欲望沉沦,同他的灵魂交融。
他的手抓紧了车椅,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青筋。
虞乐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他刚刚简单地去浴室冲了一下身体,甚至……
他甚至为了傅砚辞的发情期还做了基础的准备。
双手放在身前交缠,犹如它的主人一样思绪万千。
一眼看去,秀气的脸庞露出诱人的红,眼尾或许因为浴室的潮气也变得湿润,半干的短发塌在头上。
怀惴之间,次卧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砰”的一声,虞乐肩膀一颤,缓缓站起身抬头看过去。
傅砚辞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景色,在他的四周仿佛出现了一团似有似无的黑雾笼罩着,整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很重,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已经满是烈酒味。
虞乐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被傅砚辞的信息素刺激得后退一步。
他侧歪着头,“元帅,是、是……发情期吗?”
傅砚辞步伐沉重,每靠近些,虞乐都能感觉到空气在变得炙热。
他控制不住地后退,傅砚辞像是漆黑岸边看不清的海浪,一阵一阵逼他远离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可没退两步,他就碰到了床沿。
身体顺势坐在了床上,惊慌错乱间抬头,傅砚辞猛然就靠近了他,距离控制在一张嘴就能亲吻。
“乐儿,好热,信息素,可以给我吗?”
他每说一句话,富有温度的嘴唇就轻轻擦过虞乐的唇角。
接着不等虞乐开口,又自问自答地说:“哦,我忘了,乐儿你不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那就——让我自己来取吧。”
虞乐被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吸引,像是无底的黑洞一样紧紧吸着他,直到唇边传来一阵狠厉的按压感,唇瓣被人撬开,他闭上眼睛,腺体里钻进去烈酒,他又醉了。
第22章 那个人非常喜欢傅砚辞
第二天。
因为早期形成的生物钟,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傅砚辞都会在五点准时醒来。
他侧身看了一眼平躺在身旁的人,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他已经干涸的白色泪痕,往下看,细长的脖颈上满是自己留下来的印记,每一个红痕都在昭示着,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已经成功地拥有这个人了,现在虽然只是身,以后也会得到他的心。
他要虞乐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变成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温柔贤妻,变成一个完全依赖自己的omega,变成一个只待在自己给予他的舒适圈里。
虞乐呼吸很轻,胸腔都看不到起伏,傅砚辞大手慢慢探到他的鼻前,孱弱的呼吸声打在手指上,他才舒心地收回手。
他支起一半的身体,俯身在沉睡中的虞乐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身子去到浴室简单洗漱一番之后,他裹着浴袍走出次卧,脚步一转,朝着尽头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傅砚辞摁了别墅内线,“刘叔,帮我找个医生来书房……算了,你直接打电话去军区医院那边,把那个人请来。”
刘管家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值得相信的,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傅砚辞要找的人叫了过来。
来的人皮肤很白,可以说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是白的,白的晶莹又剔透,甚至是白到了一种快要透明的地步。
他的头发连带着眉毛、睫毛都是白色,脸上像是度了一层白色光晕,整个人看起来模糊中带着神秘,神秘中带着不为人知的俊美。
而这样的人,一开口却是——
“妈的,你丫五点出头就打电话让人把我从军区那边拉过来,你是不是有病?”
傅砚辞伸手拧眉,端坐在书桌那边的老板椅上,不快不慢地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有的话就赶紧,一次性说完就给我看病。”
那人顶着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下一瞬就激情开麦。
终于,三分钟后,皱巴的脸色变得好些,他伸手打开随行的大药箱,从里面拿出听诊器,走到傅砚辞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