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渊坏心眼地抓挠白亦然的脚心,幸好白亦然睡得熟,哼唧一声把脚挪了个位置。
坐在床边俯下身,傅成渊一脸虔诚地亲吻白亦然的脚背,然后是脚踝,膝盖。
他刻意放轻动作,没有闹出太大动静。
手往毯子底下伸进去,扒裤子的时候,他抬头观察白亦然的肢体反应。
白亦然的呼吸声安稳平和,并未有苏醒的迹象。
于是傅成渊更加放肆大胆。
他抓住白亦然一条腿,用手臂夹住,继而弯下腰趴在白亦然的腹部,毛毯遮住了他的头和脖子。
体温逐渐滚烫,白亦然张开嘴加重了呼吸,低沉而又情不自禁的叫声,都传进了傅成渊耳中。
紧皱着的眉毛微微颤抖,白亦然攥紧床单身子一抖,猛然惊醒。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跌入一片热海,双腿被形状诡异的怪物缠住,一直被戏弄。
等他睁开眼,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酥麻软弱,动弹不得。
手伸进毛毯里往下一摸,触碰到傅成渊的头发,白亦然心惊肉跳地掀开毯子,按开床头灯。
你、你!白亦然撑着胳膊坐起上半身,被吓得说话都磕巴了。
傅成渊面色冷淡,眼神漠然,咕咚吞咽的声音和喉结滚动的反应都很明显。
他依旧是趴在白亦然身上的姿势,看到白亦然苏醒,而且摆出一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的表情,傅成渊的心情格外舒畅。
稍微用力抓紧白亦然的大腿,傅成渊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既张扬又危险,直勾勾的仿佛要把他一口吃掉。
隔着裤子,他吻了吻白亦然的腿,狂妄的笑容让人恨得牙痒痒,醒了?
白亦然呆愣几秒钟,怒气值上升到极点,二话不说就抬起另一条腿踹向男人的下巴。
傅成渊,你又想干什么?大晚上的发神经,你要吓死我?!
傅成渊没躲,默默忍受这一脚。白亦然没使出全力,所以也不算太疼。
傅成渊擦着嘴唇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床上的人。
你滚,不然我就喊人了。反正新世娱乐和白家的合作年底就结束了,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赶快滚回m国吧。别以为我一忍再忍是怕了你,我
当白亦然怒视男人的脸破口大骂的时候,傅成渊嫌他聒噪,立刻捂住他的嘴巴,掐着他两侧颚骨,迅速将其摁倒。
安静会儿,宝贝。你吵吵闹闹的,听着很头疼。
唔唔!
狗东西,半夜跑进我房间性骚扰,你还敢嫌我吵?白亦然恨不得咬死他。
被傅成渊亲吻额头的时候,白亦然急得身上冒汗,死命地想躲。
尤其是当他回过神,傅成渊这家伙也不害臊,什么都吃,居然不刷牙就亲他!
有轻微洁癖的白亦然,这一刻汗毛直立,比死还难受。
傅成渊警告他不许喊,白亦然乖乖点头,这才能松了口气。
深更半夜两人独处,白亦然没有安全感。
他随手拿起枕头抱在怀里,后背倚着床头板,跟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满脸防备地盯紧傅成渊。
有话直说,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再敢乱来,我可是会还手的。他捏紧拳头咋咋呼呼的样子,瞧着挺可爱。
虽然他肯定打不过身强体壮的傅成渊,但要是实在把他逼急了,非得咬掉傅成渊一块肉下来。
白亦然使劲擦自己的额头,愤愤不平地瞪着他,别装哑巴,说话。
傅成渊单纯是想他了,没别的企图,随口道,跟我去一趟m国,老头子挺想念你的。
想我?白亦然冷哼,想我早点死是吧?
每次谈论到有关傅家的话题,白亦然都很激动,带着仇恨的目光审视傅成渊。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接受现实。傅成渊试着去握白亦然的手,温声细语,但是然然,你要相信,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白亦然叹叹气,眼波流转间隐忍着一股倔强,傅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应该离我远远的。
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矛盾。你越是用这种深情缱绻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越想逃离你的视线。你父亲是我的仇人,假如我爱上你,接受你的感情,死后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爸妈?
这些道理傅成渊都明白,但他说服不了自己放弃。
或者说,他随心所欲了半辈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在他所学习到的教育里,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去抢、去争。
哪怕到最后人财两空,再烂的结局他也承受得住。
因为他背靠着权势滔天的傅家,家族的威望给足了他不怕输的底气。
他心性恶劣,玩世不恭,视人命如草芥。于旁人而言,傅成渊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唯独在白亦然面前,他希望自己做一个好人,一个跟他父亲截然不同、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
傅成渊一再坚持让他去m国,白亦然无奈,我要是去见你父亲,还能有命回来吗?
有我陪着,你还担心?傅成渊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