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傅成渊轻轻抚摸白亦然的耳垂,我帮你。
酒刚下肚,身体很快热起来了。
白亦然张开细润的指节,攥住男人的一根食指,放到唇边蹭。
即便他不说话,傅成渊也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愿了。
白亦然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傅成渊一边揉着他的头发和耳朵,一边独自喝酒。
结完账,傅成渊将白亦然抱起。
夜里果然下起了暴雨,来势凶猛,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很疼。
傅成渊小心地把白亦然放进车后座,帮他擦拭额头的雨水时,白亦然醒了。
这一刻万物静籁无声,唯有慌乱的心跳在胸腔里颤动。
傅成渊双脚站在外面,冰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鞋袜。
不开车吗?好冷。白亦然浑身发烫,掐了一下傅成渊的脸,笑道,你的表情,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傅成渊懊恼地脱掉外套,盖到白亦然身上,我们不能谈感情,只能谈生意。
是啊,坏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老爹当初要是狠下心,在我18岁的时候就把我杀掉,就不用操心那么多烂事了。
精心栽培的继承人,被一个男孩骗得鬼迷心窍。
哪怕相隔异国他乡,心里还是惦念。
傅成渊深情地望着他,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你可以尽情利用我。只要你需要,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帮你。
都被我捅过一刀了,你还想睡我?你有几条命陪我玩啊?白亦然挑眉,对着他傻笑。
冒着暴雨绕到驾驶座,傅成渊插上钥匙驱车离开。
躺在后面翘着二郎腿发呆的白亦然,醉醺醺的,咧开灿烂的笑颜。
你这辈子注定栽到我手上了,傅成渊。
第161章 好痛
磅礴大雨如同豆点一般坠下,砸得前车窗沙沙作响,嘈杂又难听。
搁后面躺尸的白亦然醉意上涌,气息奄奄,脸蛋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润润的。
周围的路况不太好,恼人的鸣笛声听得人烦躁。
傅成渊不紧不慢地跟随前面那辆车,不出意外前方又堵了。
两排汽车在路口逗留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甚至还有急性子的司机探出头来叫骂。
无论外界如何混乱,车后座熟睡的白亦然始终保持着平和安逸的表情,时不时地胡言乱语两句,不知道在喊谁。
窗外雨声淅沥,傅成渊没听清他的梦话,只是希望这段路能堵得更久一点。
汽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
傅成渊按响一声喇叭,院子里的佣人撑着伞过来开门。
赶在前头的是年迈的管家老余,颇为惊讶,少爷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在楼上睡觉吗,怎么凌晨了从外面回来?
而且还是昏迷不醒,被傅成渊亲自开车送回来的。
白亦然猜到傅成渊今晚会去酒吧消遣,所以趁着夜深偷偷跑出去,没告诉管家和伯伦。
他喝了点酒,醉了。傅成渊随口解释一下情况,弯腰将白亦然从车里抱出来。
傅成渊脚步快,老管家和几名佣人在后面追。
进入正厅,一拐弯刚好撞见伯伦。
对面的伯伦穿着睡衣和拖鞋,眼神有些浑浊,是被那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给吵醒的。
视线略微朝下,他瞧见白亦然在男人怀里昏睡,不由得拧起眉。
白亦然倚靠着傅成渊宽阔的肩膀,胳膊环住傅成渊的脖子,头发、脸颊和衣服沾了雨水,嘴唇也湿漉漉的。
麻烦让一让。担心和伯伦起冲突会吵醒白亦然,傅成渊尽量态度温和。
客厅空间很宽敞,傅成渊完全可以挪动一下脚步,绕过伯伦。
但他故意站在原地,偏要逼着伯伦主动让道。
而伯伦的脾气比他还倔强,像个毫无生气的美丽雕塑杵在那儿。
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老管家急中生智插了一手,赶紧拉住伯伦的胳膊往旁边拽。
少爷的卧室在二楼,傅先生曾经在这里住过,应该有印象。
管家攥住伯伦的手臂不放,笑吟吟地目送傅成渊离去。
等看不到人影了,余管家把伯伦松开,拍拍他冰凉的手背,苦口婆心地好嘱咐他。
伯伦啊,公司跟傅家近期还有合作,最好不要和傅先生起冲突。你们两个闹矛盾,少爷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伯伦不在乎白家的贸易发展,他只是单纯地喜欢白亦然这个人。
他有恩必报,忠心护主,对白亦然有着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
甭管什么情势所迫、顾全大局,伯伦只明白一点。
阻挡在他和主人之间的,都是敌人。
平日里白亦然对老管家十分尊敬,伯伦再怎么执拗,也得给这老头几分薄面。
知道了。他假笑,我不会给少爷添麻烦。
拧开门把手走进卧室,傅成渊将白亦然放到床上。他起身想走,却被白亦然抓紧衣领。
嗯
白亦然瞧着像是真醉,小声抱怨着,好冷。
他淋到雨,半湿的白衬衫都黏在胸口,柔滑的布料透出一点点肉色。